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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帅帅吃惊瞪大眼睛,“姐夫,你怎么知道?”
顾墨天没有正面回应,而是问起买礼物的全部过程。
接下来,安帅帅将他给顾缨打电话一直说到从饰品店里出来。
顾墨天将听到的内容反复在脑海中模拟,眉心渐渐紧拧,“你是不是漏了什么没说?”
既然顾缨是刚得知安小冉怀孕,那么不可能提前做好准备,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安帅帅漏掉了细节。
“漏了?”安帅帅回想那天,恍然,“刚到那条街,顾缨忽然闹肚子,她说她与前面中药店的老板熟悉,可以借用厕所,就进去上了个厕所。”
说完后,没等顾墨天说话,安帅帅自己都想明白了。
肯定是顾缨借着上厕所的名义,跟老板买了中药材,从后门溜到饰品店,将中药材放进了音乐盒后原路返回,从中药材的店铺出来。
可是,顾缨那么乖巧可爱的女孩,会做这种残忍又心思缜密之事?
“姐夫,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说不定音乐盒里本身就有那个中药材香料。”安帅帅为顾缨辩解。
“香料内的中药材价格在一百之上,你买的音乐盒多少钱?”
顾墨天晦暗幽深的眸子盯着安帅帅,看出后者脸上的松动,补充一句,“顾缨在剧组拍戏的事情你应该知晓。”
能在剧组拍戏,演技自然不用说。
安帅帅彻底被说服,身侧的拳头握紧,眼睛瞬间就红了,整个人都因为怒气在颤抖,猛地爆粗口。
“草,我在学校那么照顾她,她竟然跟我玩心机,害我姐,回去我非要弄死她不可。”
说着,安帅帅已经转身要走,胳膊被顾墨天拉住。
“你有她放香料证据吗?”
若非是对顾缨做了调查,清楚本性,他根本无法肯定是顾缨在音乐盒上做的手脚,毕竟整件事情没有直接指证顾缨犯罪的证据。
如若不然,顾缨现在已经在牢里了。
安帅帅正在暴走的边缘,想都不想的用力一甩,“没有又怎样?我打人从来都不需要证据,大不了进监狱,我又不是没进过。”
没甩开,胳膊上的手如同铁钳,安帅帅愣住。
他天生就比别人力气大,因而这一甩胳膊,就算是壮汉都接不住,这次竟是被人接住了?
“你若想给沈婉的新记忆,增添一笔儿子进监狱的记忆,那便去吧。”
耳边清冷如冬的语调落下,安帅帅的胳膊被松开,他转身,看到顾墨天毫不留恋的朝相反方向走去。
他急忙追上去拦住,“姐夫,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我能做些什么,弥补这次对我姐的伤害?”
“告诉顾缨,你姐流产了……”
……
安帅帅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顾缨出来喝酒。
地点选在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家常菜餐馆。
“帅帅哥,你的心情看起来好像很不好,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帅帅哥,我找那人算账去。”顾缨看着一杯接一杯灌酒下肚的安帅帅,做足了乖巧模样,不时帮忙倒酒。
从进门开始,除了点菜说了两句话以外,安帅帅一直都沉着一张脸,除了喝酒就是喝酒,这么一会的功夫,脸颊已经醉红。
听闻顾缨的话,安帅帅唇角单边上勾,露出阴冷的笑,“呵——”
“帅帅哥,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顾缨瑟缩身体,也不倒酒了。
安帅帅自己拿过酒倒满,仰头灌下,随后猛地手臂落下,只听‘啪’得一声,酒杯在地面上应声而碎。
顾缨吓得尖叫出声,下意识的缩脖子躲避。
坐在收银台老板惊得直接站起来,“你干什么?”
“一个破酒杯而已,我赔你就是了,叫什么叫?”安帅帅一拍桌子站起来,满脸凶狠之色,鼻梁处的疤痕更是为他增添了分不要命的狰狞。
老板是个怕事的人,虽然看安帅帅年轻,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坐下来。
“帅帅哥……”顾缨柔柔弱弱叫唤了声,巴掌大的小脸写着惊惧。
安帅帅重新坐下来,换了个酒杯倒满酒,“你刚才不是问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是我姐,不,那他妈就是个贱人。”
说到‘贱人’二字,安帅帅手中酒杯‘咔’得一声,竟是被生生捏碎。
红色的血液如同溪流缓缓从指缝中流淌,转眼滴落桌面。
看到这一幕,老板吓得浑身一颤,庆幸自己刚才息事宁人。
“帅帅哥,你这是干嘛?快让我看看,严不严重?”顾缨直接吓得哭出来,扯来纸巾为安帅帅擦血。
安帅帅展开手掌,只见杯子的玻璃渣都扎进肉里了,一个个直挺挺,映着餐馆天花板上的大灯,反射着渗人的冷光。
“我姐那个贱人,今天接我去医院跟我病重的妈妈见面,谁曾想我姐在医院忽然晕倒,下身流了一大滩血,送去急救后医生说流产了。”
安小冉流产了?
顾缨险些控制不住喜悦的表情,继续擦血,总算将表情维持在了紧张关心,“怎么会流产呢?也太不小心了,那可是个小生命呢。”
“我姐让人搜查了别墅上上下下,查出是我送的音乐盒里放有打胎功效的香料包,与我大吵一架,说是会恨我一辈子,从此恩断义绝,不再认我这个弟弟。”
说到这,安帅帅笑了,笑容阴冷恐怖,“我他妈哪里知道里面有个香料包?她分明就是借机跟我断绝关系,自从她得知自己是安家大小姐后,就没有一天看得起我,觉得自己是人上人了。”
对于安帅帅与安小冉之间的关系,经过与安帅帅一个星期的相处,顾缨已经全然知晓,明白安小冉与安帅帅并非血亲姐弟关系,更是清楚安小冉的真实身份。
此时听闻安帅帅这么说,她心里猛地冒出一个计划,此计划要是成功,那么顾家从此会成为全市的笑柄。
“一天天装个好人脸,对我管这管那,她那压根就不是关心我,而是喜欢趾高气扬的高高在上感,而我还顾念曾经的姐弟情,麻痹自己别多想。”
安帅帅冷笑三声,用左手灌酒,一口气喝完整瓶,将酒瓶狠狠摔地上,“我就是煞笔,还给她买礼物,把她当姐,殊不知在她心里我就是个极力想甩掉的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