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90书院】 90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陆舒因笑了一下之后,任明远也跟着笑了一下,结果自然就没有陆舒因这样好的运气直接被自己哥哥一眼给瞪了回去,任明远还是有些害怕自己这位哥哥的,只能怯怯的缩回来自己的脖子看着任明非。
这任家的人刚刚走了,任明非就接茬吓唬人。
陆舒因看着两个人这样和睦的关系心里不禁有些难受,如果自己有兄弟姐妹的话,是不是现在也会像现在任明远和任明非这样,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像现在这样,即便是这种不管不顾的底气都是因为,自己只剩下了一个人。
陆舒因笑着深吸一口气,然后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眼刀,笑着说:“你说的唯一可以将我带出来的人是齐秋铭,这话是什么意思。”
将话题从任明远身上扯回来,陆舒因继续问着。
“嗯,之前曾经有一个老人来过这里,就是你那一次受伤的那次。”
任明非看着陆舒因,之前陆舒因被陆舒南从楼梯上面推下来的时候,很危险,因为摔得地方很是微妙,造成颅内出血,当时很多人都因为这个手术的难度太高持保留意见,想要做更加稳妥的治疗。
可是那时候来了一个人,是一个很有名望的老医生,当时整个医院都因为这个老人的到来惊动,那位是国内甚至是国际上都十分有名望的外科大夫,而这个外科大夫当初就是齐秋铭外祖父的学生。
“那,和我现在又什么关系?”
“当初任家有一个人,也和你差不多的清楚,不过要比你严重的多就是这位老人救回来的,所以任家全家上下都欠了这个老人的情,如果……”
任明非看着陆舒因,缓缓地说着:“如果说还有谁能够让任家卖这个面子,那么一定是哪个老医生,只是现在不知道那位老医还愿意不愿意出面来管这件事。
当初能够让那位老医生从家里出来来给陆舒因做手术就已经是看在齐秋铭外祖父的情面上了,现在,还真的还不好说。
“之前已经因为这个人情请求过那个老先生一次,现在还能够用这个情面在来请一次吗?任明非对于这个也没有什么把握,只是如今如果不为这件事做一次努力的话,那么陆舒因恐怕就真的会被任家留在京城。
在京城任家想要留下来的人还没有留不下来的。
陆舒因犹豫了一下,难道在这种时候自己真的要因为任家在去找齐秋铭吗?
而此时在陆舒因心里划过一抹身影的齐秋铭正和齐秋景这样面对面坐着。
对于这两个人来说,这样坐着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而且也会是唯一一次,不管是对于这两个人任何一个人来说,对方都是最不应该存在的。
对于齐秋铭来说齐秋景是自己父亲憎恶自己的最好证明,而对于齐秋景来说自己的出生就是因为对面的人而出生的,这么多年所受的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为面前这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谢云华看着这两个自从见面就没有说过话的人,现在虽然是冬天,可是在公司立案的暖气开得还是很足的,至少这么多年谢云华从来灭有在公司里面感觉到冷这种感觉,但是今天去世第一次在公司里面感觉到了一种寒冷。
而且这种寒冷并不是因为外面的天气,而是因为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齐秋铭常年都是这样,冷着一张脸,好像是都欠他的钱一样,。
但是齐秋景之前自己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一个标准的笑面虎,笑里藏刀的人,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今天竟然都是满脸的话寒霜,好像恨不得今天就将齐秋铭给掐死在这里一样。
谢云华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如果现在不是自己还在这里,如果现在最主要的敌人不是齐允的话,那么现在这两个人在这里打一架是绝对的。
谁都拦不住!
“额,其实……”
“齐允的事情我不比你多指导多少。”谢云华的话还没有说完,齐秋景就先开了口,双手交叉放在腿上,靠在椅背上拿一种警惕和厌恶并存的目光看着齐秋景。
“我知道。”齐秋铭也清楚,对于齐允来说齐秋景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工具能够知道多少事情呢?
齐秋景皱了皱眉,齐秋铭既然知道他没有什么底牌,为何还要选择和自己合作,难道就不怕自己在背后给他一刀吗?
毕竟齐秋铭背叛齐允这件事不管从哪里看起来都是十分荒谬的一件事,完全没有必要的一件事。
“你想要什么?”
齐秋景有些好奇的问着。和他合作能够得到什么。
“因为,尤安。”
“尤安?”
“尤安和尤绍的关系是什么样子的你很清楚,现在如果还有一个机会可以将那些东西送到齐允的手上,那么一定是通过尤绍。”谁也没想到齐允会那么快就过来,导致齐秋铭都有些措手不及,现在只能通过齐允的手来讲那些文件揭发,从而让沧澜收到重创。
“那些文件有什么问题嘛?还是说你在上面动了手脚,你要清楚一旦出了问题死的就是你!”相信这单齐秋铭比自己更加的清楚,也更加的了解,可是为什么齐秋铭还是要那么坚决的去踩雷?
齐秋铭眼神渐渐地变得尖锐起来。
“让云鼎给我陪葬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没想到齐秋铭会给自己这样一个答案,齐秋景的呼吸停了一下,嗤笑这说到:“当然是我想要的,那份文件我会让尤安过去交给尤绍,你既然想要送死我不会拦着你,只是你可要掂量好了。”
对于齐秋铭送死的决定,齐秋景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本来两个人就该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因为一些十分可笑滑稽的路有两个人不得不凑到一起,现在能够让一个人先结果,那么这段畸形的关系也可以了解。
齐秋景求之不得。
“那你还问什么,回去之后让尤安将东西交出去,一来可以保住尤安的性命,二来还可以让我因为这件事被拖下水,难道不好吗?”
齐秋铭的眼神让齐秋景心里都觉得有些凉,很难想像到一个人可以在说到自己的时候流露出来的都是这样满不在乎的狠厉。
“你说的,到时候不要后悔。”齐秋景眯了眯眼睛,既然齐秋铭想要和齐允同归于尽那么他就成全他们,这个世界上最该死的两个人,一起去死吧。
齐秋景站起来,在起来的一瞬间未曾收拾好的恨意流露出来,眼角甚至已经溢出了一丝的泪光,控制不住的情绪到反而让齐秋景看起来像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你还会有很长的时间,忘记这段时间的事情吧。”齐秋铭忽然说。
“我怎么样和你们没有关系!”不管是齐允还是田依依都没有!齐秋景从来都是一个人,到现在都是一个人!他们从来都没有将齐秋景当做是一个人,对于所有人来说,他只是一个工具。
作为一个工具被人生下来,被人养大,后来忽然之间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自由自在活着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和他一样,这种落差和打击,几乎让齐秋景在不断地质问之中发疯。
他的人生不过开始了十九年,就被人当做是傀儡对待了十九年,这段日子对于齐秋景来说最经常问自己的一句话就是为什么他要承受那么多,为什么他不可以想一个正常人一样长大,一样活着。
可是这个答案永远都不会有,就好像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这人生的悲剧到底是为什么而存在。
那个女人也好,齐秋铭也好,齐允也好,他们之间的争斗都有他们自己的原因,唯独他,齐秋景是彻头彻尾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