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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灏正好要跟着领导下去检查各县武装部的工作，到南云县大概就五天后的样子，让晚篱那边拖个几天没有问题，等他过去之后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刚这么盘算着时间，想去跟领导说一声自己想跟去南云县，就听到手机响了。
“灏子，你在打听杨家人的事儿？”对方是李灏的发小哥们儿，人在千里之外，消息也太灵通了。
“就随便问问，刚好有朋友在那边做事儿，好像在他那里卡上了，就找我打听打听。你知道的，我跟他们都不是一个系统也不可能知道他们怎么操作流程，这不就想先问问情况再说。”
“别什么朋友了，就胡家那丫头吧？”对方哈哈哈的笑起来，“那丫头在南云那边做得风生水起的，我在粤省这边都听说了。上次过来弄那个什么艺术展，乖乖，那脑袋瓜子灵光得，我老妈见天儿就说我们家怎么就没有这么个丫头。得，那事儿你别瞎管，你那边单位不合适你掺和这事儿，交给我办，保管让你那个小丫头抱着你叫情哥哥。”
“滚你的。”李灏笑骂一声，“我跟晚篱清清白白的兄妹关系，你别瞎说，害了人家姑娘找不到对象可跟你急。”
“那可好，我跟我家兄弟四人，随她挑，绝对二话不说要啥给啥。”
李灏心里一梗，嘴上糊弄两句就挂了电话。之后眯着眼站在楼道上想了一会儿，觉得不能给这小子机会，混不吝的家伙，别害了晚篱一辈子。
南云县他还是要去的，至少要表明个态度，他李灏是站在晚篱这边，其他人别想乱下黑手。另外他觉得杨家那位可能也不是特意针对晚篱，真要弄得大家伤了和气，对晚篱在南云县的发展也不好。
刚好走到领导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领导让警卫员给他打电话。
“首长，我正好有事儿跟您汇报。”
“先别忙汇报，来，南云县这边今年的征兵工作出了点问题，你去了解下情况，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不管怎么样，要做好我们应该做的工作，安抚好下面的同志和报名应征的人员。”
李灏接过档案，敬了个礼就打算先回去办公室处理这事儿。
“诶，你不是要汇报吗，啥事，赶紧说了，我下午要去军区开会。”
“也没啥事儿，就是想申请能不能跟魏干事分开行动，我先去南云县。南云漓江宝安这三个县是征兵的重点关注地，每年都要出点不大不小的问题，本来就要跟着首长您下去检查工作，就想说去那边先了解下情况，到时候也不耽搁事儿。”
y省的民族成分复杂，很多工作要做在前面，特别是那三个县，混居了五六个民族，其中两个还是积怨很深的，这次南云征兵的问题就出自这里。
“行，你回去准备准备，弄好了就先去吧，把小丁带上，他擅长调解工作，千万记得不能激化矛盾。”
比原计划的提前了三天出发，路上先要路过宝安县，过去检查工作外加开了个小会，只花了一天半，第四天上午就到了南云。
李灏到的时候，晚篱正好跟王晓雅在县城里头吃饭。裴女士去了晚篱家休息，她是长辈，这些跑路的活也轮不到她去处理。
武装部离政府就隔了一条街，本来南云县就小，两小时就能逛遍全城。晚篱搁下碗拉着王晓雅就去找李灏了。
“你们等我一会儿，这边有点事儿先要交代一下，半个小时后我们出去聊。”
他来这边肯定得先处理正事儿，情况了解了就让丁干事先去做调解，调解不成功再说下一步的安排。调解的时候他可以不用参与，正好抽空把晚篱这边的问题说清楚。
他那个发小已经将事情都了解清楚，解决方案也给出来了，只是现在王晓雅还有些意难平，很有种大不了散伙不干的冲动。
“听着，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怎么处理。这事儿其实说好解决也好解决，大不了我们不做了，我也不是非要在南云这里居住。但是就这么退走我心里肯定是不甘的，你难道就能认了？”
王晓雅手指撑着头，依旧气不过。
“晚篱，走吧，我们去招待所那边说话。”四十多分钟后，李灏进来，带着两人换了个地方。
“这事儿我已经弄清楚了。具体来说倒真不是针对你们，只能说你们运气不好撞上这个特殊时期了。”李灏把手机递给晚篱，让她看上面的内容，“现在两个解决方案，一是双方友好协商解除合同，你们花费的所有费用由政府全额返还，可以适当的给你们一些补偿。”
晚篱没吭声，王晓雅冷笑的嗤了一声，双手抱胸一脸不爽。
“第二个方案，跟政府合作办学，加入第三方，将政府主导的份额降低，并确定政府只有监督管理权而没有实际运营权。也就是说，他们把握大方向，而具体怎么开展工作由你们决定。”
李灏个人比较倾向于第二种，但是晚篱摇头，她两个都不想选。
“第一个我们可以考虑，第二个我们会直接拒绝。”看到李灏皱眉不解，晚篱给他详细分析解释了一通。
“我们这个办学不是像全日制小学初中，而是只涉及到职业技能培训。政府监管这个没什么，所有的办学教育机构本来就在政府监管之下，我们也能保证自己不会走歪门邪道。但是这个学校加入了政府的主导，很多东西就没办法开展了，并且在发展和扩展上很受干扰。”
李灏不太理解，他觉得一切都在控制之下是最合适的，不会出现不可控的意外。晚篱明白他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又是一个极其优秀的军官，有那种想法很理所当然。但是她们筹办建立的这个学校跟普通的技术学校有一点不同，是跟娱乐圈和时尚圈相关联的。这两个圈子可以说是瞬息万变，需要的是及时机动能审时度势的调整方向。可一旦跟政府紧密联系在了一起，所有的计划和改变都需要跟上面申请汇报，等到流程走完，啥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