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其他类型> 朕,帝王,问鼎娱乐圈[古穿今]> 20、第 20 章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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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言一脸不可置信,
    眉眼间戾气横生:“你敢这么对我?!”
    谢明舟凑近,附在他耳侧说:“下次再有这类行为,可就不是被压这么简单。”
    傅言握拳转过头,
    却见谢明舟朝他不屑地勾了勾唇。
    傅言哪受过这等窝囊气,
    怒极反笑道:“离开我久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究竟是谁的人?”
    以前他一直没碰过谢明舟,不过是觉得谢明舟索然无味罢了。
    见谢明舟松了力道,傅言直接坐起身,
    阴鸷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狠狠捏住谢明舟的脸,
    抬头往上亲。
    剑拔弩张,谁也没听见大门被人打开。
    傅沉故和李秘书刚走进门,
    便看见背影健壮的傅言按着谢明舟的脸强吻。
    傅沉故脸色阴沉,大步往前,一旁的李秘书怒声道:“傅言你在干什么!!”
    听到李秘书的声音,傅言动作顿了一瞬,但急火攻心,头也没抬道:“给我滚出去。”
    话音刚落,
    谢明舟耐心被耗尽,敏捷翻身,反手一拳砸落在傅言肩膀,将傅言撞至沙发靠背,
    膝盖牢牢抵住傅言的腰:“刚刚就警告过你,
    怎么不听话呢?”
    虽然这副身子骨弱,
    但武学功底可都健在。
    傅言动弹不得,吃痛捂住肩膀,抬头却对上李秘书身后,
    傅沉故冰冷的脸。
    看到自家位高权重的小叔,内心闪过尴尬,低声道:“小叔,您别在意,我俩只是在打情骂俏罢了,他是我之前找的那个......情人。”
    然后立刻感到一股比谢明舟更大的力气拎起他,根本没法动弹,将他狠力扔在一旁的陶制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丢人现眼。”傅沉故声音从未有过的阴寒。
    谢明舟淡定收手,起身优雅整理凌乱的领口:“你们家的待客之道,挺特别。”
    “小叔,这事您别管了,谢明舟今天特地来找我......”傅言捂着后背,着急解释说。
    “来找你?”傅沉故脸更冷了,“来找你做什么?”
    “情人那档子事,小叔您让我跟他谈谈......”傅言从地上坐起身,想上前拉谢明舟走。
    “混账!”一向沉稳的傅沉故爆了粗口,大手桎梏住傅言胳膊,几乎将他捏碎,转过头对李秘书说,“他所有的卡,从现在起全部停掉,三天不许出门。”
    “???”傅言霎时一惊,抬头,“小叔您怎么向着外人?”
    不出门他的代言怎么办!
    傅沉故直接越过傅言,径直走到谢明舟面前,握住他的手腕,垂下眼从头到脚打量:“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谢明舟摆了摆手。
    傅言要是有他小叔半点风度,这原主也不至于错付真心。
    他刚想从傅沉故紧握的大掌抽手,抽了两下愣是没抽出来,眼前人的不管是身高还是力气,都比他高出不少。
    “......”
    傅沉故确认谢明舟没事后,才松了力道。
    “小叔,你认识谢明舟?”傅言揉着肩膀,吃惊望着两人。
    “他是我的客人。”
    短短一句,却饱含威慑力。傅沉故光是站在那里,身高腿长再加上不怒自威的气场就极具压迫。
    谢明舟看着站在他身前的傅总,眼睛轻眯。
    上辈子,也曾有个人经常在他危难之际,挡在他面前。
    傅言霎时间没了话。
    谢明舟什么时候傍上小叔?
