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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群青怔了一下,他大步上前拦住吴晰,抢过吴晰手上的睡袍把小雪包住。
他再急走两步,把小雪推进了新房的门,他还对她说:“杜雷是个非常好的男人,你不要辜负他。”
小雪又猛然扑过来,睡袍敞开大大的,不管不顾的抱住男人,把自己的两条腿攀上去:“我只爱你……”
吴晰上前又要去揪她,牧瑶快走几步拦住她:“吴晰,别闹了。你在这边等着别过来。”
她一个人走到那两个人身边:“冷老板,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今天婚礼的初衷。
好了,宾客还等着我们去跳最后一曲,我在舞厅等你。希望你认清形势。”
她的眼睛一丝一毫都没有看男人身上挂着的女人,她像似向她的病人家属报告病情,没有表情只有表述。
然后,她拉着吴晰,拽着高星,旁若无人地离开三楼,沿着楼梯往楼下走去。
她走到主建筑门口的时候,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回头问高星:“高星,我的妆容还好吗?眼妆没化吧?唇线怎么样?”
高星都傻了,她怔了半天,就那样愣愣地看着牧瑶。
吴晰在旁边怼了她一下:“牧瑶问你话呢?”
“啊啊?啊,你是问眼妆吧?还好,唇线也还好。不过我给你再来几下。”她从小包里拿出眼妆小刷子又在牧瑶的眼眸上下扫了几下。
她边忙活着边说:“牧瑶,我从心里佩服你,掩饰得真好。
如果是我,刚才就来一阵疯狂大撕逼!丫的,敢和我抢已婚的老公?打不死你,也得让你断条腿。”
吴晰捶了高星一下:“星星,我挺你,对,就得这么办。对于这种白莲花,你不收拾她难道还等着人家抱着孩子来逼你离婚?”
牧瑶刚才红得发烧的脸,这会好像被抽去了血色,变得惨白。
她保持着一层不变的微笑:“胡说。走吧,你们还不赶快去看着你们的白马王子?难道不怕他们那么帅的男人身边多出来一个小雨,小云什么的?”
吴晰听到这话,“哇”的一声转身跑出去。
而高星却长叹了一口气:“谁知道我的白马到底在哪里?”
牧瑶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我看白中安挺好的啊?你们不是还加了微信吗?”
高星脸一红:“白中安就是块木头。我都认识他七年了。
就算是我上大学期间没在这边,也认识他三年。
可是他就是一桶不温不火的浑吞水。不冷也不热,煮不熟,也凉不下来。你让我怎么办?”
牧瑶忽然想起明月的话:“听说你暗恋三少?”
高星一怔:“谁说的?明月吧?她说的话你还信?”
牧瑶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三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
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三少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跟她有毛关系吗?没有。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这个冷家看上去人口简单,实则上还真的复杂。
高星,明月,小雪,还有冷杉,这几个青梅竹马长大的男人女人到底都有哪些感情纠葛?到底在这个家里之前发生过什么故事,谁能对她说一说呢。
难道自己又一次没事乱发善心了?不应该搅进这一潭浑水中?
嗐,都到这个时候了,说什么都晚了。
“牧瑶,牧瑶,你想什么呢?是不是还想刚才小雪的事?”高星问。
“没有,我在想你的事。”牧瑶轻笑一下:
“你也是的。他不温不火你可以给他加点火啊。”
“哎呀,牧瑶,别说我的事。还是说小雪。
你就不要在这里装镇静了,你没有她那么多的心机,总之你要小心。
小雪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高星回头看一眼楼梯:“你看这都快十分钟了,那两个人还没下来,难道冷杉真的那么没底线?在楼上……?”
牧瑶的脑海中立即呈现出冷杉六块腹肌和强壮的肌肉。她好端端地打了个寒颤。
高星拉她一把:“走,不放心我陪你回去看一看,不能让你的新婚之夜被那个搅家精给毁了。”
“走吧,高星,宾客他们一定等急了。”牧瑶的心里一片的冰冷,仿佛在冷冬数九的天气里掉进冰窟里。
她感觉一朵爱情的花接受了雨露滋润还没等绽开,就被无情的风暴扼杀在春寒料峭之中。
不过也好,本来今天的婚礼就是一场游戏,她只不过是一个为冷老爷冲喜的道具而已。
如果不是三少和那女人的“彩排”,那和她拜天地的男人就是那个坐着轮椅,佝偻着身子的三少。
因为多了一声西式婚礼,冷杉意外成了她的新郎,还和她按照全套的西式结婚程序演了一遍而已,难不成自己还当真了?
牧瑶,清醒点,不要自欺欺人了。这一切本来就是演戏,谁和谁演都是演。
牧瑶啊牧瑶,不管怎么样你也是医学院毕业的高才生,一个学过人体解剖,学过生理学,心理学,逻辑学的好学生,遇到自己的第一次感情问题就能陷到里面不能出来?
“笑话。真是一个大笑话!”
“什么?你说什么是笑话?”高星停住脚步,回头问。
她还用手摸了摸牧瑶的额头:“牧瑶,你没事吧?”
“走吧,没事。我们快点去跳舞。”
她低头看一眼,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换的裙子是一条脖子上满是蕾丝边层层叠叠把脖子都盖得严严实实的复古宫廷裙,白色,配着天蓝色的小飞边,很是漂亮怀旧。
两个人一走进舞厅,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打向她们。
白中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在门口的沙发上坐着看手机。高星假装没看到他,面无表情地坐过去,牧瑶急着问周正的消息,也挤了过去:“白哥,周正没跟你回来?”
白中安瞟了高星一眼,面无表情地对牧瑶说:“你朋友真是个了不得的人,他后背后的伤都快露出骨头了,被医生缝了十针。流了好多血。”
“什么?他受伤了?伤哪里了?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