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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同志没有报备,可能不能进去。”
卫霄回头看看张云房，张云房挤了个眉眼让他再努力一下。
“大叔，都是我的同事,可以通融……”
周云墨有些听不下去了,她走到卫霄身边，这坤道平日里是讲究了些，出门都得画个妆,但总此时的脸色倒是一副势力模样。
“我说，意思是你还怀疑起了警察局？要不是你们议员求着厅里的领导让我们来一趟，我们会有时间过来管这事？如果不能进就算了，我们这就回壑市，倒时候你们议员再请人，我们可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了。”
那司机大叔看了眼周云墨，这女人看起来四十几岁,气质极好,门口停着一辆四个圈,钥匙挂在她的手里,手腕上还挂着L牌的包。这位议员家也不缺贵客,这位大叔的眼力自然也不差,看这三人的模样,反而这女士更像是领导。
“这……可不是这个意思。”这司机遇强则弱，刚才看卫霄是个毛头小子，只说一切按规则办事，现在周云墨出场,气场反压他几头，他倒软了下来。
“我打个电话问一下管家，各位稍等一下。”
司机大叔退到一旁,打个电话可没那么麻烦，一分钟不到的时候就挤着笑脸走了出来：“来吧，大家上车吧，我带你们去莫警官那里。”
不得不说，这罗宅很大，也不得不说，这罗开河确实迷信，张云房只是大概扫过庄园布局，就能看出这里的风水布局极佳，大到房屋之间的摆位，小到花园间的道具，不过风水这事，还是要讲究返璞归真，太复杂了也不见得好。
至少那所谓的先生，没少赚罗议员的钱。
为莫莉准备的临时检尸室在庄园边缘的位置，听司机大叔说，这里曾经是冻肉的仓库，家里小主人死之后，才立即收拾出来做这个尸检室的。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卫霄又多问了一句，这小主人是怎么死的，那司机只笑笑就不再搭话了。
一个庄园的工人都这样的圆滑机警，倒是让张云房觉得这里真不简单。
尸检室
孩子的尸体平放在房间正中，莫莉穿着工作服守在旁边。
“今天怎么样，感觉你们很刺激呀。”莫莉目光扫过跟前的三人，除了周云墨，余下两位男士都很狼狈呀。
“呵，别说了。”张云房走到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这水里的水倒是清凉，打在脑门上人都清醒了些：“说了也话长，晚上镇上找个地方吃宵夜，我给你细细道来。”
“还是先说说你这的情况吧。”卫霄向莫莉问道，刚才电话里，莫莉一直说这孩子死的有些怪异。
“嗯。”莫莉走到尸体旁边，将白布掀开，小孩静静的躺着，他皮肤极为白皙，但现在身体的左半侧却布满了黑色的纹路，纹路下是被严重灼伤的皮肤，孩子胸口到腹部已经缝合过了，莫莉在上午已经完成了解剖记录。
其实这纹路其实张云房他们挺熟，是电纹，像张云房身上这紫薇讳，也是相似的痕迹。
“孩子是高压电电死的？”卫霄问道，当时议员的他们时，也提到过死因。
按华夏的法律，人意外死之后是需要向警察报备的，首先得出示医生的尸检证明，证明这是自然或意外死亡，接着才能办理相关的户口注销，尸体焚化的工作。
不过罗议员在这里德高望重，想来医院出示的证明也是按他的想法写的，但他却主动要求警察厅调一个法医过来，这其实也让厅长感到意外，也猜不透他的目的，但他敢找警察厅要人，至少有底气证明是自己是无辜的。
“是的。”莫莉拿起孩子的左手，左手手指已经不见皮肉，焦糊成了一块：“我问了当时陪伴他的保姆，也看了监控，这孩子原本是在花园里捉蝴蝶，蝴蝶落在了花台的灯上，就是这灯漏电了。”
“有人证、有物证，都能证明这个是事故，那请我们来干什么？”卫霄问道，这议员还真是奇怪。
“说实话，这位罗议员我还没见到人呢。”莫莉耸耸肩：“就一个管家接待的我，他说让我出一份详细的死因报告即可。”
莫莉又指了指房间角落里的两个箱子：“说这是辛苦费，我还没开。”
张云房倒是不客气，走到角落把箱子打开：“乖乖，挺舍得嘛，两瓶剑台酒，两条华夏烟，还有两张购物卡，真是好事成双。”
“你在哪里知道那么多的？”周云墨记得小十二下山的时候，那是连品牌都不知道是什么的。
“你徒弟教的，别人常送他这些。”张云房漂亮的出卖了孙大有，他把盒子扣上，走到尸体边上去，人家给了这么多好处，也没让做假报告，明着就是求个真相。
“那尸检结果怎么说？”张云房摸着孩子身上的电纹，又是一股隐隐的雷力，他眉头微微一皱，这可怪了，如果是高压电电死的，可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确实是电死的。”莫莉说道：“首先这些伤痕，还有解剖之后心脏的情况，都符合点击而死的结果。但是……”
