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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妖被噎住了，好半响才说：“黄毛丫头，你眼里除了你相公，还能有谁。”
灵寰毫不客气回嘴：“我相公这么好看，我眼里当然都是他啦，不然是你啊！”
也不知道那句话打动牡丹妖，她低低叹气，“我这般行事是为了找小姐，当年她把我从不识货的花贩子手里买下来，精心照料。她一届闺阁女子尚不惧我为妖，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月下长谈，是最好的知己。”
牧折生挥手撤走捉妖阵，“世间万物以草木最难开智，最难成精，纵然开智也无法如野兽般躲避天敌。你能修得人身，若无奇遇怕是早已过了百千年，你在找一个百千年的人？”
谁都听得出期间的嘲讽，用脚丫子都想得出来不可能。
百千年前的人，转世投胎不知道多少次，说不定上几辈子没做好事今生成了飞禽走兽，蚂蚁浮游？
牡丹妖猛地抖动花盘，艳丽花瓣几乎都要掉落“不可能！我家小姐心地善良貌美无双，转世投胎怎么可能为猪狗走兽！”
“最好看的一定是小姐，我一定要找到她！”
难怪长乐的俊男美女都几乎遭手过，灵寰瞄瞄牧折生，长得这么好看太危险，好在相公身手了得，不然遇见个采花贼......
咦......
不能想，不能想！
牧折生垂眸看着这个人，脑门上简直就是刻了“可怜”二字，尤其还一副惋惜的表情偷瞄他。此刻任他是足智无双也猜不出这人在想什么，她在灵山究竟是怎么被养大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灵寰出主意，“既然你说你家小姐最好看，那你为何不画出来，然后贴个寻人启事？”
花枝晃晃，灵寰后颈一凉感觉不好，往后退了两步。
牡丹妖忍住想抽人的冲动，反反复复提醒自己这丫头身后人不能惹，按下暴躁说“我虽才醒，但也知道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凭画像寻人根本不可取。”
“傻啊你，画你自己啊！”她灵机一动说：“你的原身当世罕见，鬼叔叔说过，凡人走过奈何桥，饮过孟婆汤，忘尽前程事。但如果有刻骨铭心之事，就算转世投胎再次遇见，也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笑眯了眼回头说：“就像我和相公前世定有莫大的缘分，今生才会一见成亲。”
不言不语齐齐打冷颤，报团取暖。
牧折生安静的拿出一张符咒，在指尖轻轻一晃。
灵寰讨好一笑，双手捂嘴。
牡丹妖权当看不见，“小姐前半生循规蹈矩，和我相识怕是做过最出格的事了。”
灵寰接道：“而且把一个妖养大，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说完立即捂嘴。
牡丹妖好一阵激动，“快！快带去我找画师！我要在长乐张贴告示！”
一人一妖蹲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语好似已经成了事，提前开庆功宴。
牧折生看了眼傻乐的灵寰，低声道：“明日你与不语跟着她，这妖没那么傻。”
那您是在说灵寰小姐傻喽？
不言也只敢在心里诽谤，“您明日是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