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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们不想坚持。
而是可笑的结局近在眼前又该如何坚持?
男人都有咬牙坚持到底，一朝翻身鸣不平的权利。
唯独她们这些出生清贫的女儿，一无所有无处可去，没军队肯要，没兵马可收，如今就连唯一的南清山，好像也只有那些非富则贵的女人胡来则去。
“桂姐……”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分明已经抵达半山腰，可就要固执的放弃亲在眼前的机会亲自弯腰跳下。
伸出的手根本来不及阻止免不了阵阵无力惆怅。
所谓的男女有别、高低贵贱真有那么重要么?
已经穷到一无所有，为什么还有心思在意这些?
就这么咬紧牙关爬到尽头不好么?
同身边这些男人一起互称师兄弟，将来一起平起平坐，大伙一起共同努力，未来究竟谁高谁低岂不是仍然还是一个未知数么?
可大伙为什么会在这种节骨眼上生出这样的想法白白葬送一切。
类似昨夜那些自称出生尊贵的家伙的确吵的心烦，但以前的富贵之人将来真有富过珍宝阁的决心?
就算长空世家很了不起，嫡长女也着实尊贵。
可最终不也是旁人的奴隶轻易胡来则去么?
大家……至少应该怀着一丝丝希望，对脚下这片山峦多出三分信任难道不是吗?
南清山，以前不都是天下人仰头歌颂、广为流传、刚正不阿的清净之地么?
造孽啊，早知道她方才不躲了。
忙着嘲讽这位碎嘴公子大限将至，一时不查好像忘记了。
今儿同她一起出宫来楼里听曲的好像压根不是她独自一人呐。
“主……主子！”
犹豫半晌，凌燕小心翼翼掏出自己的帕子哆哆嗦嗦递了过去。
瞧那颤颤巍巍的手，好像生怕碰上十恶不赦的怪物一般心惊胆战。
“噗，啊哈哈哈哈……”
损失满楼宾客本来还挺生气，可现在瞧见这两女人这副见不得人的狼狈鬼样。
所有阴霾即刻一扫而空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你活该。”
看她下次敢不敢随便砸饭碗。
这就是惹他萧小爷的下场。
今儿就算是女皇陛下亲临也少不了一阵倒霉。
可忙着体会喜悦的某男又何曾发现，周身的空气愈发压抑、紧张的可怕。
尤其是凌燕盯着他的那双眼睛，好似愈发同情、爱莫能助。
“你说?”
“当今女皇生的奇丑无比、狠辣绝情、残暴不仁?”
沉寂许久。
白柔细腻的手终于慢条斯理逝去簪边一缕碎叶。
那张淋着些许茶水的平静脸颊终于一点点撞入眼帘。
样貌灼灼、肤白貌美、五指也好似精雕细琢白柔精细，双目宛如一滩寻不到尽头的漆黑死水惊不起半分波澜，面部即使险些惹来大片湿润，可仍然懒得惊起任何多余表情稳稳端坐案前，桌上原本的茶水纹丝不动，即使躯腿落座、大片茶渍滚落而下，可身上衣衫仍旧平整光滑未见丝毫惹眼大褶更不见丝毫可疑湿润。
可见此衣面料不凡。
最终实在吵的心烦。
干脆粗鲁堵上嘴巴，顺着后衣领子提着走，任由两条叽叽歪歪的双腿胡乱扑腾，可就是不能重新稳铛铛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