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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场地,她总得有一个自己能做主的地方。夏家是绝对不行的了,她在夏家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看到,若是被黄氏发现她在偷偷做东西换钱,那贪财小气的性格,一定会逼着自己日日做事,还一文钱都捞不到。她可不想重复木七娘的生活,太枉费自己这多年的经历和阅历了。
可是哪有场地是五十文就能租下来的,她虽然不懂行情,可是向来房屋田舍最要人命,有了这些,就有安身立命的本钱,还不得漫天要价?
木七娘想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觉得这苦日子都在后头,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噗通。”
原本平静的水面骤然掀起圈圈波浪,水花打在木七娘的脸上,惊醒了还在思考的她。
一缕血丝如同红线一般,荡悠悠的在这水潭中弥漫开来,向着水潭的另一头飘去。
很快,木七娘便感觉到脚下的水开始涌动,渐渐蔓延到水面,一圈圈泛出涟漪。
水下有东西!
木七娘机警的反应过来,立刻向着岸边游去。
她早该料到,这水面平静,四周无大型野兽,自然这凶兽是在水里的!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先上岸才能确保安全。
然而就在她一只手已经够到了岸边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水底有什么东西在拽自己的脚。
木七娘大惊!难道这水底凶兽是一只毒蛇?
霎时间,她浑身都僵住了。只觉得水下缠绕着自己脚腕的东西分外冰凉,像极了碗口粗毒蛇的模样。
惊惧和胆怯在生死关头全部演变成了勇气,木七娘狠狠得踹了那缠着自己的东西一脚,那东西吃痛,松开了对自己的辖制。
趁着这个时间,木七娘飞速上岸,捡起自己的衣服跑到了岸边巨石的后头,一边穿衣,一边观察水里的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木七娘的错觉,她只觉得刚刚自己跑上来的地方,水面比别处要红上一些,难道是刚刚自己那一脚正中要害,那水蛇被自己踢死了?
那岂不是又有食材,可以烹蛇羹了?!
也不知木七娘哪里来的胆子,竟然一脸兴奋得向着水边又走了回去。
这蛇至少得有手臂粗吧?分一分能卖不少钱呢。
木七娘连上的兴奋未消,便见水中突然冒出个人头来。
这回她没眼花,是个人头,还是个虚弱无力的飘着的人。
看着对方惨白的面色,再看看距离这里还有两丈远,却已经露头的凶兽,木七娘似乎明白了刚刚那一脚,应该是踢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危险已经到了面前,按理木七娘应该赶快跑的,可是想想这水里无力了的男人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当即也不顾水中危险,寻了岸边的长树枝,去够那在水中的人。
“抓住!”木七娘喊道。
好在那人意识尚存,听了这话动了动手指,真的抓了那树枝,也挣扎着向岸边游起来。
木七娘用力拖着树枝,只觉自己此时身在大山之中,名叫愚公,正准备搬走挡在面前的高山。那一刻,无数古代神话中的人物纷纷映入她的脑海,都在一脸期待得对着自己喊加油?
突然而来的力量,让木七娘宛如大力神附体,一阵昏黑以后,肩膀之上骤然一松,那男人已经脚触及地面,上了岸来。
再看后面的潭水中,已有一黑衣红带男人同水中的生物战作一团。
再看那生物,竟是一只半人高的鳄鱼。
木七娘心里庆幸,好在自己跑得快,不然已经成了鳄鱼的盘中餐。
看着一旁上了岸就陷入昏迷的男人,显然是呛了水,脱了力。
看着这人,木七娘百感交集,如果不是这人突然出现,她好好的洗澡哪里用得着这么狼狈,可是如果不是自己,这人应该也能成功渡岸,不用在水里给鳄鱼当饲料吧?
人都在这儿躺着了,她总不能见死不救,连忙走过去,检查对方口腔。还好,口中没有异物,不会因此窒息。
好在木七娘以前学过院外急救的知识,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是她还记得当时的老师所说,别的都弄不清楚的时候,胸外按压就对了。连忙解开男人胸前因被水泡而变得紧实的衣服,对着对方的胸部按压起来。
按压可是个体力活儿,木七娘刚用尽了力气把人拽上来已经很不容易,现在又如此劳累,身体已经开始抗议。
为了不让自己晕过去,木七娘只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精神放松一些。
别说,这男人长得还真不错,剑眉星目,下颌线完美,虽然紧闭双眼,但是却自有一番气质在。而身材更是标准,让她寻找按压点丝毫不费力,只在身上打个十字便知。省了她多少事儿。
此时同鳄鱼奋战的松语内心十分焦躁。
他家主人遭人追杀受了伤,他替主人断后,被纠缠了好一阵时间,好不容易甩开那些人追寻而来,见到的就是自家主人飘在了水面之上。
看着后面已经张开大口要吞了主人的巨鳄,他一时间也顾不上看主人的情况,只见到一个少女正在帮忙打救,便一门心思斗这鳄鱼。
可是松语哪里想到,这巨鳄难缠,他又刚经过鏖战,如今力道不足,只能勉强控制,待巨鳄体力不支遁走脱身。而回身看到自己的主人,居然在岸上被一个不知名的小丫头宽衣解带、上下其手?
他此刻恨不得剁了对方,却偏偏因为巨鳄难缠而不得动作,眼底却已经烧满了愤怒,似要钉穿木七娘。
松语的想法木七娘丝毫不知,在她体力极限之时,对方终于吐了两口冷水,恢复了胸口的起伏。
看着人没事儿了,木七娘跌坐在地上,缓了缓累坏了的手腕。
不好,这日头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她得赶快回去!
木七娘扑了扑身上的土,对着还在同鳄鱼打斗的男人大喊,“哎,你攻击它的眼睛,鳄鱼眼睛柔弱,只要力气足够,它定会吃痛跑掉的!”
也不知道那个人听到没有,总之木七娘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心安理得的走了。
松语按着木七娘的说法攻击了鳄鱼的眼睛,果然,一向皮糙肉厚的鳄鱼瞬间怯战,很快便游回它的老巢里去了。
松语也无心去追,纵身一跃到岸边,看着一脸虚弱但气息平稳的男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郡王,您没事吧?”
那男人虚弱的摇头,就着松语的手坐了起来,悠悠道,
“山中女子多暴力,别有一番……咳,咳咳。”
松语没有听清男人的话,一边为男人理气,一边问道,
“郡王,您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男人不再重复,望着木七娘离开的方向,只觉这山木上都是她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