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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司马礼与太子大哥一路行来,只觉得这位大哥的态度是和善的。
兄弟二人说是谈话?
不如说一直是这一位太子大哥在讲,他呢,就是一个聆听者。
司马礼的耐性不错。
这是给他的哑疾锻炼出来的。这是被自愿的情况下,锻炼了一幅好耐心。
“四弟,来,瞧瞧孤收集的这些画卷。”
太子在书房中,领着司马礼是来了在了博古架前。然后,那搁着的画卷,就是让太子拿了一下来。
再是在桌上,一卷一卷的展开后。
各色的画卷,便是落了四皇子司马礼的眼中。
对于画卷,要论欣赏?
司马礼有兴趣。
毕竟,他一个有哑疾在身的皇子,能培养的爱好不多。
这等闲静的兴致,也是他慢慢锻炼出来的。拿了画笔,在自己的笔下,就能绘出了自己心中的世界。
“各有特色,每一卷的画都是一个故事,一个画者想表达的故事。”
司马礼写了一个张纸条。
太子瞧了后,笑道:“如此这般可入了四弟的眼。”
司马礼颔首,表示这些画卷皆是入了他的眼。
坐在桌前,静静的一幅一幅的拿起来,然后,仔细的欣赏。
司马礼在赏了画。
太子在旁边静静的瞧着,也是颇有耐心的样子。
“……”
一直等到了司马礼看完了最后的一卷。
在司马礼搁下了画卷后,太子才说道:“四弟瞧上了哪一卷?孤说了要赠与四弟,自然不能失言。”
司马礼拿了一卷。
太了瞧了,那是一幅奔马图。
那画卷之上,画了一匹神俊的马,那马在自由的奔跑,一举一动之间颇是灵动。
就像是真有那么一匹神俊的马,也曾真的自由驰骋一般。
“……”
司马礼拿了这一卷画,然后,点点头。
司马礼表示了,他瞧中了这一幅画。
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
司马礼又是拿了一幅画,然后,再是点点头。
后面拿中的这一幅画,则是一卷花房图。
花房一处一景,每一处都是匠心独具。那摆着的花盆,各处的点缀,皆是一份心思。
“谢谢皇兄的美意,我挑妥当。”
司马礼又是写了纸条。
“四弟,不再挑了合心意的?”
太子笑问道。
“……”
司马礼摆摆手,显然,他已经挑中了合心意的。
“如此这般,我这些画卷,看来是真真不合四弟心意。甚是可惜了。”太子感慨了一下。司马礼回以微笑。
“咱们兄弟平日难得一聚。本想多留四弟,只是天色晚了些,下一回,孤再留了四弟一起用了晚膳。”
太子笑着随口一提。
司马礼也是当是随意一听。
当不当真?
这也看情况嘛。
毕竟太子亦是一个大忙人。
等着四皇子司马礼要离开前。
太子又提了一句,笑道:“等过些年,孤要大选,就要迎娶了太子妃。倒是三弟好福气,寿康宫里已经有了一位青梅竹马的小表妹。”
“真真是皇祖母的厚爱。”
皇太子似乎是随意一说。
可太子的目光,却是盯紧了四皇子司马礼的神色。
司马礼心中一动,可面上却没有半分的波澜。
“……”
司马礼有哑疾,所以,他就是借了口疾一事,他当然就不给了回答。
这装着没听到。
太子不会为了四弟。
他二人没什么冲突的。
没了利益冲突,自然可以讲一讲皇家的兄弟情益。
于是,在四皇子司马礼离开东宫时。
太子只是笑着表示了,亲自送到这儿。
这东宫离皇子所距离,也算不得远。毕竟,都是皇宫中。
所以,四皇子司马礼就是领着陪他的小太监,然后,回了皇子所。
太子的目光,是盯着四皇子司马礼离开的背影。
他很清楚的。
三弟、四弟啊,哪怕是一母所出。
可这利益也有不一致的时候。
那寿康宫的武秀秀真是一枚不错的棋子。
皇子所。
四皇子司马礼归来了。
他瞧见了,在他院中等候的三皇子。
“四弟。”
三皇子一回来,就到了弟弟的院中等候。
四皇子赏画,自然花了许久的时间。
所以,这回来的时辰,真是让三皇子等候了小半个时辰。
“……”
司马礼点点头。
兄弟俩一起进了屋内。
然后,司马礼写了一个纸条。
“赠三哥的。”
与小纸条一起的,是一幅画卷。
司马礼挑了两幅画卷,一幅打算自己留着,算一个纪念。另一幅就是给三哥的。
“给我。”
司马贤接过了。
然后,打开一开,是一幅花房图。
“谢谢四弟。”
司马贤倒是收的淡然。
对于四弟这般事,也是念着自己。
司马贤的心中,是松了一口气。在他想来,太子今日拉拢四弟去东宫,应该只是一时兴起吧?