    他偷偷瞥向谢明舟——
    半路却撞上傅沉故冰冷的眼神。
    傅言动了动唇,讪讪收回视线,每次小叔这眼神,就知道他要挨重罚了。
    谁的话都敢不听,唯独这位掌握他职业生涯的小叔。
    傅沉故冷冷逼视着他:“真是给傅家丢人,以后再让我听到你养情人,就别在娱乐圈混了。”
    傅言眸子微张。
    “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说完傅沉故朝李秘书扫了眼,“带他进屋。”
    李秘书心领神会,领着傅言走上楼反省。
    傅言跟在李秘书身后,大气不敢出,内心拨凉,小叔一向言出必行,这次是真的怒了。
    客厅里只剩下谢明舟和傅言,压抑的气氛暂时缓和。
    “谢先生见笑了。”傅沉故抱歉说,看来他对他侄子还是太纵容。目前看来,谢明舟以前大概率也是被混账侄子强迫。
    谢明舟撩开额前凌乱的碎发,整理着衬衣下摆,毫不在意道:“没事,你们家人还挺大胆的。”
    要放在他那个朝代,掉十个脑袋都不够。
    说完,他对上傅沉故仍有些严肃的眼睛,似是想缓和气氛,打趣道:“不知道,傅总你是不是也这么大胆?那我得小心点儿了。”
    四目相对了三秒,傅沉故淡淡撇开眼:“来,我带你去看看我的藏品。”
    “好。”谢明舟眼底微亮,笑了笑。
    傅沉故垂下眼,他派人打听了谢明舟的出身,了解到谢明舟出生贫困,五年前出道后因为没文化,加上蹭傅言热度被黑退圈,怎么五年后性情大变,不仅一语道破他的赝品,还对历史如此了解。
    还有,他近日越来越频繁的梦。
    这人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走上楼。
    谢明舟抬头看向前方冷淡的人影,背脊挺拔,手臂搭着西装外套,白色衬衫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整个人内敛又稳重——
    不禁让他想起了某位故人。
    两人来到顶楼的收藏室门口,这一整层楼都用来摆放古董。
    门口的管家见两人,目光扫过谢明舟明艳的脸,愣了下:“傅总。”
    这楼的藏品价值过亿,傅总看得比什么都宝贵,就连傅言小少爷都不让进,怎么今天带人......
    “无妨。”傅总淡淡道,挥手让管家退下。
    “是。”管家目光复杂,瞅了眼傅总身边的男人。
    “吱嘎——”
    傅沉故拉开了房门,一股古木香扑面而来。
    谢明舟往里看了看,有一瞬间的惊讶。
    干净到反光的紫檀木,红木地板,整齐折叠的手套,无不透露着主人的严谨风格。而整个房间比那日见到的古董店还豪华百倍,从瓷器到字画,再到雕塑,光彩夺目。
    谢明舟说不出的震撼,几乎都是......他宫廷里的宝贝。原主的记忆里,曾在新闻上看到这些青官瓷,字画,前几年都还流失在海外,近几年都被傅沉故一一买了回来。
    谢明舟眼底闪过赞赏。
    不仅是个冷美人,还是个心有家国的美人。
    谢明舟走进木柜,第一个木柜中央,挂着一幅字画。
    是右相,沈书行提笔的字,“天下为公”。
    谢明舟驻足,目光带着怀念,眸光明亮:“这不是阿行当年封相时的提笔作么?”
    傅沉故愣了下,目光带着探究:“阿行?”
    谢明舟收回目光,尴尬笑了笑:“啊不,我是说沈书行当年写下的。”
    傅沉故若有所思望着他:“谢先生对明朝历史真的很了解。”
    谢明舟望着字画,目光闪过一丝柔色,仿佛陷入沉思:“明帝当年如果没有沈相,很多事都成不了。沈相看似病弱,实则手段狠戾,谋略过人。他是朕.....咳明帝的利刃,也是皇权中明帝唯一信得过的人,只是后来......”
