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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舒因从飞机上落地的第五个小时,她遇到了回国前表示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的人。
仅仅五个小时,齐秋铭就像是魔鬼一样,闻到了陆舒因的气息,并且顺着这股气息,来到了陆舒因身旁。
而且,还以这么近的距离。
男人目光胶着在陆舒因的脸上,带着黏腻的暧昧气息,一如那个雨夜,缠绵的吻。
陆舒因像是心脏僵化一样,话卡在嗓子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反倒是黎述,像只笑面虎,道:“那么多位置齐少不去坐,偏偏要和我们拼桌,难不成齐少是故意打扰我与佳人约会?”
“你与佳人?”齐秋铭将这句话放进最终反复咀嚼,最终咀嚼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暧昧味道。这种味道让他整个人很不爽。
他正式踏入商界已有多年,从来没有碰壁,而在陆舒因的这个问题上,男人的尊严要求他绝不能碰壁。
他反口,立刻将话怼回去:“这位又是黎少哪门子佳人呢?我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您上个月被拍到和当红女星走在一起,上上个月被拍到和沈家小姐走在一起,那这位佳人呢?也是黎少的摆拍对象吗?狗仔在哪里,摄影师又在哪里呢?”
黎述摸摸鼻子,讪讪道:“你性取向有问题吗?这么关心我。”
齐秋铭笑的很是不怀好意:“我一向关注我的竞争对手。”
只是这个竞争对手不知是指情感上的,还是事业上的。
“陆小姐回国,怎么不先通知我这个老朋友呢?这有些不太好吧,毕竟我和黎少没什么两样,不都是陆小姐的青梅竹马吗?还是说陆小姐这是已经和黎少私定终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现在是不是扮演电灯泡的身份呢?”
齐秋铭一向话少,这一次话一段比一段多,让黎述投来诧异的目光:“没有,我和舒因是朋友。”
齐秋铭心里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多害怕陆舒因和黎述已经在一起了。那他该怎么办……
见陆舒因不说话,齐秋铭根本不罢休,道:“你呢,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国外这个词像是一个火星子,在陆舒因的心中燎起了怒火。
陆舒因狠狠地将凑近的齐秋铭一把推开,眼眶发红,低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放过我?国外?你还敢提起来国外?我今天这样,全是拜你所赐!你怎么有脸,再出现在我面前?滚开!”
每一次,陆舒因的尊严被狠狠踩在地下的时候,她就会对齐秋铭多一分憎恨,多一分怨怼。
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他?为什么白清会死?为什么没有人相信自己??
她有太多的为什么藏在心里,导致看到齐秋铭的第一眼,心中的恨意就无法抑制。
陆舒因将齐秋铭推开后,就要离开这个地方,走了却没两步,就被齐秋铭抓住手腕。
齐秋铭仍旧坐在位置上,手向后准确的擒住陆舒因的手腕。陆舒因的腕骨极其突出,瘦的惊人。
他终于明白是哪里怪异了。
陆舒因太瘦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那身高定芋紫色修身连衣裙,在她身上显得空落落的,明明已经是最小码,她却撑不起来。
而他明明记得,自己让国外的那些人好好照顾她。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在国外感到水土不服吗?
他没有来得及仔细思索,就被陆舒因不断挣扎的动作弄的异常烦躁。
“你放开她!”黎述也起身,阻拦齐秋铭的动作。
齐秋铭对黎述一笑,像是跟黎述作对一样,起身将陆舒因扛在肩上,跟土匪一样离开了餐厅。
黎述刚走了两步,就被齐秋铭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黎述:“……”这不是土匪是什么?齐秋铭平时看着人模狗样,怎么一碰到陆舒因就这样?