不管是不是一时的兴起。
至少,现在的结果看来,也不算坏。
四弟的心情似乎不糟糕。
司马贤于是跟弟弟又是笔聊了些话。
谈的事情,多是功课。
至于东宫里发生了什么?
司马贤没主动问了。
他还是信任,他的亲兄弟。
坤宁宫。
玉荣是后宫的女主人。
只有她不想知道的事情,如果她想,她是可以掌握了后宫的情况。
“哦,太子寻了礼哥儿。”
玉荣听了小桂子的回话,眉头一挑。
“回娘娘,太子确实寻了四殿下去东宫,说是赏画。四殿下还是拿了两卷画回皇子所。”
小桂子恭敬的回道。
“此事本宫知了。”
玉荣对于这等事情,表示知道了。
她心中如何想?
玉荣自然会想了太子是不是想挑拔了贤哥、礼哥,这一对兄弟之间的关系?
特别是今个儿,贤哥儿还与武秀秀单独的相处了一会子。寿康宫发生的事情,玉荣也是得以了消息的。
这里面的猫腻,让玉荣心中不舒坦。
“看来啊,有些人不想安份啊。”
玉荣心中不舒服,她自然觉得应该给有些人找点儿事情做。
玉荣有了一些打算。
她决定了,还是让孙舅舅那一边动一动。
正统十年,春末。
这一年的大选,正式的开始了。
皇家的大选,因为提前有消息灵通的家族,都是知道了今年不会挑了太子妃。
所以,这一回的大选,秀女的身份嘛,有点儿堪忧。
只能说,真正惊艳的,怕要等了三年后。
那时候,关于太子妃的争夺,才会越加的热闹。
玉荣是皇后,这大选的事情,自然由得她操持。
对于大选,玉荣看的淡然。
玉荣真正在意的,是关于孙舅舅的谋划,以及正统帝又如何看?
如何正统帝同意了孙舅舅的法子。
是不是应该着,往后玉荣就不必担忧了后宫的这些嫔妃们,有哪一个人可以挑战了她的位置。
毕竟,任是天仙美人儿。
如果膝下没有一位皇子,那么,一旦君王百年之后,都是无奈的。
玉荣心里有谋算。
所以,这事情才是她眼中的重中之重。
乾清宫。
正统帝自然知道了皇家大选,皇后在主持。
对于后宫是不是要添了美人儿?
正统帝看的淡然。
他是爱了美人儿的。
可他更爱了江山社稷。
同样的,这一切一切都要掌握在了他这一位帝王手中。
若不然,任有皇权,倒是至尊,他若不能活着,一切皆是空虚,皆是妄念。
御书房内。
孙太医跪着。
那应该递的方子,自然递了。
应该旁敲侧击的话,也是悄悄的讲了。
这等待的就是君王的审判。
孙舅舅在给自家谋了荣华富贵前,那是想了许多美妙的畅想。
可真到了时候,要动真刀真(哔——)木仓时,他是害怕的。
毕竟,至尊的天子在上,这一位一言可决他的生死。
在生死大关面前,哪有人真无畏,真不怕的?
圣人可能不怕,英雄可能不惧。
可问题在于,孙太医既然如此不是圣人,也不是英雄。他就是一个投机的小人物。
“王太医,验一验孙太医这方子。朕要知道,其结果如何?”
