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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里阿萝和白琴荷成了亲,其实她对感情的事一向懵懵懂懂,就是在凭感觉与人相处。
一开始虽然些不自在,但是白琴荷一向是最能包容她『性』子的人,她们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了似乎也没那么不能接受。
但白琴荷的掌控欲让她害怕,她并不是说阿萝去哪里,她便跟到哪里的那种掌控,而是无论阿萝做什么事情她都知道,如果事情的走向让她不满,她就会出手干涉。
对于阿萝的喜好以及一切的行动,她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
阿萝也不是神经多么纤细的人,当她察觉不到这些时,日子虽然些摩擦但也能过下去。
最可怕的地方在于白琴荷的疑心,她似乎一点也不相信阿萝会爱上她,大师姐也好,二师姐也好甚至是师尊以及阿萝的其他玩伴都会被她怀疑。
天知道阿萝绝对不可能这种心思,就更别说白琴荷那些她没怎么打过交道的姐妹了。
但是白琴荷就是会怀疑这些人,她似乎潜意识里就认为阿萝会爱这世上的任何一人,但唯独不会爱她。
又或者说她不相信任何人会爱她。
可怕的掌控欲和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疑心,就像一张细密的蛛网渗入阿萝生活的每一寸,这样就算是再深厚的感情也经不起消磨。
所以阿萝一直在逃跑。
而陆星晚似乎是白琴荷最为忌惮的那情敌,无论在最开始的时候她是已经身败名裂,还是已经香消玉殒,但是当阿萝想要逃跑的时候,她或者她留下的那些人脉就会帮助阿萝。
尽管知道这只是幻境,但是一次次的相爱,一次次的奔逃,最后在崩溃中毁灭,她也不可避免的对正的白琴荷产生了复杂的恐惧。
这些她都吐『露』不出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白琴荷,惊惧之下只想离对方远一点。
苏静云和江涟漪对视一眼,示意对方安抚一下面『色』惨淡的白琴荷,自则温声抚慰着阿萝。
阿萝已经稍稍定下了心神,抬眸就到陆星晚站在氤氲的蓝『色』灵气中望着她。
她乍然接触到了陆星晚的眼神,又是一阵呆愣,“星晚姐姐……”
这声呼唤刚一出口,她就忍不住落下泪,她也顾不上其他人的反应,几乎是扑到了陆星晚的脚下,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星晚姐姐,你的没事吗?太好了!”
白琴荷坐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幕,脸『色』更是无比的惨然,别人不知道阿萝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却是清清楚楚。
苦心经营算计了这么久,难道就败在一场幻境中吗?
曾经阿萝的眼泪很让陆星晚心疼,因为她总是会想到那场几乎毁灭门派的惨祸,想到她从尚温度的师姐怀中抱出还年幼的孩子,可如今时过境迁她的心中只剩一片冰凉的漠然。
她依然可以心疼当年那年幼的孩子,但她不可能再怜惜眼前的阿萝。
林落月哼了一声,对于阿萝威胁她的事情,她并不如何计较,毕竟绯虹绿蕊是对方先拿到手的。她所求必要所付出,哪怕对方是在故意折辱她,但这与姐姐的『性』命相比无足轻重。
可当事情牵扯到陆星晚,那对她说就是另一回事了。
“阿萝姑娘,你这眼泪当是值钱的很,难道觉得哭上一哭就抵得上星晚的『性』命之重了吗?”她并不是尖酸刻薄的『性』子,能说出如锐利之言可见是的生气了。
陆星晚分神去她倒觉察出些暖心可爱,不微微莞尔。
阿萝浑身一僵,整人像是被人兜泼下了一盆凉水,她再怎么样也无法说一句陆星晚被蛟龙重伤落入水潭与她无。
也许就差一点,她就要背上自最亲近的人的这条命,以余生去悔愧。
阿萝浑身上下都要被寒意冻结,她下意识松开陆星晚的裙摆,抬去她的表情,“星晚姐姐,我……对不起,我当时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听到似乎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苏静云面『色』些震惊,白琴荷目中都恢复了些专注之『色』。
系统喟叹,“幸亏你考虑的全面,要不然……”
要不然就是一见死不救。
江涟漪眼底深藏一丝事情尽在掌控的从容与嘲讽,当下却带着几分羞愧开口,“陆师妹,你别怪阿萝。都怪我实力不济自受了伤,既没护住阿萝也没能帮上你们……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怪她。”
陆星晚目光淡淡,“不必如,事情我已经听落月说过了,江姑娘已经尽了应尽之义。”
“我知道你一定怪我,也确实该怪我没用,总是无力救助同门。”江涟漪明丽面容写满愧疚与难过。
到她这般模样苏静云心口不微微一窒,“师妹,人力时尽,这不该怪你。”
她虽然并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但相信自的师妹绝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恐怕其中存在偏见和误会。
她们或许都对不起陆星晚,但唯江涟漪是最无辜的那。
这样想着她不下意识抬手轻轻拍了拍江涟漪的肩膀,又将目光投向了陆星晚,本能担心她会突然发或是说出什么伤人之语。
陆星晚也在她,苏静云对上她的视线心中不微颤,这种眼神像极了她在门派内最后一次见她时的冰冷,不同的是这次还多了几分洞若观火的嘲弄。
“师姐,我没事的。”江涟漪轻轻拭去因伤感落下的眼泪,又望向陆星晚,“陆师妹,你的修为怎么一下子提升了这么多?是否使用了什么极端的禁术,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一定要说出。”
主角不愧是主角,大难不死修为还升了上去。
陆星晚语气依旧没任何变化和起伏,并不因为她的愧疚而动容也没丝毫的怨怼,“无需挂怀。”
江涟漪与她视线对相接却是呼吸微『乱』,她清透的目光凝视着她仿佛能够刺入她的心底。
陆星晚微微蹙着黛眉,眸光一瞬估量,不过很快她就又把视线转开了,“我在这里等诸位醒其实与你们大多数人都无,我只是想再和阿萝说两句话,毕竟她还欠我朋友一道歉。”
阿萝面『色』一白,林落月又陆星晚,眼神中藏着几分不服气与委屈。
她自觉对不起陆星晚,也很明白自对林落月做的事十分卑劣,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敌视对方,更不想在对方面前低。
林落月那小姑娘娇蛮的样子也知道这歉就算倒了也未必诚心,只是抱着胳膊,“这道歉我觉得更应该给你。”
陆星晚只是淡淡的说,“阿萝,你过。”
阿萝手指绞着自的衣角慢慢走了过去,她神情些不安,因为陆星晚现在的神『色』她很熟悉,小的时候她犯了什么错,对方便是这样的神态。
“星晚姐姐……”
“阿萝,我现在给你一机会,如果你愿意诚心诚意的给林姑娘赔礼道歉,就跪下。”
阿萝早就知道陆星晚会罚她,但刻还是难以置信的说,“你的要当着外人的面羞辱我!”
