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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
他们心底一沉。
顾于淮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心？
他恨不得想立刻杀了他们，怎么可能会给他们选择的的余地？
除非是……
预估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了。
顾于淮缓缓地拿出了手机，晃了一晃，微微一下，那张温柔的脸庞上满是狰狞。
“看到了吗？”
这……
是什么？
背景不过是一座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厦。
这什么问题吗？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顾于淮诡异的笑容，她的心就跳得越来越快，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
“好好看着。”顾于淮微微一笑，眼眸透着算计，“因为这里很快就有一个人从这里跳下去，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他笑了起来，那样的温和，眼神其实那也很恐怖：“没错，那个人就是你最爱的薄夜擎。”
话音刚落，苏未暖的脑袋就像爆炸了一样，嗡嗡地响着。
她眼眸瞪大，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
不可能的。
他一定是骗她的，薄夜擎怎么可能……
“这就是我说的选择，你在这里的信息，我已经告诉他了。”
“你说什么？”
“没错，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你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来救你吗？那是因为我告诉他，如果他想要来救你的话，就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那就是好好地从这上面给我做一次空中飞人，从最顶端跳下去，就像我父亲当年一模一样。”
他露出了残忍的笑意。
“真的好刺激啊，让你看到我当年的情景，就像我当年看着父亲从上面掉下来一样。你不是说对我的经历感同身受吗？那么你也体会一次吧。”
苏未暖心口一紧，剧烈的跳动着，那胸腔仿佛被几千斤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一动就觉得无法呼吸。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像一把利剑，狠狠地穿透了她的胸膛。
她脸色煞白，一步步的后退，差点就要摔倒了。
他在说什么？
他让让薄夜擎高楼上跳下来？
不。
不可能的！
她还维持着仅有的理智：“你觉得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
顾于淮微微一笑：“或者，你当着他的面自杀，或者你让他从高楼上跳下来，你们中间只有一个能够活着。你是要当着他面直播来一次自杀呢，还是让他选择从上面跳下来摔成一堆肉泥？”
“不——”苏未暖捧着头大声的喊叫着，“你这个疯子，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她就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捧着头，大声喊叫着，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尧北辰看着她，心里难受不已，想要过去安慰了她，却无法靠近。
“顾于淮，你是疯了吗？”他狠狠地盯着他。
顾于淮不以为然地一笑，说道：，我已经给他做出了选择，她可以选择活呢，那么他最爱的人就要死。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两全其美的，不是吗？”
就想他们苏家一样，凭什么可以在害了他父亲之后还能风风光光的？
人前人后，都备受瞩目？
而他的父亲，在摔成一堆肉泥后，还要被当作垃圾一样的丢掉。
周围的人对他父亲的尸体指指点点，一个劲的说着，那人就是欠了太多的债，赌徒一个，所以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年幼的他听到了这些话，心里大受刺激。
那些痛苦感受，他想要苏暖一一体会。
“你想要让我选择？”苏未暖把心一横，下一刻就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来啊，你杀了我呀！你杀了我呀！”她就像疯了一样喊道。
如果说在她和薄夜擎之间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的话，那么她宁可希望毕业清活下来。
“对不起。”
什么？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已经晚了。”
“你说什么？”
顾于淮嘴角一勾，把屏幕对着她：“他已经做出选择了，薄夜擎他跳楼了。”
苏未暖的脸色一下白了。
“想不到啊，他对你还真是情深意重。”顾于淮讥讽的一笑，他眼里又闪过了深深的嫉妒。
为什么？
这个女人可以得到幸福，而他这个受害者却不受老天的庇佑，要活得这么惨悲惨。
“苏未暖！”尧北辰急忙过去扶住了她，努力地让她清醒过来。
“看着我，你看着我。”
“我们的尧少爷还真是深情啊。”
尧北辰回头狠狠地瞪着他。
“但是你不知道吗？她喜欢的是毕业清，不是你，所以即便这样你还是要保护她吗？”
尧北辰冷笑一声：“那又怎样？关你屁事！老子喜欢谁就是谁？就算她不喜欢老子，老子也愿意喜欢她。哦，对了，你这样冷血的人是根本就不会知道这样的感情呢，对于你来说整天就是复仇复仇，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什么感情。”