莫莉话锋一转，她的手来到了孩子并未被点击到的右侧：“问题出在这里。”
“怎么说？”张云房问道。
“看血管。”莫莉提示道。
“血管很正常呀。”卫霄不经觉得这孩子的是真的白，血管就浅浅地藏在皮肤之下，一条条的蓝色。
“如果受到高压电击，血液也会受到影响，它们会快速收缩，形成网状，电击过后血管会干涸突起。”莫莉摸着孩子的血管：“然而他右侧身体的血管并没有这些反应，正常的过于不正常。”
卫霄又低头看了看那血管，莫莉的专业毋庸置疑，他抬头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莫莉摊手：“如果议员同意，我就把这检查报告送到首都我老师那里去，或许会有结果。”
“你们不知道很正常，因为这是雷法。”张云房看着莫莉，雷法这个东西他很早之前已经向这群刑警解释过了，卫霄也见了不少。
“所以，你们道士下山做恶了？”
既然有张云房人了答案，莫莉也没必要让孩子的尸体一直裸|露着，她用白布将他盖好。
“谁知道呢？”张云房在最近的沙发上瘫了起来，这房间室温不高，睡上去还有些凉屁股：“反正是用雷法的人干的。”
“所以说这是谋杀？”卫霄问道，事情变了性质，他自然也重视了起来。
“我可没说。”张云房摆摆手，一旁周云墨也安静的补着妆。雷法从来只伤邪灵，这孩子三魂尚在，七魄也未散，都是干干净净未受污染的样子，雷法绝对伤不了他，但他又确实中了雷法，张云房不知道原因，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
既然让人想到是谋杀，莫莉也更上心了，只是到了这一步，就不是她的领域了。
“那还能看出什么吗？”莫莉问道。
张云房走到尸体前，打量了一下孩子，也没什么蹊跷的，孩子魂魄还在，如果直接问灵也不是不可以，但估计这孩子也是死的迷糊。
张云房又看了眼他六师兄，周云墨摆摆头：“总不能说是天谴吧？”
“老天爷也不至于和个孩子过不去，就算是童子命，用这样的方式收回去，也太狠了点。”有的人是童子命格，多数活不过十二，但死法多是溺死或者车祸意外，像这样的用雷劈的，是绝对不可能发生。
“那现在就这么给罗议员说？”卫霄有点纳闷，这样的解释太牵强了吧，莫莉可是法医。
“就这么说呗。”张云房躺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我看这罗议员，老封建了，你说这个估计他还信。”
“……”
“……”
卫霄和莫莉无言以对，倒还真有可能。
***
终于一行在傍晚见到了这位罗议员，这位议员长得比想象中和善许多，他梳着油头，戴着一副金丝眼睛，脸上留着八字胡，胡子也修得整整齐齐，衣服量身定做显得体面极了。看到卫霄一行是四人，似乎和一开始他借调的人数不同而显得有些吃惊，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张云房想通过看相来对他做一个初步的判断，但他发现这位罗议员很聪明，眼镜也好，胡子也好，都巧妙的挡住了一些位置，让他无法看清。
议员邀请他们在茶室坐下，家里的佣人上好茶水后，他将多余的人都请了出去。
“你说吧，莫法医。”
莫莉拿出报告，放在桌上，先还是站在科学的角度为他细讲了一次今天的解剖结果。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孩子像是被电死，却又不是？”罗议员明显对这答案明显不满意。
“这是科学的解释。”莫莉回答道，当然还有另一种解释，莫莉看了眼张云房，她是医生，学的是医学，有些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她也是无法接受的。
收到眼神后的张云房说道：“我这里就说点不科学的吧，你儿子是被雷法劈死的。”
罗议员咬了咬唇，卫霄都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忙解释道：“这是我们警局的顾问，他只是在他的角度……”
没等卫霄说完，罗议员说道：“你接着说。”
“好的。”张云房拿起茶润了润喉：“只是正常情况下，道士不以雷法伤人，雷法也无法伤及无辜的孩子，当然也可能有谁使用了一种我也不了解的法术办到的，当然手段都只是其次，想要以术杀人，那有太多的方式了。”
张云房也不想多做解释，最后只引来一句：“就不知道罗议员，你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评论好少，自己确实写文也有点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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