那边陆舒因疯了一样踢打齐秋铭,但是得到的结果是——自己都快把昨夜的越洋饭吐出来了,齐秋铭像铁人一样,八风不动,只一味地扛着陆舒因往楼下走。
能来这里进行消费的,家里条件都不会太差,起码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面的人。而且齐秋铭是谁?那可是在江城呼风唤雨的人物,想要搭上这根线的亦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所以凡是认出齐秋铭的,都对二人行注目礼。毕竟这些年齐总洁身自好,从未见过跟哪个女人走得近。有些好事的想要走近两步看个仔细,后面跟着的保镖又让他们打消了上前搭讪的想法。
陆舒因当时在这个圈子里面是有名的名媛,要是被人认出来,那真的是老祖宗的脸都给丢光了。她总算是不折腾了,用两只手遮住自己的脸,开始装死人。
希望哪位热心江城人民,看到齐秋铭肩膀上扛着一个死人,能替她报警。
可惜,没有。
江城人民的冷漠又一次刷新了陆舒因的认知。
行凶者齐某却因为陆舒因不闹腾了,路走得更加顺畅,左拐右拐直往停车场而去。
地下停车场已经被齐秋铭的保镖围了起来,不等保镖为她开门,齐秋铭自己单手打开车门,将陆舒因整个人掀翻在了车里。
陆舒因跌在车内软软的坐垫上,被摔了个晕头转向。
她本身长得不矮,但是因为在国外的前两年过得并不太好,消瘦得厉害,陷在车垫里,显得格外娇小脆弱。
还没等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就被齐秋铭压在了身下——齐秋铭由于惯性,也单膝跪在车垫上,双手撑在陆舒因脸侧。
在他的身后,车门被保镖识趣地关上。
车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位故人,气氛因为孤男寡女的存在,还有这个天然压制性的动作而显得格外暧昧。
时隔两年,齐秋铭再一次近距离触碰到了自己的解药。他凑到陆舒因的颈窝,嗅着那里属于陆舒因血液的香甜气息。
“不跟老朋友打个招呼吗?”齐秋铭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说道。
陆舒因知道自己挣扎不过齐秋铭,便冷静下来,将自己表现得如同木头一样,发誓绝不让齐秋铭得到任何快感。
“你忘了我对白清做过什么事了吗?你现在这种举动,你的白清泉下有知,该多心寒啊。”
“不要提白清。”齐秋铭淡淡地制止这个话题,语气平静,但是却带着让人无法反抗的果决。
这是命令,绝非商量。
“你变了,齐秋铭。”
她印象中的那个少年明明不是这个模样的。
那个少年就像是清晨朦胧的水雾,冷漠清贵,让陆舒因常常联想到那些连血液都是冰蓝色的吸血鬼贵族。
如果换做往日那个有着十足距离感的少年,这绝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举动。
“人都是会变的。”
齐秋铭伸出舌尖,若有似无地像羽毛一样舔舐脖颈那一小块皮肤。
那种痒意令陆舒因难耐地向后仰头,锁骨裙真是方便了齐秋铭的动作,陆舒因担心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便伸出手开始推阻,怒骂道:“你是狗吗齐秋铭?”
“我喜欢狗。”齐秋铭埋在她颈窝,闷声笑道,用一只手抓住陆舒因两只手腕,高举过头顶,固定在了陆舒因头顶。
陆舒因只觉得自己被摆成了一个方便行凶的姿势,胸前更加贴近齐秋铭,而她就像砧板上的鱼,被人比划着如何下口。
齐秋铭仅用一只手俯撑,身形也没有丝毫晃动。他没有凑到陆舒因胸前,这种距离让他感到满意。
这个姿势是多么让人充满占有欲的姿势。
“不回陆家吗?”齐秋铭问。
陆家像是一个导火索,让陆舒因全身血液凝固下来。
“为什么要回?两年前,我为了保住陆家滚出国内,该还的已经还清了,现在回去,你们一群鼠狼,一丘之貉,继续被你再整的在江城呆不下去吗?”
齐秋铭没吱声,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舔扫那一块皮肤。
“你不信我,我知道。我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代表着什么。在我看来,你想和我重修于好?或者拉近距离再伺机报复?或者把我当成宠物一样随意玩弄,看我挣扎却不得其门而入,你是不是就高兴地不得了?也对,你是商人,这种做法更符合你的性格。”
“如果你不出国,齐充不会放过你们一家的。”
“那我还需要谢谢你?难不成还是你送我出的国?”陆舒因的声音充满讥讽。
齐秋铭薄唇有些不高兴的抿了起来。
明明就是他送这白眼狼出的国啊。
不过现在他没时间计较这个,他心中更困惑的是为什么两人第一次见面,却是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
“别说了。”
“我偏要说!啊!”话还没说完,陆舒因就因为肩膀处传来的疼痛大叫一声,也因为疼痛,让她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力气,一把推开单手支撑着身体的齐秋铭。
低头一看,果然,肩膀上已经开始往出渗血丝。
“你什么毛病?”
齐秋铭委屈地看了一眼她的伤口,为她递上纸巾,道:“都让你别说话了。”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你一直叨逼叨个不停,怎么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