他就像一个机器一样，十几年来按部就班，按照计划活着，为的就是有假日能够将舒适苏氏。
“难道你就想过一辈子这样过日子吗吗？”
尧北辰盯着他：“当你的世界里只剩下复仇的时候，你还剩下什么？你就是一个行尸走肉的好吗？”
他无情吐槽。
“就你这样还想管老子的事情？告诉你，今天就算你逃走了，明天会有人把你抓住。”
顾于淮面无表情地拿枪顶着他的头，说道：“是啊，就算是这样的话，那也是你先走一步。”
尧北辰把苏未暖护在了身后，且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苏未暖一愣，他这是想让自己快点走吗？
可是前面就是顾淮的枪，他难道想……
疯了吗？
尧北辰再次一推，并且用摩斯密码传达了一条信息给她——快爆炸了，还不快走！
苏未暖愣在原地。
尧北辰抓狂了，这个笨女人是怎么回事？爆炸系统已经开始了，她怎么还不走？
没办法了，只好摊牌了。
尧北辰说道：“你不敢杀了我！”
“哦，是吗？”
尧北辰嘴角一勾，也恢复了平日里狂妄的态度，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一个不小心手滑，已经开启了爆炸系统了，所以……”
他微微耸肩，完全不以为然的态度说道：“你还不赶紧走吗？不然的话你也要被炸成灰了哦！”
顾于淮微微拧起的眉心：“是吗？”
“不相信啊？那你就等一分钟以后看看自己会不会被炸成渣渣吧。我是劝你赶紧走吧，反正你复仇也快复仇完了，没有必要在这里把自己都搭进去哦！你喜欢留下来陪我们的话，那就随便吧。”
他语气轻松，但眼神坚定，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你看我现在都身受重伤，想要在你的枪口下留一条命是有点困难，所以我干脆就鱼死网破了。你呢，请自便。”
顾于淮微微眯起眼眸，见到了尧北辰拿出来的倒计时，只剩下五十秒了。
他把心一横，决定不能在这件事情上面就拖延了。
“我会离开。”
尧北辰微微一惊。
“但是！”他嘴角一勾，留下了一抹冰冷的笑容，“我会留下礼物给你们的。”
礼物？
不知道是什么，但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尧北辰呵呵两下：“尽管来吧，才狼虎豹我都不怕了，到时候，然后一起炸成灰不是更好吗？”
“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顾于淮说道，然后缓缓地转身离开了。
苏未暖气不过，当即要起来。
这时候就听到尧北辰倒抽了一口气，脸色一白，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
尧北辰想要说话却发现，整个脸都龇牙咧嘴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
刚想要开口，就见到尧北辰后背已经全都是被血浸透了，一片的猩红。
她心跳得很快，如果顾于淮刚才看到这一切的话，也许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们。
“你，你怎么样？”
“你过来。”
她点点头，走了过去。
这时他突然压了上来。
“你干什么？”她要打他，但想着他现在身受重伤，一打就把他给打死了。
尧北辰倒抽了一口气说道：“放心，我现在都这副样子了，还能对你做什么？要是我身体好的话，可能我真的想要对你动手动脚，但是现在……”他嘴角一咧，满脸无奈，“我怕是快要挂了。”
“你，你别胡说！”
虽然不怎么喜欢尧北辰，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面前挂掉的话，她还是接受不了的。
“你……”
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道呼声，苏未暖一愣，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这不就是……
远远的，就狂奔来了一只毛发张开，眼神凶悍，体型庞大的藏獒。
藏獒？
刚才那只不是被电池电倒了吗？怎么还活了过来？
“快躲开！”
尧北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她用力地拉到了一边。
那只藏獒就像疯了一样朝着他们狂奔而来，张开的血盆大口。
“可恶！”
尧北辰狠狠跺脚，一定是那个顾于淮安排的。
刚才那只被苏未暖制服了，他当即又弄来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另外一只。
呵呵，真是想要铁心把他们弄死。
可是何必呢？
他已经设置了爆炸系统，他们一定会死在这里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苏未暖说道：“那是因为你太不了解顾于淮了，像他这样的人一定会做两手准备。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想让我们痛快就死掉了，而是要看着我们地一点一点的被藏獒吞入腹中，看着我们痛苦哀嚎的样子。”
“什么”尧北辰瞪着盯着她，“那简直就是变态！”
“你现在才知道吗？”她讥讽地朝他看了一眼，“难道你当时帮助他的时候，你就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尿性的人吗？”
“知是知道一点，只是……”尧北辰汗颜，“”我不知道他原来是这样丧心病狂，要是知道他这样对你的话，我拼了命也会阻止的。“
苏未暖微微一愣，他刚才说什么？
尧北辰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了，忙别过了头，说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是由我而起的，那么我一定都会对你负责到底。”
他嘴角露出了一抹张扬的笑容，就像平日里的那样。
“不然我们两个人都葬身于藏獒之口的话，那不是要在这里做一对苦命鸳鸯了？你放心吧，既然你是我带进来的，那么我一定会完好无损的把你带出去。”
哪怕是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