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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跟上一次离开的时候相比较，此时山顶已经是杂草遍地，甚至有些参天大树，看上去真的像是许久没有人来过。
“好了，别躲了，赶紧出来吧！”
陈天意在山顶走了一圈，到如今还能想到当时的清风观，那口浅浅的小池塘，那片桃林，大门的位置，甚至厨房，卧房原来是在哪个地方。
只是如今师父已经把这一切都带走了。
“是，大人！”
出来的不是一个，而是一群，穿着绿衫的小妖，很激动，但是有带着些恐惧。
“这些年那些迷路的事情是们几个做的吧？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找了一块石头，陈天意做了下来，看着那几个小妖。
“我们没有害人性命，望大人明鉴！”
“是啊，我们都是好妖！”
看着陈天意冷冷的脸，显得有些慌张。
“大人，是那些人类看着山上无人，就肆意狩猎和砍伐，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的。”
终于又一只妖讲到了重点。
“哦，那找你们这么说的话，我还是该好好表扬嘉奖你们一番了？”
语气说不出的怪异，陈天意扯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用，不用，这些也只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也算是为了大人护住了清风山。”
“就让山下的百姓望着这么大一座山，干瞪眼么？你们是保护了自己和同类，但是谁来保证山下百姓正常的生活？”
陈天意强忍着怒意，他们确实没有害人性命，但是即便是当初他们住在山上的时候，都不会凤山，让那些村民无法走进清风山。
要知道他们做饭取暖的柴火，还有改善伙食，活着想要换点钱的靠山吃山，居然就被他们这样给阻挡了。
这些年仍然有那么多的人，依然敢冒着生命危险进山，如果不是为了活命，谁肯这么做。
“这.....”
“这个其实也并非我们的本意，几百年前，这山都几乎快秃了，山上的兽类也是捕杀殆尽。这也只是为了自保！”
陈天意认真的看了他们一眼，沉思了片刻。
“这样吧，除了大雪封山的日子，你们再挑一些时候把山给封了，不然在这样肆意发张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林子太密，不适合动物的生存，兽类都走了，其实他们植物也是没有办法能好好生存的。
更不要说真的把百姓们给逼急了，真的放火烧山，一切都没有办法补救，而他们没有这么做，也是因为山没有伤他们性命。
而且还有当时清风观，和自己存在过的缘故，这在一路上，他也有所听说。
“好，大人所言极是。我们一定会按照大人的吩咐去做的。”
如果不是常年累月的让他们上山砍伐，给他们一些繁衍生息的时间，他们倒是可以接受。
“但是有一点，如果碰到天灾人祸，还是的酌情处理，你们修得善缘，其实对你们将来的会有好处的。”
“我们知道了。”
突然之间觉得清风山已经不再是，当年他跟师父还有小狸的家了，不仅清风观没了，现在甚至连一丝和乐的感觉都没有了。“我们走吧！”
最后再看了一眼满眼青翠中的山花烂漫，这么好的风景但是并没有人来赏，确实有些浪费。
“京都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陈天意已经都快有些认不出来了，人人都穿着奢靡，恨不能把所有能看出自己家富足的贵重物品都穿出来。
绫罗绸缎自不必说，就连买菜的老妇，手上都会带着两只镯子。
那些个姑娘就更不必提，头上插着造型别致的各式簪子，脸上红红白白的妆容，还有也不知道擦了多少香粉，但凡有女子行过，路都是香的。
看到陈天意他们，纷纷跑过来围观，评头论足的，也丝毫没有千年前的含蓄，倒是陈天意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几位公子怎么衣着这么奇怪，是从远乡来的么？”
其中有胆子更大些的姑娘，居然开口问了起来。
“.....”
陈天意没有回答。
还好口音没有大的变化，陈天羽微微扯了点笑容。
顿时那群姑娘就沸腾了。
“哇，好帅啊，笑比不笑更帅了。”
“公子，你可有意中人。”
“不对，公子你觉得我怎样？”
“爹，你说叔叔刚才对这些姑娘笑了，回家被婶婶知道了，会不会罚他跪院子里的石子路啊！”
此时的冥不过是个五岁左右孩童模样，被陈天意牵着，特别可爱的一个娃娃，刚刚这些姑娘也送了他很多好吃的。
他都笑纳了，也都分别道谢了，对于他们的问题做了解答。
但是他这话一说出了，顿时让这些姑娘觉得真的不再可爱了。
这么帅的公子，一个已经有啦孩子，一个居然也有了娘子，这简直是没天理。
“要是公子不嫌弃，我愿意做公子的侍女，服侍公子左右！”
“叔叔，这个就不错，就带她回去吧，肯定能活过一个月的。家里还有那么多的活需要人干。”
指着人群中一个长得并不怎么出色，但是看上去确实最强壮的那个。
“这话什么意思？”
虽然挺的清楚但是不太确定。
“冥，别瞎说，你婶婶最体贴不过了。
小鱼就是觉得自己体态不够好，所以只是让她多活动了一点点，饭菜少吃那么一点点，最后不是真的瘦下来了吗？”
说着还回头四处看了一下，仿佛有些害怕的样子。
“哦，也对，不过最后为了更瘦，她都开始不吃饭了，所以自己把自己饿死了。”
冥好像听懂了解释一样，认真的点头说着。
呼啦那群姑娘全部都跑光了。
“诶，你们别走啊，我们家的丫头工钱很高的，还能.....”
但是没有人停下脚步，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只是这三个人笑着望着，那熏得让人头昏的香气渐渐散去，一边的金新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的三个人。
这千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觉得陈天羽性格好像比以前活泼了些，话也多了，但是这也还算是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