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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舒因跟着孙秘书到了公司外面的时候,脚下犹豫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很多很多陆舒因以为自己已经遗忘的事情,三年了没有再站在这里。
当年的陆舒因怎么会想到,从小就是顺风顺水的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人赶到国外去,过了几年老鼠一样日子。
“小姐?”孙秘书看看到陆舒因站在哪里不动了,心中一阵的嘀咕,这不会是又是这位小姐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就不想回去了吧。
“嗯,进去吧。”陆舒因深吸一口气。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有她母亲的努力,可是现在这里的女主人竟然是另外一个女人,陆舒因手指动了动,脸上却是丝毫都没有表现出来,跟着孙秘书进了公司。
陆良听到陆舒因回来了,手上的笔停了一下,对着人挥了挥手让人都出去,顿时这办公室里面就剩下陆舒因和陆良父女。
“我回来了爸爸。”陆舒因的预期里面说不上来是多么的尊重,但是却也没有什么轻慢,就是那种随意到让人觉得熟悉的感觉才是让陆良觉得不适应的。
“嗯。”陆良从文件里面抬起头,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女儿,回来那么久只是在最初见了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说是父女两个人的关系疏远的竟然让人觉得有些心寒。
“爸找我回来做什么?”陆舒因坐下。
“你应该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不知道回家吗?”陆良将笔放在一边,顺手将桌子上的文件摆放好,这个女儿如果不是任玉生的,那么应该会是他最重视的女儿。
陆舒因从小就聪明漂亮,性格也果断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姑娘,更加像是一个男孩子,对于公司的事情也是一点就透,完全符合陆良对于公司未来继承人的期待,但是偏偏陆舒因是任玉的女儿。
陆良这一辈子做到这一步也算是实现了自己的报复,可是这个实现的途径之上让人觉得不满意的就是,吃饭软靠女人嫁妆发家这种话。
陆舒因听到这话之后低着头笑了笑。
“如果这件事爸想要管的话,那么我回不回来爸都会管,如果爸不想管的话,我回来的话不是让爸你为难吗?”陆舒因的神情眼神像极了当年的任玉,清明的好像能够看穿人的心。
陆良当年最讨厌的就是任玉的这种眼神,好像他心里所有龌龊不堪的地方都会被任玉看到,也正是因为这种目光,最后才让陆良忍无可忍。
“你这话是跟爸爸说的话吗?这么大了还是这样。”陆良讨厌极了陆舒因的这种语气,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不管是任玉还是陆舒因,陆良在她们的面前好像永远说话都没有办法硬气起来,任玉也就算了,可是这陆舒因明明就是他的女儿,然而即便是这样,陆良也觉得心里好像矮了一头。
这个陆氏企业的根基终究是任玉的。
“爸你没有必要生气,我想齐秋铭应该是给了陆家不小的好处,我想这一次爸爸应该是不亏的。”陆舒因这些年在外面漂流,别的没有学会,这嘴上功夫却是越发的厉害,陆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揉着额头让陆舒因立刻滚出去。
陆良的一声滚将外面的人都吓了一跳,之后就看到陆舒因从里面很是轻松的走了出来,看到外面的人挑了挑眉毛。
随手关上门,陆舒因咧了咧嘴笑着说:“怎么了各位,这是有什么事情要找陆董?”
“额……没没。”所有人看到听到这话之后脸上都是挂着尴尬的笑,各自去忙去了。
孙秘书也准备离开,却被陆舒因给拦下了。
“孙秘书如果有时间不如一起聊聊天啊。”
“我……”孙秘书刚刚想要拒绝却被陆舒因抓着手,猛然凑了过来。
“昨天我去市中心的疗养院看了一眼,嗯环境虽然还不错,条件也好,就是费用实在是太贵了。”
陆舒因眼睛笑的弯弯的,看着孙秘书有些惊讶地眼神,然后问道:“现在孙秘书应该是有时间了吧。”
昨天……
孙秘书看着这位笑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姐,三年前的陆舒因聪明是聪明,但是从小长大的环境决定了陆舒因是干净的,就好像是水潭里面的水,一眼就能看得到底,但是现在的陆舒因就好像是被人激起了水底的泥沙,浑浊的让人看不清楚水面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陆舒因将菜单放在孙秘书面前:“点一点喝的吧,不然干说话不舒服。”
孙秘书随意的点了一些喝的,开门见山的问:“小姐去疗养院做什么了?”
陆舒因没有直接回话,而是在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菜单,点了一杯美式咖啡之后将东西递给服务员才笑眯眯的继续说:“之前在公司的时候,孙秘书对我还算是照顾,我都记在心里,这次回来我去疗养院失去看看孙秘书的母亲的。”
“不用,我母亲已经不认识人了,就算是小姐去了也没有用。”孙秘书低着头,她是单亲家庭出来的,母亲起那两年得了老年痴呆,现在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了,因为这个的原因所以孙秘书即便是条件好也没有结婚。
“这个疗养院是本市最好的疗养院,想来一年的费用应该也不少吧。”陆舒因笑着,语气里面似乎是有什么暗示。
孙秘书呼吸一滞,却是这个疗养院很贵,她的工资虽然不低,但是负担起来却也很难,这么多年就是因为这个她一分钱都没有攒下来。
“小姐想要说什么就直说吧。”陆舒因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她来做。
“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要陆氏,但是现在我在陆氏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想孙秘书在公司里面那么多年应该会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陆舒因没有继续在那里打哈哈,她回来的目的一直都很清楚,就是陆氏,陆氏是用她妈妈的嫁妆创立起来的,说什么也不能落在陆舒南母女的手上。
“可是,小姐的股份远远不够。”虽然陆舒因是有一部分的股份的,但是那些股份想要在董事会有一席之地可能还比较的容易,如果要是说要整个陆氏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但是我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来等。”慢慢地筹划,一点点的让陆氏回到她的手上。
当年陆舒因总是觉得陆良毕竟是她的父亲,就算是怎么样也不能不顾亲情,可是后来却发现顾念这些的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而对于他们来说,陆舒因就是一个麻烦,一个恨不得直接甩开死在国外的麻烦。
齐秋铭以为她只是恨他,不其实陆舒因恨所有人,当年要见他送走的所有人!明明不是她做的,为什么要去吃这三年的苦,无非就是想要就这么过去算了,可是她偏不。
“我帮不了小姐。”
“孙秘书,我想你还是考虑一下再回答吧,毕竟只要我愿意,本市所有人的疗养院也好医院也好都不会有人愿意接受你的母亲,到时候你要怎么兼顾母亲和工作呢?”陆舒因坐在那里,手上缓缓搅动着被子里的咖啡。
“有时候我就在想,你们就是太干脆了,为什么不委婉一点呢?”想要让陆舒因倒霉就那么简单的做了,也不知道掩饰一下,起码让她感觉不出来对吧,这样才不会被人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