正统帝没理会了孙太医。
正统帝的目光盯紧了王太医。
王太医的额头见了汗。
他万万想不到,这一位孙太医如此的头铁。
王太医欣赏不来啊。
一看了方子后,王太医的背上全是冷汗。
王太医在琢磨了,这一位孙太医想死,也别拉上他。
“这……”
王太医沉默片刻后,才说道:“请圣上给臣三天的功夫,臣会仔细验证这方子是否有效果?”
“朕准了。”
正统帝答应了王太医的话。
然后,王太医很识趣的,就是跪安。接着,告退。
在王太医看来,孙太医有种,还是自己挨着。
他奉陪不起。
溜之大极为妙。
“孙太医,你胆子很大。”
正统帝冷哼一声,说道:“不,应该是胆儿肥了。莫不然,朕给你的赏赐,让你是私心大涨,一时糊涂了?”
正统帝这话那是在诈人。
孙太医不知道啊。
这时候,孙太医知道害怕了。
“臣不敢。”
孙太医一时害怕了,他只会说,“臣不敢”这三字。
那是又磕头,又连连表忠心。
总之,十足的小人物,说的就是孙太医这等人。
“好了,看在皇后的体面上,朕给你机会。你最好期盼了,你给的方子有良效。若不然……”后面会如何?
正统帝没讲。可孙太医可以自己脑补的。
脑补嘛,效果最佳。
孙太医成功的把自己吓住了。
王太医去验了方子。
可这事情,正统帝还是有点儿闷。
做为一位正统的帝王,肯定是盼着开枝散叶。
那是膝下皇子皇女越多越好。
孙太医的法子,真不中听的。
正统帝于是心气不顺。
才会想撒了出去。
可到底多少帝王的生涯,正统帝没有发邪火的意思。
于是,正统帝不打算今日忙碌,他需要散散心。
散心去哪儿?
去御花园?
现在大选期间。
御花园处,很容易遇上秀女的。
正统帝没心情遇什么美人儿。
于是,正统帝摆驾坤宁宫。
坤宁宫。
正统帝到了时,这儿正热闹着。
“恭请圣安。”
玉荣给皇帝福了一礼。
皇帝搀扶了玉荣。
“妾参见圣上,圣上万寿无疆。”
“平身。”
正统帝与皇后执手而立。至于那些行礼的嫔妃们,正统帝望了一眼后,就没甚在意。
正统帝是在与皇后落坐了,才是淡然的说一句“平身”。
众嫔妃谢了话。
在场的嫔妃,还是有不少人。
正统帝一眼望去,全是熟面孔。
“梓橦,你这宫里这般多人,可有什么事情?”
正统帝随意问一句。
在场的嫔妃,有一个算一个,目光都是巴巴的盯着皇帝。
毕竟,她们的圣宠少了,这还是盼着多得了圣宠。在后宫的嫔妃,没谁真的想被遗忘了。
“是讨论了宫中大选的事情。”
玉荣笑着解释了话,说道:“诸位妹妹亦是贤良的。我瞧着大选忙碌事儿,便是想让诸位分忧一二。”
“哦。”
正统帝挑眉。显然不怎么相信。
“秀女品性如何?我一人一双眼,哪能顾得过来?于是,让妹妹帮衬着,那是挑一挑,挑了合眼缘,觉得的性子好的,就是递了名单给我。”
玉荣表示了,这秀女如何?
也是发动了大家伙的眼力。
其时,就是给这些人找点事儿做,免得一天两天,一个两个的全盯着坤宁宫。
“你等能给皇后分忧,朕很欣慰。”
正统帝不管心里如想,面上还是站了皇后的立场。
对在场的嫔妃,还是夸了话。
不光是夸。
正统帝一摆手,大手一挥,就是让李公公去开了库房,在场的嫔妃有一人算一人,都赏一套头面手饰。
这是正统帝给这些嫔妃们辛苦了的奖赏。
得了赏。
没人会不欢喜。
于是,在场的嫔妃,有一人算一人,人人俱是欢喜的领了赏,还是谢了话。
这是一场皆大欢喜的事情。
然后,正统帝就是让在场的小嫔妃们,那是跪安了。
等小嫔妃们离开后。
正统帝说道:“以往瞧着,这些人更有可爱之处。今个儿一瞧,倒是在朕的心中,印象颇浅。”
正统帝渣的,就是这般明明白白。
玉荣听了,有点儿无语。
不过,对于帝王的性情如何?
