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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的时候,陆舒因在办公室里面写文件的时候,手机上忽然收到一通电话,好像是因为陆舒因有一个从国外过来的快递,但是写的地址没有人签收,所以就给陆舒因打了一个电话。
国外的快递,而且还知道自己这个手机号的?
是小鹿!
小鹿是陆舒因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或者说是唯一的朋友,那时候陆舒因还像一只老鼠一样在贫民窟住着的时候,就是小鹿不顾一切将陆舒因带了回去。
那时候陆舒因问为什么会对一个还是陌生人的她那么好,小鹿说因为陆舒因看着不像是坏人,而且都在异国他乡,身为同胞就是应该相互帮助。
就是因为这样,陆舒因才能够在那个地方活下去,也是因为这样,小鹿就成了陆舒因在国外唯一的朋友,或许是那时候人生彻底的被翻覆,陆舒因对于所有人都是怀有一种警惕的心里,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是被害妄想的感觉,只觉得所有人都想要害她。
可是就是因为小鹿的出现,所以她才渐渐地放下了那段阴影。
不过,在陆舒因回国的时候,小鹿的病情似乎是有些翻覆,回来之后也没有再收到小鹿的消息,不过陆舒因一直都是抱着一种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的态度来等待着小鹿。
总觉得或许有一天小鹿就治好了病,回国两个人相遇。
陆舒因看着那个通话记录笑着,不知道小鹿给她寄了什么回来,会不会是说病已经好了的消息,然后告诉她,很快就可以回国两个人就可以见面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快递才送了过来,不过看起来好像并不是一封信而是一个不大的盒子。
动手拆开,陆舒因看到里面装着的是一个信封还有一个不大的小锦盒就是常见的用来装首饰的那种盒子。
心中猛然滑过一丝的慌乱,陆舒因的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难过,似乎是即将到来的消息是一场噩耗的感觉,双手颤抖着打开那个信封,开首的第一句话就是。
阿因,如果你看到我这封信那就代表我输了,我输给了癌症,不过不要为我感到伤心,这么多年来我也已经有些厌倦了这种生活,如今能够解脱我觉得很好……
陆舒因嘴唇蠕动了一下,眼泪便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好像是一把小刀忽然落在心头上,刺疼的感觉随着动脉的血液将那种痛疼传达到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曾经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像是一道光一样给予过他温暖的人,曾经被她当做是上帝派来的天使的人,如今已经重新回到了上帝的身边。
陆舒因一直相信任何人都是有缘分的,或许小鹿就是上帝给她打开的一扇窗,只是这扇窗在遇到的时候已经摇摇欲坠,而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小鹿每天化疗然后渐渐地虚弱下去。
因为已经下班了,所以秘书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空气混合着暗淡的灯光,掺杂着那不易被人发现的啜泣声。
如果是在以前,陆舒因可能会放声大哭,可是自从在国外带过那段时间之后,陆舒因就再也没有真正的哭过。
低沉的压抑的哭声在办公室里面回荡着。
齐秋铭从办公室里面出来,看到秘书处里面还隐隐约约的有灯光,而且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哭声竟然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你怎么了?”齐秋铭推门进来就看到趴在那里压抑着哭声趴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一块说不上来是什么材质的吊坠在掉眼泪,时不时的抽泣一声,看着让人心疼。
“跟你没关系。”
陆舒因坐直了身子擦了擦眼里,将桌子上的东西收起来,匆匆忙忙的准备离开却被齐秋铭一把抓住了手。
“就算是你现在讨厌我,至少我们还是一起长大的,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可以说出来,我就算帮不了你说说也好。”
陆舒因将自己的手从齐秋铭的手心里面拧出来,擦了擦眼泪说:“没什么,我自己可以。”
不管是悲伤也好还是高兴也好,现在的陆舒因一点都不想分享给面前这个男人,对于陆舒因来说,这个男人代表的是一段失败,或者说是一段响起来都觉得好笑的暗恋。
“陆舒因你就不能……”
“我不能,我一直都是这样你要是觉得这样你接受不了就算了。”反正从小到大齐秋铭说过这种她不好不如白清的地方多的是,反正陆舒因横竖长不成齐秋铭喜欢的样子,没什么可说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齐秋铭叹息一声,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让陆舒因可以试着相信他。
“齐秋铭我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想要做什么,但是我没有害白清。”所以不要继续因为那件事来纠缠了,陆舒因的人生因为白清的死莫名其妙的转折到了这个点,她够了。
不管真相是什么,陆舒因都觉得够了。
“我知道。”齐秋铭视线落在低处,这一点他已经让人去查了,只是这个真相来的太晚。
陆舒因推开站在他面前的齐秋铭,拿着那封信还有吊坠就准备出去,可是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就被齐秋铭给拦下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有人接我。”
“谁?黎述吗?”
陆舒因恼怒的看着齐秋铭,这个人是不是有病,是不是脑子有病,云鼎已经穷成这样了吗?自己总裁脑子有病都不去治一下?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脱口而出黎述的名字有些不合适,但是没办法齐秋铭介意,疯狂的介意这个人。
“齐秋铭,你要是觉得我过得太舒服了碍了你的眼,你就开除我,别这样好不好大家都是出来生活的。”况且今天陆舒因是真的不想和齐秋铭吵架,小鹿的死,陆舒因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
齐秋铭眉梢微微动了动,眼中划过一丝的亮光,抓着陆舒因的手就去了地下停车场。
不由分说直接将人塞进车里之后,无视了陆舒因爆出来的国骂直接将车开了出去。
“齐秋铭你要是有病你就去找别人发作,别来找我!”陆舒因觉得这个人就是上天派下来惩罚她的,不然怎么会每次都那么巧在她最难过的时候,让这个人出现,而且出现的那么让人想要动手打人。
“我有病,就对你一个有病,怎么了你有意见啊!”齐秋铭一边开车一边不忘了回上一句,转头瞟了一眼陆舒因:“说的好像你有药一样。”
“齐秋铭你最近几年是不是没干别的事情就学着怎么跟我吵架了?”陆舒因将手上的东西放进包里,转头瞪着齐秋铭。
“我干的事情多了去了。”这次齐秋铭没回头,只是轻飘飘的给了陆舒因一个白眼,然后继续开着车。
到了休息站的时候齐秋铭下车加了油还买了一些东西丢在了后面的座椅上。
“你到底要干嘛?”
“你之前不是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找一个开阔的地方吗?这条路是直通到鹧鸪山的,哪里还算是开阔。”
“你疯了?你要夜袭八百里吗?”鹧鸪山离这里两个小时的路程,就为了过去散散心?难道说她陆舒因离开这个城市这么两年,这里的人都已经流行这么无聊的玩法了吗?
不过对于齐秋铭还能记得他说的话的这件事,陆舒因还是有些意外的,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