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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抽屉的姨妈巾,各个牌子、各个材质,简直是应有尽有。
这么多姨妈巾,就是用上好几年,也用不完吧?
厉狂枭这是……做什么?
他买这么多姨妈巾放在这里干嘛?
她记得之前来,这里除了男士的衣服,就只有她的尺码的女式睡衣了吧?
这些姨妈巾都是什么时候买的?
就在她呆住的时候,一名女佣敲了敲衣帽间的门,恭敬地问:“席小姐,厉先生让您换好衣服,去浴室找他。”
席安心诧异地愣了下。
“去浴室?”她重复了遍女佣的话:“……找他?”
为什么要她换好睡衣去浴室找他?
这男人又想玩什么?
天天换花样,他都不嫌累的吗?
女佣答应了一声:“是的,厉先生是这么吩咐的。”
席安心无奈,只能先同意,就算她不同意,厉狂枭会放过她么?
女佣刚要离开,席安心看着眼前的一抽屉姨妈巾,又想起来问道:“对了,这些卫生棉垫,是什么时候买的?我上次来好像没看到过。”
“回席小姐,那些是厉先生前天吩咐人买回来的。”
女佣有问必答,全都如实告诉她。
“厉先生不知道席小姐喜欢用什么牌子和材质的,就让人把所有种类都买了一种,这里只放一小部分,如果席小姐没有和心意的,还可以去存放其他品牌种类的房间挑选。”
席安心看着眼前满抽屉的姨妈巾,震惊了。
厉狂枭……把所有品牌和种类的姨妈巾都买回来了?
而且这整整一抽屉,居然只是一小部分……
只是来大姨妈而已,又不是大出血,谁能用得了这么多姨妈巾?
席安心也是服了。
不过,前天?
她低头算了下,好像就是厉狂枭跟她打电话,碰巧她去超市买了姨妈巾的那天?
那天厉狂枭就让人把这些东西买回来了?
不是,等等。
席安心忽然警觉,她以为姨妈期间,起码厉狂枭不会这么变态,还让她过来。
可厉狂枭却在家里备了这么多姨妈巾……
他想做什么?!
总不能这种时候,他要她过来陪她,在这种时候,还要压榨她吧?
席安心被这个可能性吓了一跳。
那个男人……不至于这样吧?
抿了抿唇,她把姨妈巾放回抽屉里,犹豫了片刻,还是打算去浴室。
偌大宽敞的浴池极大,像是小半个游泳池一样。
男人正仰着头半躺在浴池边,好在浴池里的按摩水柱不断搅动着温热的水,搅得到处都是气泡,才让席安心不用蒙着眼过去。
“厉先生,席小姐来了。”佣人站在外边道。
厉狂枭头也不回,非常习惯被人伺候地吩咐道:“席安心,替我洗头。”
“……哦。”席安心纵使一万个不愿意,还是乖乖照做。
洗头,他自己泡澡之前洗了不就是了。
有必要非要等她来帮他洗吗?
她又不是理发店专业的洗头小妹。
拿过浴池旁边的洗头瓶子,她提醒了一声:“你闭上眼,别让泡沫进去了。”
提前提醒一声肯定是要的,不然待会儿洗发水刺激了眼睛,这坏脾气的男人说不定会把这些算到她头上。
厉狂枭冷哼一声:“废话,你当我傻吗?”
正常人谁不知道洗头的时候要闭上眼。
席安心撇了撇嘴角。
他算是正常人吗?
厉狂枭他根本就不算是正常人好吗!
往手上挤了一坨淡淡清香的洗发水,她把这坨洗发水擦在厉狂枭的头上。
这还是席安心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触碰厉狂枭的头发,感觉……有点奇怪。
男人的头发很硬,刺刺的,像他的脾气一样,动不动就扎人。
不过还好,因为沾了水,稍稍柔软了些,揉起来很有些韧性。
这种替人洗头发的经历有些新奇,倒还不像席安心之前以为的那样,让她有多不满。
她偷偷看了一眼厉狂枭。
男人正闭着眼,眉骨清晰而锋利,眼窝深邃得惊人。
头发上的水不住地往下滑落,淌过他的额头鼻梁,在鼻子最高的鼻尖处,凝成一滴水珠,摇摇晃晃,半晌才落下来,又掉在他光着的胸膛上,最后才滚落进还有些隐隐约约的浴池里。
席安心看了一眼,脸颊有些隐隐发烫,不自在的感觉让她立刻收回视线。
水虽然看不出来些什么,但毕竟两人有过亲密的接触,就算是隔着凌乱的水波,脑海里总能浮现些什么东西……
她把注意力完全放在厉狂枭的头发上,仔细地学着那些tony老师的技术,在厉狂枭的头发上搓出来一堆白白的泡沫。
厉狂枭对她的行为没有丝毫的干涉,只是闭着眼仰躺着,任她替自己洗头发。
可是搓着搓着,席安心忽然起了一点点恶作剧的心思。
她把那些泡沫给拢起来,在厉狂枭的头上,一左一右给捏出两个角来,仿佛是恶魔头上的羊角一样。
虽然恶魔的羊角挺吓人的,但厉狂枭头上用泡沫堆起来的羊角……就没那么效果了。
席安心仗着他闭着眼看不到自己在做什么,还趴到浴池旁,探头到他跟前看。
这男人一副狂妄霸道的模样,双臂还嚣张地往两旁张开,横搭在浴池的边缘,仿佛君临天下的气势。
可配上这两个萌萌哒的泡沫羊角,这种气势顿时就被削弱得近乎为零了。
席安心看着几乎闷笑出声。
要不是怕照相的声音惊到厉狂枭,她真是想给厉狂枭拍张照纪念一下。
让他平时那么专横霸道,让他欺压她!
席安心想了想,又想用泡沫在他脑袋上做一道女生戴的那种蝴蝶结发箍,可发箍位置比较靠前,她在后面不好弄。
于是,她就着现在的姿势,伸手过去,就要在厉狂枭的脑袋上捏一道发箍。
可是她一动手,就碰塌了羊角,又动手把羊角修复,继续做发箍,发箍做到一半,羊角又塌了……
如此反复好几次,席安心越来越沉迷在整蛊厉狂枭这件事上,直到一道低沉的男声将她的理智拽了回来。
“席安心,你在干什么?”
席安心惊吓地睁大了眼睛,这才发现,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睁开眼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近在咫尺,连呼吸的热度,似乎都可以感觉到。
“我……我在替你洗头啊。”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是你说的吗?让我帮你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