玉荣有底儿的。
这一位帝王的感情,是流沛的。
至于专一?
那不能强求。
这一位帝王受到的封建帝王教育,就要求他,不能专一。
这是一个渣得明明白白,以此为荣的皇帝。
“许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玉荣叹息一声,说道:“圣上眼中,我等自然是比不得新人了。”
“梓橦,你在朕心中自然与那些嫔妃们不同。你乃是朕的妻。”
正统帝把妻妾分的明白。
妻是妻,妾是妾。
妻,是要尊重的。
给嫡妻的体面,亦是给自己的颜面。毕竟,夫妻一体。
至于妾?
后宫的嫔妃,跟韭菜似的,那是一茬子一茬子的收割。
皇帝看得明白。对于自己做的事情,也是心中透亮乎的。
“咱们是夫妻一体,同心同德。”
正统帝还是执了玉荣的手,说的话,挺有一翻真心的模样。
“圣上讲的,我哪会不相信?”
玉荣笑了。
至少,正统帝一直做的事情,摆明了尊重她这一位皇后。
那么,他们这一对夫妻,就得当了一对尊重的合伙人。
玉荣还是明白自己的身份。
同时,也是拿捏得清楚自己的底线。
二人又是聊些话。
然后,正统帝提了孙太医。
“可是舅舅哪处做的不好?”
玉荣问道。
“梓橦为何如此一问?”正统帝笑说道。
“圣上眉心皱了起来,太明显了。”玉荣给了解释。当然,孙舅舅会做什么?玉荣心中有数的。
当然,她心中有数,面上却是不能讲的。
“是吗?”
正统帝随意一句。
“朕是丰华正茂,朕的精力甚好,再给皇家开枝散叶,本是帝王责任。孙太医的话,一旦传了一言半语,那是大罪,死罪。”
正统帝嘴里这般讲。
其时,他在意的。毕竟,他是帝王,享受了天下最大的福气,权利至尊至上。
他哪舍得了这一切?
“……”
玉荣不插话,就是做了一个倾听者。
“孙太医开了一个方子,那方子于朕的头疾,说是有良效。可其中的药材,却有避孕之效。”
皇帝讲了大实话。
这是皇帝在意的。
“让舅舅再想法子,想了两全其美的法子。”
玉荣回了一句。
“可慢慢斟酌,不必争于求成。”
玉荣补充了一话。
这话,正统帝爱听。
世间安有双全法?
没有的。
可偏偏世人皆是贪婪之辈,都妄想了求全求好。
正统帝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其时,朕心中清楚,头疾一事已经总结许多良方。皆是治标不治本。朕已经受足苦楚。”正统帝是真的恨了头疾。
正统帝心中也觉得,如果实在没法子。
孙太医的方子,能解了苦楚,又是不碍了寿数。
那么,未尝不是可以一试的。
对于正统帝而言,他还是想活得久一些啊。
做了一个药罐子,正统帝是不甘心了,真的受头疾之苦。
“圣上……”
玉荣的眼中,全是心疼之色。
唉。
当皇帝也不容易。
瞧瞧,为了权利,那真真是受了苦。
不过,至于正统帝最终如何选?
其时,是人都是一样的选择。
毕竟,能活命,还多求什么?
在玉荣想来,皇帝的膝下,也不缺了儿子的。
这活着的,也有四位皇子啊。
正统十一年。
春去,夏来。
大选的事情,也是到了热闹的阶段。
因为玉荣把事儿分摊给各宫的嫔妃们,她的事儿少了。各宫的嫔妃们,为了各自的小心思,倒也是忙碌了起来。
在利益面前,人人都有动力的。
玉荣清楚一些事情。
乾清宫的正统帝在现实面前,最终,还是妥协了。
孙太医的药方,自然是提上了日程。
玉荣边儿,也是有了一些想法。
“秋兰,让人想法子透露一些消息给东宫。太子那儿,总还是要关心一下他的父皇。”
玉荣嘴里含了笑容。
“本宫盼着,太子是一位孝顺的好储君啊。”
玉荣幽幽一叹。
“奴婢明白。”
秋兰给了回答。
“记着,把孙太医是本宫亲舅舅的事情,想法子让徐采女的兄长发现。注意些,莫引了对方的怀疑。”
玉荣又给小桂子吩咐了一件事情。
秋兰有宫中的安排。
小桂子那儿有宫外的安排。
至于太子能不能发现了,正统帝用的方子,那里面的猫腻?