苏静云闻言立刻皱眉,“陆师妹,你如果对门派怨言可以直说,又何必为难一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
江涟漪心里惊叹不已,主角可刚,面上却是一副左右为难的好师姐模样,“陆师妹……”
陆星晚轻轻笑了一声,笑意柔和如春风,语调却冷如冬日寒冰,她不一脸为难的江涟漪,只是直视着苏静云,“苏姑娘,如果江姑娘重病在床,我手中她救命的『药』,你要等价交换,我不同意,偏偏要威胁你给我跪下,你可以坦然的说一句我没错吗?”
苏静云一怔,随后难以置信的向阿萝,“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阿萝低下,一言不发。
白琴荷从刚才的打击中缓过神出言劝道,“陆姐姐,纵然阿萝千错万错,她都是你从小着长大的妹妹,你忍心这样为难她吗?”
林落月不屑的哼了声,她不在意阿萝道不道歉,但她对这些人的态度感觉十分不适。
她们每一人都谈不上咄咄『逼』人,但交织的气氛温言软语的哀求都是一种胁迫,哪怕说话的这些人本身可能没意识到。
“无论怎么做都是当事人才资格决定的,诸位为旁观者话是不是多了点?”
林落月朗声说道,指尖轻按在刀柄上,厚重的刀是一派的肃杀冷冽,沾染的主人漫不经心的笑意也多了几分杀机。
因为被陆星晚叮嘱过,所以赵明空和曲繁夜一直沉默站在大殿角落里,这时他们也走了过,双方一时之竟然了隐隐对峙之势。
陆星晚不和任何人辩驳,只望着阿萝一人,“阿萝,你觉得我让你跪下道歉是羞辱吗?”
阿萝唇瓣轻轻颤抖着连声音都些发抖,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害怕,“星晚姐姐我的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陆星晚轻轻一笑,手里握着的墨麟剑毫无预兆的砸向了阿萝的肩膀,阿萝只觉得肩上一阵剧痛,在巨大的压力下跪了下去。
这动静可不算小又发生的如突然,站在她身边的林落月都被吓了一跳。
白琴荷和苏静云都急遇上前,“阿萝!”
“陆师妹,你要干什么?”
陆星晚也不抬,寒刃出鞘的兵戈之声中,通漆黑的长剑挡的一声钉在了光洁的地板上。
长剑以锐利锋芒为两方人画开一条泾渭分明的界线,森森寒气扑面压了过去竟震慑的无一人敢迈开步伐。
陆星晚手里握着剑鞘,她已敛去笑意,素面如冰,“你也知道这是羞辱,你也会觉得难堪?那为什么还做得出?”
“我,我……”阿萝当然无法把自那微妙的嫉妒心说出口,只能自心底恨着林落月。
“说话。”陆星晚语气更沉了几分,剑鞘也敲在了阿萝尚显单薄的脊背上。
阿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陆星晚没用灵力,这剑鞘再用力敲在背上也只是皮外伤,她脸颊滚烫一字都说不出,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所人都说我着你长大,让我怜惜你,那你倒是告诉她们我过你什么?”陆星晚很清楚听不到什么答案,她任『性』什么时候需要理呢?
“我你礼仪廉耻,我你诚待人,我你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你做人做事仰俯无愧于心。”
陆星晚抬起剑鞘挥袖眸光冷冽如寒冰,冻人入肺腑,一时整大殿竟然无人敢『插』话。
“可你学会了什么,你学会拿人弱点要挟别人,你学会肆意妄为不顾人命,你学会错处临死不悔改?”
整大殿随着她最后一句话落下,又是一声沉闷的敲击声,但无人说话,整大殿静的令人压抑。
刚刚所人都提醒她,阿萝是她着长大的,也没人比她更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她的将阿萝当做了妹妹,所以一次又一次的给对方机会,明知道终一日她们会形同陌路,也还是抱着妄念,直到所的希望彻底被粉碎。
如果不是为了阿萝,她早就该在梦境向她预示的最初就毫不犹豫的离开。
事实证明狠心决断可能会后悔,但优柔寡断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