    谢明舟话音一顿。
    “后来,两人在暗世中携手多年,在夙愿达成的前一天,明帝猝然离世,沈相正为明帝外出奔波,携战果回到朝中时,却闻此噩耗。”傅沉故根据史书的记载,不紧不慢接上。
    谢明舟抬眸,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睛。窗外月色洒进来,傅沉故冷漠的眸子泛起层缱绻的光。
    谢明舟顿了下,抬脚走到旁边的木柜,他在众多古董中,看到了一件极为熟悉的簪子——竟然是他和沈书行第一次见面,他一时玩心起,送给沈书行的玉簪。
    谢明舟彻底陷入了回忆:“当年明帝和沈相第一次见面,明帝见沈相一个冷冰冰的美人,一时逗弄心起,送了这么个簪子。”
    谢明舟声音戛然而止。
    他有多久没肆无忌惮跟人聊往事。眼前的傅总,明明带着周身都带着冷意,却让他感到亲切,仿佛他说什么,他都能无所顾忌接上。
    过了千百年,能有这样一个追随他们历史的人,也不枉当年他们在暗世奋不顾身。
    傅沉故沉默望着眼前人,视线落在那张开合的薄唇上,艳而不俗,带着股若有似无的暧昧,窗外夜风拂过,带着细碎的凤凰花香。
    一瞬间,他脑子里又闪过了模糊的一幕,仿佛也有个人曾这样笑吟吟站在他面前,然后消失不见。
    傅沉故心下一紧,揉了把微痛的太阳穴。
    谢明舟察觉他不对劲:“傅总?你怎么了?”
    傅沉故摆了摆手,恢复神色,但气息仍有些重:“没事。”
    谢明舟望着傅沉故,低声说:“天色不早了,要不今天就看到这。”
    他挺理解,傅总作为傅氏掌门人,每天日理万机,抽空陪他看古董已经挺难得。
    傅沉故沉默了下:“好,下次再约。”
    两人朝古董室外走去,谢明舟想起什么,问:“看你有这么多名贵藏品,那我上次送你的木雕,你该不会扔了吧?”
    “没。”傅沉故淡声答,“它被我放在一个每天都看得见的地方。”
    “在哪?刚刚没看到。”
    “床头。”
    “哦?”谢明舟步子微顿,戏谑地看了眼傅沉故,“床头?”
    傅沉故默默答:“嗯。”
    声音一如既往,没有丝毫世俗的欲望。
    床头这么暧昧的词,竟然也能说得理直气壮。
    果然是个性冷淡。
    谢明舟挑眉,但越冷,越能挑起人的某种兴趣。
    两人走出房间,傅沉故手机响了,一看是工作下属打来的,应该是公司的事。
    “我接个电话。”傅沉故说完,走到一旁接通手机。
    谢明舟靠在墙边,望着傅沉故的背影,不咸不淡问,“你们傅总,对历史真是爱得深沉。”
    门口的管家见谢明舟和傅沉故同进出古董室,顿时觉得谢明舟身份应该也不简单,回答:“是,傅总平日除了忙工作,就是研究历史和古董。傅总平日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有在说起......”
    “说起什么?”谢明舟笑问。
    “说起明帝的时候,眼睛里才有了兴致。”管家解释说。
    谢明舟神色复杂地笑了笑:“傅总真是历史的爱好者。”
    “不是。”管家解释说,“他只对明帝有兴趣。”
    其他的收藏,只是顺带买下来罢了。
    谢明舟笑容顿了顿。
    *
    谢明舟和傅沉故回到客厅时,原本空无一人的客厅,正坐着位气质端庄的老太太,一双眼睛十分清亮,浑身散发着优雅的气质
    谢明舟估摸着,应该是傅沉故的奶奶。
    傅老太转过头,笑道:“阿故啊,听说今天家里来了客人。”
    她和隔壁家的老太太唠完嗑,回来听说傅沉故邀请了朋友来家里,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自家孙子的性格,她再熟悉不过。自从傅氏夫妇走后,傅沉故一人担起傅氏重任,性子也越来越寡淡,朋友都没几个,更别说带朋友回家。
    她目光落在自家冷淡的孙子,和身边的青年身上。
    眼睛一亮。
    “哎哟!看我这记性,这不是那谁么?!”傅老太激动地站起身,走到谢明舟面前上下打量,“谢——沉舟!是你吗!”
    “是谢明舟。”谢明舟恭敬纠正,“傅太太,您以前见过我?”
    这老太太也挺有趣,敢情是把她孙的名和他的名合体了。
    “哦对对!似李~”傅老太亲昵地拉过谢明舟的手腕,上下打量,“原来真人这么好看!你那期综艺,我和阿故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第一次见到有明星这么有古典气质。”
    不仅好几遍,她还偷偷摸摸摸到v博加了关注,就像十几岁的追星少女。
    谢明舟眉眼一弯冲傅老太笑了笑,看了眼傅沉故。
    傅沉故:“......”
