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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父的眼睛彻底恢复了神采,视线从谨柔身上转移,落在顾希凡身上,语气急促,“小凡,小凡是你,快救爸爸出去。”
说着,顾父就从床上站起,跌跌撞撞的要抓住顾希凡的手,却顾希凡轻松躲了过去。
顾希凡根本没理会面前这位未曾参与他成长的男人,向门口走去。
“你有功夫跟我求救,不如好好看看你面前的那个女人,你为她倾尽所有,可到头来,她的心里从未感恩过你半分好,你可以问问她,在你呆在这里的期间,爬过多少男人的床。”
闻言,顾父看向绑在轮椅上的谨柔,气的浑身颤抖,手臂扬起空中,“小凡说的都是真的吗?我还以为你在我出事后,一直想方设法的救我,却不想投身别的男人怀抱。”
“你个贱人。”
“狐狸精。”
“我怎么瞎了眼,娶了你这样的女人。”
每一句骂声,都带有响亮的巴掌声,骂到最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顾希凡看到护士惊惧的眼神,回过头,原来是轮椅被顾父一脚踢在地上,此时顾父脸色涨红,一脚接着一脚狠狠踹在谨柔的脸上。
不过是转眼,谨柔已经鼻孔流血,满脸都是红色。
“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谨柔的哀求哭腔,换来的是顾父更为激烈的殴打。
护士看不下去了,要上去,被顾希凡伸手拦住。
“我这个亲戚是个小三,在正妻还没去世时就勾搭上了这个男人,肚子有了孩子,最后带着孩子登堂入室,其实她不知道,自他孩子懂事那一天起,就以自己有这样的母亲为耻。”
原来是这样。
护士恍然,看着谨柔的眼神多了分轻蔑,心安理得将门关上,任由里面打个天翻地覆。
反正只要打不死人就好了。
顾希凡双手插兜行走在走廊上,听到越来越远的殴打尖叫声,心情总算愉悦了不少。
从集团出来,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差一点,他就要忍不住将那司机给杀死。
顾希凡手指扣了扣脑袋,无奈一笑。
看来他的克制力还有待加强呢!不过现在他要做的,是将心中最后的一点不愉快也发泄出去。
去找他的新玩具。
……
此时顾氏集团,一楼专门为记者们腾出了一大片空地。
经过这场只有十分钟的发布会,记者们了解到,顾墨天装傻的原因主要有三点。
一是为了扫除对集团信心不坚定的股东,二是扫除对顾氏集团虎视眈眈的企业,并趁势收购吞并,扩大集团规模,三是让自己成为最大股东,好方便以后对集团的决策管理。
总而言之,这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装傻,而非真傻。
在场的记者都是聪明人,发布会结束后,立刻让所在报社将之前关于顾氏集团的各种不好通通删除,特别是傻子视频,换上了顾氏集团欣欣向荣的上升发展新闻。
一切落定,顾墨天回到办公室。
林河很有眼色的倒好咖啡端过去,“总裁,我走的时候,夏北明少爷已经醒来,在病房里被夫人按在地上打。”
按在地上打?
顾墨天坐在新购置的皮椅上,唇角微勾,露出这些天的第一抹笑容,“谨柔那边如何?”
“回总裁,谨柔刚刚被顾希凡亲自送到精神病院,就跟老总裁是同一个病房,刚刚我打电话过去,听说谨柔被老总裁直接打进了急救室。”
顾墨天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点了点头。
五年前他不知为何顾希凡没有出国,但现在总算可以断定,是谨柔与他那位禽兽父亲放弃了顾希凡。
“总裁,我不明白,你是如何猜到谨柔会与史密斯勾搭在一起?更是由此推断出顾希凡在利用谨柔。”
林河不耻下问,低了低身子。
“史密斯女儿的生日宴上,我看穿了谨柔的伪装,更没有忽略两人一同上车的细节。”
顿了下,顾墨天回答后面的疑问,“以谨柔那只装着如何勾引男人的脑袋,不可能知晓史密斯的资料,更无法得知史密斯女儿的生日宴时间。”
当时接到眼线说谨柔住在贫民窟的消息,他便断定其中有猫腻,自己亲自去了趟老宅附近,总算看出了顾希凡出入的痕迹。
这才断定谨柔将成为顾希凡的一颗棋子。
林河恍然,忽然想起什么,立即汇报,“总裁,二十一年前的事情,总算有了些眉目。”
顾墨天抓住咖啡杯把柄的手徒然一顿,嗓音暗沉,“说。”
“综合多方面的资料,得出二十一年前,国外的恐怖分子组织越过边境进入我国,安震作为当时的最高指挥官,对其进行过全面围剿,结果有一位恐怖分子逃脱到本市的贫民窟。”
贫民窟!是安小冉被安国栋收养的地方。
顾墨天浑身一震。
“安震搜寻多日未果,反而得到家中两岁女儿失踪的消息,最终,他们在本市抓获恐怖分子,却只从恐怖分子口中得出女儿被随手丢弃的消息,盛怒的安震将恐怖分子活生生打死。”
所以说,安小冉被恐怖分子偷走,随手丢弃到安国栋的家门口,所以才被安国栋收养?事情会是这么简单吗?
若只是如此,为何安国栋的老婆会在二十一年前受到刺激,进入精神病院?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继续查。”
“是。”
……
医院一楼的大厅内,安小冉刚办完了退病房的手续,带着夏北明去诊室擦药。
“嘶——”夏北明倒吸一口冷气,龇牙咧嘴,“轻点啊,疼,特别疼。”
此时的夏北明,一双明显的熊猫眼,整张脸肿成猪头,更别提发型了,露在衣服外面的胳膊小腿上,都是青紫的淤青。
可即使这样,安小冉都不解气,一想到自己被夏北明脖子上啃了那么多口,还上下其手,就恨不得让身边的家伙断子绝孙。
她狠狠在夏北明的腰间掐了一把,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冲有些不敢下手擦药的医生挑眉,“医生,听到了吧,这才是他疼时候的叫声,所以你别顾忌,尽管下重手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