玉荣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
太子总会发现的。
毕竟,真相摆那儿。
只要起了疑心。
太子凭着东宫储君的身份,真能收揽了许多的人心。
特别是皇帝是一个药罐子的事情,一旦有些风声。
从龙之功啊,多少人都想的。
到时候,太子那边肯定更得人心。
这是阳谋。
玉荣很清楚,在利益面前,人心复杂。
而她要做的,只是想着让太子的动作大一点儿。
最好的,让正统帝起了疑心。
疑心她也好,迟疑太子也好。
帝王多迟疑,迟疑一起,那么,正统帝就会有了动作的。
朝堂后宫。
动起来,才会起波澜。
太子的位置稳不稳?
是要看了皇帝的心思。
玉荣想做的,给太子找些事情。
也免得太子老是盯着她的贤哥儿、礼哥儿。这会让玉荣心生警惕的。
正统十一年。
夏末。
大选结束时。
这一回的大选,皇家留的秀女并不多。
这一回,皇帝不打算选了嫔妃入宫。
这让有些人自然梦碎。
同样的,也是让宫中的嫔妃们,那是人人松一口气。
没人会想了,有新的嫔妃入宫,来分薄了皇帝的注意力。
东宫。
太子得了属官的报信。
“父皇的心腹太医,居然是中宫的嫡亲舅舅。”
太子轻轻冷哼一声。
这一个消息重要吗?
自然是重要的。
关于这一个消息,太子忍不住的想,父皇知道吗?
“……”
太子思考了片刻。他得出了一个结论,父皇是知道的。
若不然,父皇会赏了那一位孙太医?
还是大方的赏赐过头啊。
“此事,孤知道了。辛苦子凤了。”
太子的态度很客气。
这一位东宫的徐属官,那长辈赐的字:子凤。
太子称呼其表字。
这就是显示了亲近的意思。
徐子凤赶紧表了态度。
“臣当不得太子所言的辛苦。臣就是尽了臣子的本份。”
徐子凤能来东宫,自然了是花了心思。
对于徐子凤而言,自然是盼着太子更上一层楼。
他们这些属官,那也是一起青云直上。
倒是太子这儿,安抚了徐子凤。
然后呢?
这事情当然不会这般算了。
太子有些猜测的。
他的父皇用了太医,还是招的宫外的孙神医。
这一位是皇后的嫡亲舅舅。
那么,里面的复杂关系,是否隐藏了什么?
太子想查一些事情。
自然也是花足了功夫的。
在正统十一年的秋。
正统帝一直想瞒了,他是药罐子的事情。他的大儿子,东宫的太子知道了。
“……”
太子的态度,就是沉默。
太子知道自己的父皇身体不好。
那么,他先是担忧了父皇的龙体安康。随后,又是一股子的窃喜涌上了他的心头。
父皇的龙体欠安。
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太子不傻。
他很清楚的。
所以,太子有些想法。
可他也在琢磨了,他以往看坤宁宫的皇后不顺眼。是不是往后可以少针对些?
至少,他要顾及了,他父皇的看法。
他是太子,而不是天子。
可太子更害怕了。
坤宁宫对他的针对。
毕竟,孙太医可是父皇的心腹。
坤宁宫会不知道了,他父皇的身体情况?
太子不相信。
“母后,您究竟想做些什么?”
太子的目光,是望向了坤宁宫,忍不住的一句呢喃。
对于坤宁宫的一些举动。
太子看得明白。
三弟的聪慧之名,文武全才。
这等扬了名声事情。
坤宁宫若说没插手?