    “时候也不早,我送他回去了。”傅沉故往茶几走去拿车钥匙。
    傅老太面露委屈:“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走啦?”
    这明星见面会也忒短了点。
    “小舟啊,你家住哪?”傅老太问。
    “城北。”
    “那个老城区?”傅老太惊讶道,内心十分心疼。
    小舟竟然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
    “小舟,你今年多大?”
    “25。”
    “小舟你有对象了没?”
    “没有。”
    傅老太眼底微亮,还想问什么,傅沉故已经拿完钥匙,淡声道:“我送他走了。”
    傅老太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对谢明舟控诉:“小舟啊,经常来我家玩呀,阿故也不经常回来,哎哟我个可怜的孤寡老人。”
    谢明舟见老太太拼命邀约,也不好拒绝,笑笑答应了。
    望着两人走出门,傅老太还偷偷跟在后面,直到两人的车开出停车场才收回目光。
    谢明舟真人太帅了,而且还对古董有研究,简直......老娘的青春回来了!
    傅沉故大手握住方向盘,几个利落的打转,跑车冲上马路。
    谢明舟侧目,挑眉道:“你奶奶挺年轻。”
    “她都问你什么。”傅沉故目不斜视,修长的手牢牢握着方向盘。
    谢明舟懒懒靠在椅背上:“问我住哪,多大了,还有。”
    谢明舟斜看了他一眼,调笑,“问我有没有对象。哈哈连你都没对象呢,不应该先操心你么?”
    傅沉故眼睛微闪了下。
    “傅总,听说你母胎起就单身,你是不是。”谢明舟低笑出声,“想出家当和尚?”
    浑身都没有世俗的欲望。
    傅沉故一本正经:“只是没那方面兴趣罢了。”
    谢明舟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人除了正常工作和古董事业,仿佛对什么都没兴趣。
    “那来说说明帝。”谢明舟不紧不慢说,挑眉,“你该不会喜欢明帝吧?”
    傅沉故冷不丁一脚油门踩到底,谢明舟啊了一声,险些撞上后座。
    ......
    “这个谢明舟,最近真出尽了风头!!”杨媛捏着手机,看着近日的热搜榜。
    沈玉桥推门进来,杨媛下意识收了眼神。上次一向温柔的沈玉桥,可是当着她的面,警告她不能说谢明舟的坏话。
    沈玉桥刚拍完代言照,神色有点疲惫,坐在角落揉着太阳穴:“昨天剧组发了剧照?”
    他这两天一直在跑代言和访谈,忙得昏天黑地都忘了时间。
    杨媛点头。
    “我看看。”
    杨媛递上手机,沈玉桥点开官博,目光停顿在谢明舟的剧照片刻,长指往下滑——
    顶部的评论竟然不是他沈玉桥的。
    杨媛憋了好久,气鼓鼓道:“这几天你一直在拍代言可能没注意,谢明舟接连上了好几次热搜。”
    沈玉桥疑惑抬眸,杨媛将这几天陈叙和谢明舟那档子事说了一遍,包括谢明舟被各方大佬力挺的事。
    沈玉桥沉默了下,拿起一旁的盒饭吃起来。
    拍这几场代言,他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杨媛若有所思望着沈玉桥,谢明舟这样出尽风头,沈玉桥竟然一点都不在意?
    这剧说是双男主,但徐刚是沈玉桥的老友了,当然会竭力力捧沈玉桥。之前的双男主之一陈叙,在她看来,就是沈玉桥上位的垫脚石。
    玉桥苦心在美国修了五年的表演,不就是为了回国冲击那座最高的奖杯,而这部剧,正是他上位的关键第一步。
    杨媛双手攥紧:“玉桥,下面几场戏咱们得风头盖过谢明舟,这剧对咱们还是很重要的,到时候公司会趁机营销一波。”
    沈玉桥夹了口菜,边研读剧本,没回话。
    “玉桥......”杨媛抿唇。
    沈玉桥还是没说话。
    “玉桥!”杨媛终于憋不住,愤愤道,“你别再这么佛了!那个谢明舟,你见到了他舞剑,见识了他的君臣之道,你真的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你就不怕他踩你上位!!”
