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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有位胆大的总经理憋不住话，开了个头，“总裁，是这样的，今天我们一同过来集团，是为了老总裁的事情，这是我们联名写的一个老总裁消费清单，请你过目。”
说完，总经理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林河，手将清单举到半空中，眼巴巴的希望林河能递给总裁。
顾墨天坐在首位，长腿随意交叠，手指有节奏的扣响桌面，没出声，也没表情。
没出声没表情，就是默许。
跟随多年，林河瞬间明白自家总裁的意思，上前将清单拿来，放置顾墨天面前的桌面上。
顾墨天看都没看清单一眼，冰冷吐字，“念。”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总经理们皆是打了个寒颤，有预感接下来不会太平静。
林河拿起清单过目。
清单是一张a4纸大小，项目不多，但数额巨大，时间是老总裁回国的第一天起，一直到一个小时前。
深知自家总裁不喜废话的秉性，林河概括说明清单内容，总结起来就四个字‘消费狂魔’。
五年前就是因为老总裁喜好消费这点，才败空了集团资金，欠下许多借贷，最终跑路出国。
听完最后一个字，顾墨天敲击桌面的手指戛然而止，淡漠的目光扫视在座每位总经理，“还有什么？”
清冷的态度让总经理们摸不清顾墨天的情绪，无人敢说话，终还是先前出头的总经理接话。
“老总裁还在顾氏以外的餐饮店消费，用的都是总裁你的名义，说是记你账上，但次数多了，便被那家餐饮店赶了出来，老总裁便叫来记者，诅咒餐饮店迟早倒闭。”
顾墨天瞥了林河一眼，后者会意，立刻在会议室的电脑上调出当天的采访视频。
硕大的屏幕上立刻出现顾父的脸，身后就是本地知名的大型连锁餐饮店，周围都是记者递来的话筒，偶尔可见记者的脸冒出来。
“没错，我就是堂堂顾氏集团顾墨天的父亲，身后就是将我赶出来的餐饮店，自以为有一点名气，就敢将我赶出来，它再有名气，能有顾氏有名气吗？不知道在嚣张什么？”
“顾先生，五年前顾氏在你手上频临破产的事情众所周知，是您儿子力挽狂澜，不知您儿子现在对您何种态度？您有没有对当年的事情有一点愧疚呢？”
“什么破产？什么力挽狂澜？那是我给他的考验，让他可以借此收拢顾氏人心，从而顺利接手。墨天不愧是我儿子，完美继承了我的基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解决了考验。
如今我跟他的关系当然很好，你为什么这样问？是想挑唆我跟他的关系吗？你别妄想，你不知道墨天多么孝顺我，对当年我给他的考验感恩戴德，我又怎么会有愧疚感。”
“顾先生，既然事实如你所说，为何五年后你才回国呢？”
“还是那句话，我在考验墨天，出国是为了让他不依赖我，独自掌管顾氏，就算如此，在国外我还是忍不住经常指点他，顾氏能壮大到今天的程度，与我的功劳万万分不开。”
……
记者还在问，顾父句句不离自己的功劳，吹嘘自己多伟大。
总经理们看的额头冒汗，却是不敢去擦，生怕触发顾墨天的怒火。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顾氏五年前的危机有多厉害，跟随的这五年里，让他们十分清楚顾墨天的能力。
至于老总裁，他们也一清二楚，就是个败家玩意，即将上市的顾氏交到老总裁手里后不断缩水，没到三年就频临危机。
而如今，顾氏已经是跨国集团，产业遍布多个发达国家，各个领域都处于龙头地位。
顾墨天没发话，林河也不敢擅自关闭视频，好在视频时间不长，只有三分钟，但就是这三分钟，却让他感觉像是三个世纪那样漫长。
老总裁这样作死，他有种预感，老总裁真的会‘死’。
视频结束了一分钟之久，会议室安静的落针可闻。
顾墨天抬起左手，缓慢转动右手指上的结婚戒指，面无表情，“现在人在哪？”
林河出去打了个电话，没过十秒走回来。
“回总裁，老总裁刚刚被另外一家餐饮店赶出来，正在接受媒体的采访。”不用想，都能知道老总裁又在媒体前踩低总裁，吹嘘自己，毫无素质的诅咒餐饮店倒闭。
其实老总裁被赶出来也是早晚的事。
毕竟五年前的事情真相，商业大佬们都一清二楚，一次两次让老总裁白吃白喝是给总裁面子，想一直白吃白喝，不被赶出来才怪。
听完话语，顾墨天豁然起身向外走，“备车。”
眼看林河要跟着顾墨天离开，总经理们连忙上前拦住林河，“我们的事情怎么办啊？老总裁消费的那些钱……”
林河眼神同情，“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都是公司老人了，竟然都摸不清总裁对老总裁的态度，放纵老总裁消费，那么后果，便是自己掏腰包垫钱吧。
总经理们脸色煞白如纸，一个个将顾父骂了个狗血喷头。
……
某家著名餐饮店门口，顾父被保安人员驱赶到不阻碍大门的位置，记者们围城一圈，争先恐后递话筒。
“顾先生，若是真如你所说，顾总与您关系很好，怎会容许发生您第二次被赶出来的事件，请问你此时的心情感受是什么？”
“那是我儿子忙，毕竟一个人经营那么大的集团，我能理解，之所以被赶出来，是因为顾氏与这家餐饮店老板有过节，我并不意外。”
“顾先生，照您所说，既然顾氏与此有过节，为何您还要进去用餐，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我这是为了融洽两家关系，结果这家餐饮店老板不识好歹，连顾氏都敢作对，我看离倒闭也不远了。”
顾父的回答都让记者们嗤之以鼻。
只要有点资历的记者都知道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以及顾父掌控集团的无能，令人作呕的德行，想不到五年后再次出现大众视野，变得更恶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