那怎么可能。
那么,坤宁宫有什么想法?
还不明显嘛。
太子忌惮了坤宁宫。
太子更忌惮了寿康宫。
那一位武秀秀可是皇太后备的三皇子妃,这一位想做了皇家的儿媳。
多明显啊。
这里面有操作空间。
太子就是不想三弟太顺利了。
毕竟,三弟若是想进一步,就是与他争锋。
太子想法有点儿多。
操作起来嘛,自然也得一步一步来。
正统十一年,秋。
入了大选,留了牌子的秀女,一一得了圣旨。
皇家赐婚,自然是赐婚于宗室。
坤宁宫。
玉荣还是得了宗亲诰命的谢恩。
对此,这些事儿在玉荣瞧来,都是小事儿。
等着送走了这些诰命。
玉荣瞧着时辰,也是不早了。
“秋兰,吩咐人备了撵,本宫要去了寿康宫。”
玉荣准备去皇太后那儿坐一坐。
秋兰应了话。
然后,撵备好了。
玉荣却是没去了寿康宫。
因为,有人小黄门来传信儿。
说是圣上想见一见皇后,请皇后移步乾清宫。
玉荣挺惊讶了一下。
然后,自然是坐了撵,往乾清宫去。
乾清宫。
玉荣到了时,挺惊讶的。
这会子,乾清宫这儿,来了宫妃啊。
不是一人,而是好几人。
“……”
玉荣是眉头动了一下。不过,她到底没说什么。
皇帝在寝宫见了皇后。
“外面的人,梓橦可都瞧见了?”
正统帝问了一句。
“皆是瞧见了。诸位妹妹一起来,可是有要事想求了圣上?”
玉荣就这么一个想法。
正统帝听了。冷笑一声,说道:“不是求,而且要挟才对。”
帝王的脾气,正统帝也有的。
这一位吃软了,不吃硬的。
有人顶牛。
正统帝当然不高兴。
来时,玉荣是瞧了。
这些嫔妃中,最显眼的自然是惠贵妃。
可惠贵妃见着她时,还是恭敬的行礼问安。
那些几人里,真正硬了脖子的,似乎只有李妃。
其余的几人,倒是挺低眉顺眼了。
“圣上,且听听妹妹们有些什么话讲?不教而诛,是为虐。总归容易坏了圣上的好名声。”
玉荣劝了话。
她可是知道的,正统帝平身在意的。
一是他的江山社稷,那最好是万万年的传承下去。
二是他的皇权,那是最好握了帝王手中,不能与权臣分享。
三分他的的身后名,最好是青史之上,留一个明君的美名。
说起来,这点子皇帝的追求。
正统帝亦是凡人,那肯定有的。
“也罢,宣她们进殿内。”
正统帝觉得晾够了。也同意了。
于是,使了一个眼色。
李公公才去宣了嫔妃进殿中。
这时候,玉荣就是见了到了来的几位嫔妃。
惠贵妃依然打头阵。
“妾参见圣上,圣上万寿无疆。”
“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众位嫔妃行礼问安。
“平身。”
正统帝淡淡回了一句。
“谢圣上恩典。”
众人又谢了话。
“说说吧,你们的来意。”
正统帝的目光,是盯了惠贵妃的一眼。
惠贵妃有点儿小无辜。
她是给人拉来凑数的,纯一个观众。
当然,谁让嫔妃里,她的位份最高。
惠贵妃于是开口,说道:“是李妃求了妾,让妾来一起求见圣上。关于李妃有何要紧事?妾是真不知道。”
惠贵妃表示,她是一问三不知。
“惠贵妃,你这话说的,可不在理。”
玉荣开口了。
“圣上日理万机,操劳国事。咱们后宫姐妹们,真有事儿寻了本宫就是?何必让圣上多忧心?”