    沈玉桥筷子一停,手指收紧,半晌安慰:“好了,杨媛,我知道你在担心我。现在担心也没用,我会好好演下一场。”
    杨媛皱眉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好,玉桥你好好演,别被其他人干扰,其余的事公司早就为你安排好了。”
    公司计划开播后为沈玉桥打造一条营销路线,沈玉桥凭借出色的人设,再加上极贴合的长相,想不爆都难。
    原本是条顺畅无比的路,但现在路中间又来了个贴合角色的谢明舟。
    她暗暗道,《大明春秋》一番只能属于他们家沈玉桥。
    翌日晚上,谢明舟带着温陶走进剧组的时候,场边的工作人员都满面笑意打招呼。
    “小谢回来啦。”
    “今天有机会见到谢哥的明帝吗?”
    谢明舟大方笑了笑:“想看,每天都能看。”
    妹子们害羞捂嘴。
    温陶扶了把额:“这群小姑娘哪是想看你演戏,不过觉得你帅罢了......”
    谢明舟挑眉:“怎么能把人说这么浅薄。”
    温陶:“......”
    一旁的徐导和副导见场边其乐融融,心里一阵欣慰。换角的风波也算是过去了。
    谢明舟走进化妆间,坐到熟悉的化妆台边上,任由化妆师李慕给他化上正妆。
    李慕望着镜子里精雕细琢的脸,心里十分激动。
    早就说,这张脸铁定是演男主的料。
    对化妆师来说,每天都能有这样张完美的脸来化妆,做梦都得笑醒。
    而谢明舟则眉目专注,看着手里的剧本。
    今天这段夜戏,是编剧临时添加少年时期的飞页。主要讲述他和沈书行第一次见面的回忆杀,他还未从军,沈家还未蒙冤,朝堂线还未开启的时间。
    沈书行出生沈相一家,沈家清廉正直,辅佐明先祖称帝。而沈书行小时候体弱多病,沉默寡言,那一批小孩没人愿意和他玩,除了太子谢明舟。
    但也只有谢明舟明白,沈书行看似病弱内敛,实则城府极深,手段狠戾,是天生的谋臣,足以与他并肩立在朝堂。
    而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那棵凤凰花树下——
    谢明舟换完衣服,若有所思走到前方的花树,物是人非。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沈玉桥正和徐导走过来。
    沈玉桥一身白衣,头戴玉冠,冷白的肤色带着几分病弱感。
    清淡的气质和沈相的确神似,但沈书行骨子里的狠戾劲儿,不知道沈玉桥能否演出来。
    “明舟,来你俩对一遍词我看看。”徐导望着花树下负手而立的黑衣青年,褪去脏妆后,明眸唇红,带着浑然天成的尊贵感。但不知怎的,谢明舟今天的背影带着若有似无的寂寥。
    徐导担忧望了眼旁边的沈玉桥,倒不是怕沈玉桥演技不够,而是这个明帝角色太适合谢明舟,相比之下沈玉桥难度更大。
    有多少演员,找了一生都没找到最合适他的角色,但谢明舟重新出山便遇到了,还同名,也算冥冥中的缘分。
    沈玉桥走到谢明舟身边:“明舟,来对下台词?”
    谢明舟眼底的沉思散去,淡淡勾唇,望向沈玉桥:“好。”
    沈玉桥长睫微颤动,那天树下舞剑,那双桃花眼这么含笑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却让他心跳加快。
    但这股异样感很快被沈玉桥压下。
    今天是他和谢明舟第一次正儿八经对戏,谢明舟前几场少年明帝有多惊艳,他都看在眼里。
    他的气场也绝不能输,沉寂五年,就是为了顶峰的那座奖杯。
    沈玉桥回视谢明舟的眼睛,缓缓开口。
    徐导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
    不得不说,两人的台词功底很扎实。谢明舟正经说台词时那股子沉稳劲,与平日玩世不恭的调调判若两人。
    对完词后,徐导让沈玉桥先入场走到树边,手里拿着一本《治国通鉴》,盘膝坐在花树下。
    谢明舟站在镜头外,还是那身少年明帝的黑衣红腰带,朝徐导比了个ok的手势。
    徐导站在台子上,牢牢盯着屏幕:“action!”
