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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月猫着腰轻轻的向屏风靠近。
很好!手已经能摸到屏风了!让我来看一看!
她悄悄的侧头,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嗯???
她慢慢的抬头,才发现原来眼前的黑色是衣裳的颜色,顺着这片黑色往上,白皙的肤色,性感的喉结,入目是一张精致的面孔,就算是她这个迷之角度看过去,也很完美,可他的发色竟然是银白色的?不对?是白色又不是白色?
可她也没听说满月阁哪个公子是白发啊?不过这长相可真是绝了!她还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俊俏的公子!
程霜月对着半张露出了一个奇怪的微笑,丝毫没有偷看被抓包的觉悟。
半张看着这人间女子一脸猥琐的望着他,不禁皱起了他那秀气的眉头:“看够了没?”
程霜月迅速起身,却因为猫着腰太久,起来时没站稳,本想顺势倒进这位公子怀里,谁想他竟然侧了一步让了开来。手已经伸出,重心已经失衡,再想收回来也来不及了,她只能睁大着眼,无奈的看着自己往屏风上倒去。
半张突然反应过来,伸手去拽她的胳膊。清樾可还在里面睡觉呢!人是及时的拉住了,可她的那只手还是拍在了屏风上。
“吱……”
屏风倒在浴桶上的一瞬间,一把长剑也正好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握着剑柄的手修长匀称,顺着剑刃望去,那女子许是刚出水,身上只披了件衣裳,浑身略带水汽,露出来的皮肤光滑细腻,水滴顺着发丝没入颈脖,看的她不禁咽了口口水。
她只着了件外衫,很自然的站在了公子的身后。挡住了她的大半视线。
要说美中不足,那便是那女子的腿了,那双腿是又长又直,可偏偏右腿大腿上有条狰狞的疤痕,长度占满了整条大腿。
“公子!我都跟她们说了!你不在,不能随便进房间,可那小姐让丫鬟拖着我非得进您的房间!我拦都拦不住呐!”
“怎么了?我家小姐来你们这?连个房间都不能进了!我们是没给钱吗?”
“呀!小姐!!!”
门口一行人熙熙攘攘,在看到房内如此怪异的现象后,都下意识的站在了门口。
还是小丫鬟衷心,连忙反应过来求情:“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开我家小姐!别伤着她了!……”
半张一手拉着程霜月,看向门口后,立马甩开了手,转身的同时解开了腰带,俐落的将黑色外衫脱了下来,用背影挡住清樾身体的同时用外衫裹住了清樾。
半张:“普通凡人而已。”
白鹿剑消失在了空中。
程霜月趁那公子转身的瞬间看清了那女子的长相,还有她肩头的伤痕。
她从小养尊处优,身上要是哪里被磕着碰着,那更是全府上下都要忙前忙后。姑娘家的身体是不能有任何伤痕的,可她……
她呆呆的站在了原地。想着那女子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会在身上留下这么多伤痕?
杜清霜无奈的看着程霜月:“小姐可是要找在下?”小二看事情没脑多大,已经离开了。
程霜月这时才反应过来,去看了那个真正的公子,好看也好看,可已经没有那种初见时惊艳,因为她刚刚已经感受过那种感觉了。
程霜月:“你才是杜清霜?“看样子她认为的那个公子,不是那个公子。
她指了指已经被白发人扶起的屏风,不解的问:”那里面那个?”
杜清霜关上了房门,走近桌边,倒了两杯茶,示意程霜月过来坐:“等里面那姑娘出来,我们在谈吧?”
清樾很快的穿好了衣物,金城门的弟子服,清净峰特有的淡绿衬边,好些年没穿了。
程霜月在看到清樾出来后不禁站起了身,说不出来,可能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也可能是因为对方出手了得却没伤她,况且她身上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让她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杜清霜:“抱歉,姑娘,打扰到你沐浴了。小二没能拦住这姑娘。”
清樾看向那女子,那女子站在桌边,瞪着那双无辜的大眼正看着她:“无事。”
程霜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我以为是杜公子在里面呢……”
程霜月又瞄了瞄屏风,不解的问清樾:“里面那位公子新来的吗?以前没见过呐?”
清樾:“公子?”
程霜月拿手缕了一寸青丝:“白头发的那个!”
清樾:“半张?”
清樾语音刚落,半张就突然从空气中出现了。程霜月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腿一软,坐回了凳子。
程霜月:“原来你……原来你们是仙人呐!是修士对不对?”
程霜月有点小激动,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修士:“那你们是哪个宗门的弟子?修仙是不是很难啊?”
半张:“你怎么这么烦?话好多啊!”
清樾奇怪的看着半张,一个话痨居然说别人话多?
半张接收到了清樾的眼神:“干嘛?你之前喊我干嘛?”
清樾:“我没喊你,只是叫了你的名字。”
半张瞬间消失在虚空,只在她脑海里留下了一句:“那我继续去修炼了,有事召唤我。”
清樾:“好。”
程霜月很是新奇:“他怎么又不见了?好厉害啊?”
清樾也坐了下来:“他回去修炼了。”然后又转头看向杜清霜:“我们什么时候能开饭?”
……
程霜月对修士很好奇,一顿饭基本没停过嘴,都是在问她一些基本问题。而清樾也有耐心,基本她问什么她都会告诉她。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个客栈不是客栈,它叫满月阁,是姑娘们来寻欢作乐的地方。所以说……
她不解的看向了杜清霜,却在杜清霜回望她的时候收回了目光。紧了紧手中的筷子又松了开来。
有些事不该自己管就别管,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方式,他不是他,谁也不是谁。
最后她在临走前,在窗前的琴边放了一样东西。那是她多年前在金城城内的店铺里开出的压袍玉佩,一块润白的圆形玉佩,这些年在她的灵力蕴养下,也算的是上件小法器了。
就这样吧。
清樾迎着初雪,踏上了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