玉荣开口了。
她要表明了,她的态度。
“妾错了。”
惠贵妃认错态度挺好。
可是嘛,如果再遇事情,惠贵妃还是不会改的。
毕竟,看戏,又不用自己出头。惠贵妃从来不嫌弃了事儿大。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
李妃出头了。
玉荣眉头一动。
李妃这儿,真跟一个刺头一样。
如果不是顾念了李妃的家世背景,想着京都的兵权,到底牵扯到了正统帝的心尖尖。
玉荣是不想引了帝王的猜疑。
若不然,她早收拾了李妃。
当然,也是李妃没了圣宠,又是没有皇嗣。
玉荣明白的,就李妃这样的。
等过些年,等着正统帝百年之后。
李妃只会混得越来越惨。
玉荣是赢家。
她嘛,是一个穿鞋的,自然比不得李妃这等没盼头的。
玉荣要顾惜自身。
所以,她才是容忍了李妃。
可不代表了,李妃就可以驳了好这一位中宫娘娘的体面。
“李妃,你对本宫有不满?”
玉荣问了关键。
正统帝一听,也听懂了皇后的意思。
正统帝不高兴。
“李妃,皇后乃是朕之嫡妻。后宫诸等宫务全由皇后管辖。”
皇帝给玉荣背书了。
“你有何等要紧,可与皇后讲。你求了这般多的嫔妃,一到来了乾清宫。这是有逼宫的嫌疑。”正统帝的语气很淡。
可话,越说越重了。
李妃心中要说不慌?
那是假的。
可李妃有底气。
李妃知道的,她抓住了皇宫的小辫子。
这一回,会这般做了。
当然是开罪了皇后。
可那又如何?
李妃与娘家也是有一些深深的打算。这自然是挣了一命,想投靠了东宫的储君。
这想投靠太子,不是说说就行。
这要拿了诚意的。
“圣上,妾不敢。”
李妃赶紧的跪了下来。
“妾是无法。”
李妃的脸上,还是满面的委屈。
“妾查到一事,这幕后真凶,就是牵连了坤宁宫。这皇后娘娘……”
李妃委委屈屈的说了话。
这话一出来。
殿中安静。
在场的嫔妃,惠贵妃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其余的几人。
不管是曹妃,还是史妃。
这二人都是沉默着。
至于刘妃?
这一位没来。
在场的,都是至少一宫主位娘娘。
“哦?”
玉荣挑眉。
“李妃的意思,是本宫做了坏事。李妃是大英雄,要以无畏的精神,来揭发了本宫这一个坏女人?”
玉荣笑了。
她真是笑了。
玉荣得承认,她不是什么小白兔。
她呢,也有自己的谋算。
可要说什么小辫子?
李妃能抓住的。
玉荣就很怀疑了。
毕竟,这把正统帝这一位皇帝搁哪儿?
“……”
李妃一个怒视的目光,那望了玉荣时,眼中全是不甘心的模样。
“圣上,既然李妃觉得委屈,觉得我哪乃是恶人。那我便是避嫌。此事,由圣上审一回,也好还后宫一个安宁。”
玉荣是以退为进。
她知道的。
这起子事情后,她真有委屈?
正统帝会补偿的。
嗯,玉荣就是不抢了李妃头词了。
还是给李妃表演的机会。
“梓橦,你是什么样的人?朕最了解。”
正统帝的态度,在李妃眼中,那是偏得没边儿。
惠贵妃听了皇帝话,那是低了头。
眼眸子里也是全然的不甘心。
哪怕是知道了,耿皇后能坐稳了皇后的位置。
在皇帝的心中,与嫔妃们自然不同的。
可惠贵妃还是不甘心的。
明明她是头一个生下皇嗣的。
明明当年,她亦是得过圣宠的。
可如今呢?
当年,天子宠爱时,也是唤她爱妃。
如今呢?
一切皆不同,物事人非。
“李妃,你可要拿了人证物证,要不然,诽谤了皇后一事,非同小可。”
正统帝在给了李妃警告。
可听了李妃耳中,这是偏坦。
十足的偏坦。
“自然不敢诽谤了皇后娘娘。妾敢保证,妾之所言,句句为实。”
李妃都想打誓言了。
她的一片真心,在她看来,圣上居然不相信?
这真是伤了心。
李妃哪怕伤了心,也不代表了,就是拖后了,她拉皇后下马的决心。
李妃可是做足了准备的。
至少,她是这般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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