    明京城,立春。
    皇宫里正在筹办“春日宴”,百官们带着家眷前来赴宴。
    镜头切换到东宫,侍女端着装饰盘,急切问:“太子呢?”
    另一个老侍女头疼捂了捂头:“可能又溜去后花园玩了。”
    太子性子洒脱随意,难以管束,但偏生深得皇帝和皇后的宠爱,原因无他——
    太子从小才华横溢,画作诗词别的小孩学一个月,他一周就能学会。
    也正是才华出众,再配上一张明艳的桃花眼,从小便勾了一堆姑娘对他念念不忘,又因为身份望尘莫及。
    镜头再次转动,火红的凤凰树枝繁叶茂。
    树下,此时正坐了个人。白衣清冷,脸庞俊秀。
    那人专注看着手里的书,安静得像一幅画。
    徐导看着镜头里的沈玉桥,很是满意。
    这的确是沈相应该有的清淡气质,但他还是隐有担忧。
    下一秒,画终于鲜活起来,镜头里走进来一位头戴玉簪,面容含笑的少年,一身红龙纹黑袍带着尊贵感。
    谢明舟见自己常坐的位置,竟然被别人占了去,悄悄走上前。
    皇宫里热闹非凡,这少年竟躲在后花园安静看书。
    谢明舟不自觉轻笑了声。
    声音惊扰了看书的人。
    沈玉桥从书上抬眸,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头顶青色发簪衬得玉色风流。
    平日的谢明舟惯戴玉冠,而这次为了情节需要,戴上了随意的发簪。
    沈玉桥眼神有一瞬间飘忽。
    这样一双多情目专注看人时,很难让人......招架得住。
    “这位兄台,大过节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看书?”谢明舟眉梢轻扬,饶有兴致问,“看的还是治国通鉴。”
    看得出来,谢明舟演得从容自信,还带着慵懒的意味。
    但谢明舟越自然,他就越紧张,五年的苦学,生怕自己落下他几分。
    沈玉桥强行把目光从谢明舟脸上移开,淡声道:“我们家世代为臣,辅佐君王为本,治国之道自然要铭记于心。”
    “卡!”
    徐导喊了一声,朝两人走去。
    “玉桥。”徐导低声说,“眼神再稳一点。”
    沈玉桥虽然形象稳住,但相比城府极深的谋臣,更像是温润书生。
    历史上的沈相家族被血洗,而他靠着谋略和手段重新爬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无人敢对他非议。
    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沈玉桥垂眸:“好,我重新试试。”
    察觉到眼前的美人神色不对,谢明舟安慰道:“别紧张。”
    沈玉桥点了点头,手指攥得更紧。
    谢明舟轻抿下唇,朝场边的小桌走去,桌上放了几罐咖啡。
    场边的杨媛见沈玉桥心神不宁,心里也捏把汗。
    以前玉桥可是压着陈叙演,今天怎么不在状态!
    这个谢明舟不知道又给人使什么绊子。
    突然间,杨媛的后背被人拍了下,她转过头看见眼前人,愣了下:“师......兄?”
    温陶点头:“小杨,好久不见。”
    杨媛还没缓过神,以前刚入行的时候,温陶以前还带过她,算是尊敬的前辈。后来温陶转入明文传媒,她就再也没机会和师兄联系。
    “师兄你怎么来这了?”杨媛客气问。
    “我现在是谢明舟的经纪人。”温陶望向场中央候场的青年。
    杨媛:“?”
    她是听说谢明舟签约明文传媒,但没想到谢千山竟然把温陶给了他。
    “action!”
    沈玉桥手心沁汗,稳住情绪。
    余光瞥见谢明舟不疾不徐朝他走来,仿佛闲庭信步一般,刚积累起来的稳劲又飘了几分,耳边更是响起杨媛前几日的话。
    “你就不怕,他踩着你上位?”
