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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厨房牧瑶就看到两个忙碌的背影。
牧瑶走过去,从后面一手抱住吴婶,一手抱住妈妈:“妈,吴婶,你们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做梦吧?”
牧忆兰转过身来,把女儿的脸捧起来:“你真的认我这个妈吗?你真的在这几年没有想过我这个妈妈?”
她把女儿抱在怀里,终于感觉到真真实实的温暖在自己的怀里。
吴婶先是一愣,继而抹了一把眼泪拍了拍牧瑶:“大小姐,你可让你妈想死了。快点,你们娘俩个聊聊,我去看看炖的菜。”她抹着泪回了厨房。
牧忆兰却抱着牧瑶哭了:“女儿,你留了一封信就再也没给妈妈一点音信,你怎么心那么狠……”
“妈咪……”小姑娘牧君歌看到妈妈哭,她也跟着哭了。
“妈咪……”小男孩牧君童也跟着凑到眼前来。
两个小豆丁的呼唤,把牧忆兰叫得又惊又喜:“牧瑶这……这…两个?”
牧瑶从妈妈的怀里抬起头,回头对着两个孩子说:“你们两个快点跪下叫外婆……”
小姑娘牧君歌马上软绵绵跪到牧忆兰的脚边,抱着她的腿说:“外婆,你好漂亮,怪不得我妈妈那么漂亮,我好喜欢你。”
她扬着小脸,大眼睛眨巴着看着外婆。小姑娘天生的嘴甜,这一句外婆,把牧忆兰叫得心都化了。
她还没从怔愣中惊醒,牧君童又十分规矩地在她面前的地毯上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外婆好,我是牧君童,我是牧瑶的孩子,今年四岁半了。”
牧忆兰简直懵了,她先是拉起小姑娘,又拉起小男孩。她一左一右把两个孩子拉到沙发边看一看左边,又看一看右边。
看着看着,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吴姐,你快点出来看看,我的天啊,这不是上天给我送来的天使吧?”
吴婶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走过来:“我的天,大小姐,你快点让孩子们都起来。”她把菜放到桌子上,急忙张罗着:“大家都过来吃饭吧,一会儿菜就凉了。”
牧忆兰直接把抱着的两个小孩子举到吴妈的面前:“吴姐,快来看看我的两个小外孙。我都当外婆了。你们两个快叫吴姥姥。”
两个小家伙又甜甜地叫了声:“吴姥姥。”
小姑娘说:“吴姥姥,我认识你,你是吴阿姨的妈妈。”
吴婶高兴得过来抱住牧君歌:“小姑娘你认识吴阿姨?”
牧君歌点了点头:“我们和吴阿姨视频过。”
“吴姥姥,我也知道你,吴姨长得像你。”小男孩牧君童也跟在后面说。
两个小孩子不知道他们的一句话就把吴晰给卖了。
吴婶回到厨房就拿出手机给吴晰打电话,把女儿一顿的数落。
牧忆兰这边却是抱着两个孩子,一会儿亲一下,一会儿抱一下,嘴里还不停地叨叨着:“我的两个小宝贝,外婆做梦都没有想到,你妈竟然有了你们,我的天啊,两个小宝贝都长得这么好看……”
她仔细看看小姑娘,又抹了一把眼泪:“天啊,牧瑶,小君歌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再转头看一眼小男孩,大眼睛,浓眉毛,这鼻子,这脸型,这神情,怎么那么像一个人?
外婆一看牧君童,这小家伙的眉头竟然皱了起来。
牧忆兰回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两个孩子……他们的爸爸是……”
“妈,你别乱猜…不是他。”
小男孩马上抱住外婆的手臂:“外婆,你说是谁?你是不是在问谁是我爸爸?”
牧忆兰捧起两个孩子,左边的小姑娘脸蛋上亲一口,又在右边的小男孩脸蛋上再亲一口:
“你这个小精灵!这事啊,外婆可不知道。问你妈妈吧。”
牧忆兰站起来,把自己的女儿揪到走廊里:“牧瑶,你告诉我,这两个孩子是不是冷群青的?你说。”
“妈,你怎么变得这么八卦!你可别乱说啊。没那么回事。”牧瑶拉了一把妈妈:“快点吃饭了,孩子们都饿了。”
小男孩已经从后面走到外婆和妈妈身边,亮晶晶的眼睛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外婆:“你们是在说我爸爸的事?”
牧忆兰瞪了女儿一眼:“瑶瑶,你……你这生的是小孩子吗?我怎么看上去像福尔摩斯!他这小脑瓜里想的都是什么?爱死个人儿啊。”
牧忆兰搂着两个小孩子,把两张小脸靠在自己的脸上说:“瑶瑶,你吃了多少苦啊,这些年,你又是读书,又是带孩子,你真是让妈心疼死了。”
牧君童到底是个孩子,外婆一哭,他的眼泪也跟着一对一双往下掉。
小姑娘牧君歌见哥哥和外婆哭,她也跟着哭起来。
吴婶在旁边急忙递过几张纸巾,轻声说:“哎呀,这大小姐回来了,是高兴事儿,都不哭了。
要不先吃饭?孩子们一定都饿了。”
牧瑶急忙把两个孩子从妈的怀里拉出来:“妈,快点吃饭吧,我都馋死你做的炒土豆丝了。”
牧忆兰急忙接过吴婶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哎哟,快点,快点吧,我们去把桌子上的菜摆好。”
牧瑶对丽达一挥手,几个大人一起来回几次,把餐桌上摆得满满的。
牧君童坐在餐桌边,大眼睛转着,把桌子上的十几个菜看了一遍,语出惊人地说:“妈咪,噢,我应该问外婆,这就是你给我讲过的中餐中的满汉全席吗?”
小大人式的牧君童话一说出口,把牧忆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外婆这么一笑,不但牧瑶觉得很莙迫,就连旁边的丽达都有点懵。
小姑娘却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外婆炒的土豆丝:“妈咪,哥哥,你们快点尝尝,外婆炒的菜好好吃哟。”
牧瑶急忙也盛了一碗饭放到妈的面前:“妈你别笑了。你不知道,我这几年有多想你,有多想吃你做的菜。
小君童天天磨着我讲中餐的故事,说说中餐的菜系。可是你知道我那个炒菜的水平,哪有你这么高的手艺,我就会吃,不会做!所以就凭着记忆给他讲满汉全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