    眼前人演得完美,而他频频出神,入组以来第一次感到强烈的挫败感,额头冒起冷汗。
    他知道片场所有人都在等他接话,但怎么都进入不了沈书行的情绪。
    徐导蹙起眉头。
    谁知,谢明舟在沈玉桥身边站定,慢悠悠从衣袖里掏出一罐冰拿铁,轻轻贴在沈玉桥耳畔。
    冰凉袭来,沈玉桥一个激灵,晃悠的脑子瞬间精神,抬头。
    谢明舟一脸笑意垂眸望着他:“坐这干什么呢?”
    “卡!”一旁的副导直言直语:“谢明舟你干什么,拍戏怎么还把脑子拍坏了!”
    谢明舟转过头:“哈哈,导演,天太热我有点拍晕了。”
    徐导:“......”
    所有人的目光被谢明舟吸了去,沈玉桥长舒了口气。
    “休息两分钟吧。”徐导打断说,“大家都辛苦了。”
    已至夜深,两侧的灯光师调试着光线,谢明舟把手里的咖啡递给沈玉桥,索性靠坐在沈玉桥旁边,又从袖口掏出另一罐,自顾自喝了起来。
    沈玉桥愣了一瞬,这人有多喜欢拿铁,随身都带着。但那豪放的姿势不像是在喝咖啡,而是喝酒。
    谢明舟口中带着苦涩,盯着头顶的落花,像是在回忆过去,又像在开导沈玉桥:“沈相一家教条严格,后来血海深仇,沈相一步一步背负家仇爬上来。沈书行的特质不在稳,而在——藏。”
    沈书行习惯将自己的一切藏匿起来。看似病弱的外表,实则武力惊人,谋略出众,冷血又无情。后来沈家灭亡,他更是隐匿了所有感情。
    用现代话讲,叫人狠话不多。
    没人看得透他冷淡的外表下,究竟藏着什么感情。包括当年的他。
    不过甚好,沈书行将一腔忠心给了他。
    沈玉桥听着谢明舟平静的讲述,顿时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真实感。明明不是谢明舟的角色,但谢明舟比他揣摩得还细。
    仿佛谢明舟说的沈书行,真的存在。
    “好了,我们再过一遍。”徐导在一旁指挥工作人员退场,谢明舟站起身,冲沈玉桥笑了笑:“准备好了?”
    沈玉桥微笑:“嗯。”
    沈玉桥垂眸看书,心里默念那个字。
    藏。
    “action!”
    春日,夜凉如水。
    镜头里,沈书行随着沈相入宫参加春日宴,也是少年沈书行第一次入宫。
    沈相进殿见圣上,让沈书行在后花园等他。
    夜晚的后花园清清静静,他走到花树下,拿出随身带的小册子,安静看了起来。
    直到头顶的轻笑打破了宁静。
    沈书行抬头,火红落花里,明眸皓齿的少年郎正冲他笑,头顶的发簪明媚惑人。
    “大家都去春日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看书呢?”少年一双桃花目,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还看的是治国通鉴。”
    沈书行敛去眼中的惊艳,垂眸道:“我们家世代为臣,辅佐君王为本,治国之道自然要铭记于心。”
    尊贵的少年蹲下身,挑眉望着他:“辅佐君王?你就不怕权术过人,太过聪明反被人误?”
    世世代代,有几个权臣有好下场。
    “不会。”沈书行一本正经,“我相信,君王之心,一定有度量。”
    “哦?”少年眼里闪过促狭,伸手挑起眼前人清俊的下巴,“你这样板着脸,怎么讨帝王的欢心?”
    谢明舟脸挨得极近,温热的气息勾得人心痒,但沈书行还是面不改色,压下心里的悸动,冷淡道:“誓死追随足矣。难道阁下有高见?”
    “我的高见是。”谢明舟缓缓取下了发簪,眼底闪过挑逗,将发簪轻插至美人的发间,“要人美才行。”
    夜风起,十里外的傅家后院簌簌落花,傅沉故再次从梦中惊醒。
    作者有话要说:傅沉故:是你先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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