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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烟渐渐地燃尽,天边的暮色渐渐的合围,昏黄的颜色,拉长地上的树影,岑涔靠在车站的牌子上,看着这缓缓一切缓慢的变化着,眼中是一种平淡却深切的向往。
“人来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齐秋景清楚,岑涔一定有办法让陆舒因过来。
“并没有什么挑战不是吗?”岑涔吐了一口肺里的烟雾,将头发别到耳朵后面,殷红的唇,漾开的是公式化的笑,嘴角泛起的涟漪,虽然虚假可是却是赏心悦目的。
“其实我有时候真的有些好奇你到底怎么做到的,为什么齐允会那么相信你。”之前齐允将这个人送过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这个人可以相信。然后什么都没有说。
可以相信,这四个字从齐允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简直让齐秋景觉得有些恍惚,几乎要以为给自己打电话的人不是齐允了。
“很简单,但是你做不到。”岑涔眼神流转,落在了齐秋景胸前口袋里面漏出的一节雪白的手帕角,伸手抽了出来,擦了擦自己因为抽烟站上的唇膏,笑着说:“齐秋铭今晚会来吗?”
“会,只要陆舒因来了,那么齐秋铭就会来。”
“你羡慕什么?”岑涔忽然说。
齐秋景似乎是有些诧异,眉梢动了一下,转头不可思议的说着:“你胡说什么?”
“不承认算了。”岑涔做在一边的椅子上面,姣好的面容吸引了停车在一边的司机的注视,岑涔也不害羞,丢给那个男人一个勾人的媚眼。
齐秋景清了清嗓子,提醒岑涔认真一点,不要随时随地的和男人调情。
“怎么了,单身的人被虐到了?”岑涔没有回头,双脚在地上一点一点的,似乎是玩的很开心。
齐秋景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天黑。
大概到了晚上七点,陆舒因从车上下来,四处看了一眼然后顺着那个门牌号一间一间的走了过去,但是却没有找到116号的门牌号,问了这附近的人,她们却说这里没有这个门牌号,说是陆舒因找错了。
陆舒因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自己明明记得就是这个门牌号。
不过转念陆舒因就忽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确实是没有这个门牌号,她只是被引到了这里。
就在陆舒因愣在原地的时候,忽然一个小孩子走过来抓了一把陆舒因的手指,陆舒因被吓了一跳,但是低头看到是一个刚刚五六岁大的孩子,身高还不到自己的腰,顿时又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么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到处乱跑,家里人难道没有看着吗?
“走吧我带你去116号。”小孩子的声音还是嫩嫩的,可是却说要带陆舒因去哪个并没有人听说过的116号,陆舒因心里有些疑惑,但是那个孩子显然没有给陆舒因疑惑的时间,直接就跑远了。
陆舒因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哪个小孩子就已经跑进了一个箱子里面,陆舒因没办法只能跟着追了上去,一路小心的跟着,七拐八拐,直到已经离开了哪个地方很远的箱子里面,哪个小孩子站在一个门口指了指告诉陆舒因就是这里之后,就再一次的跑远了。
陆舒因走到那个孩子所指的那个门前,果然上面赫然就是116号,但是却离那个街道很远很远,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她是绝对找不到这里的,应该来说离这么远这个屋子是不应该用哪个街道的名字来明明的。
陆舒因按下心中所有的疑惑,缓缓的走到门前,敲响了那么门。
“有人吗?”陆舒因刚刚敲了一下之后,那个门就缓缓地打开了,陆舒因刚刚进门就看到面前一个人在看着自己,近在咫尺!
“啊!”陆舒因吓得倒退了一步,险些摔在地上,然后才发现竟然是有人在门口放了一面镜子,镜子还有些模糊,所以出现在上面的人影都是很模糊的。
心里暗自的骂了一声,谁没事会把镜子放在门口,然后就绕开镜子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很小的院子,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还会有这么一片院子,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意外。
陆舒因四处看了一眼,心中竟然渐渐的少了一些的恐惧,许是既来之则安之,陆舒因觉得既然已经来了也就无所谓到底会发生什么了。
“你来了。”屋子里面传出来一阵沙哑苍老的声音,但是声音变化很大,但是陆舒因还是隐隐约约的听出来这个声音是白清的。
白清果然没有死,陆舒因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觉得高兴还是应该觉得生气,或者说是两者都该有。
可是此时此刻,陆舒因竟然忘记了自己应该有反应这件事,呆呆的站在原地,顺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过去。
“你果然来了,为了齐秋铭你也会过来,即便是你知道,这次是鸿门宴是吗?”
“不完全是为了齐秋铭,也是因为我们之间也需要一个了结,你死了的话,本来应该早就了结了,可是你还活着,这就需要一个结束了。”不管是对那段事情的结束,还是对自己曾经过的那一段黑暗的生活的结束,总之需要一个句号。
陆舒因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人说话,她没有靠近,因为没有必要。
“你还是那样,大胆妄为,总觉得自己是陆家的小姐就什么都不怕。”里面的人声音有一些的嘲讽,或者说更多的是一种羡慕和愤懑,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在乎着陆舒因小姐的这个身份。求而不得,辗转反侧。
“我来这里不是因为胆大,也不是因为陆家的原因,而是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去面对的。”即便是那么惨烈的过去,陆舒因不也走出来了吗?即便是会让自己都觉得很难过,可是人生要经历的一切终归是需要经历的,不会因为胆小就少经历。
“是吗?”白清的语气有些叹息,不过听起来更多的好像是嘲讽。
陆舒因站在院子里面,两个曾经的朋友,至少是表面上的朋友,如今隔着一道门,犹豫隔着一道生死一道阴阳。
心中是无线的回想和怅惘,陆舒因问:“你找我来是为了做什么?不会只是过来叙叙旧吧。”
至少不会是因为想念曾经羡慕自己是陆家小姐的感觉,所以吧自己叫过来仔细的回味一下。
“我想要帮你一件事,我已经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了,但是你和齐秋铭身为我的朋友,我还是想要你们能够得到一个很好,很好的结局的。”白清的话让陆舒因心里有些不妙的感觉,本来以为自己过来了之后,就不会牵扯到齐秋铭。
活着白清到底是喜欢齐秋铭的,不会轻易将齐秋铭牵扯进来,但是陆舒因终归是低估了面前的人,有些人疯起来是不讲道理的。
陆舒因想要逃,但是却没有逃得了,只觉得自己腿上一阵刺痛,紧接着就觉得自己腿上痛的地方渐渐的开始成为一种麻木的样子,然后自己就摔倒在了地上。
“白清,你有病的话就冲着我来,当年本来就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牵扯别人做什么。”
陆舒因挣扎着,但是却连白清的样子都没有看到,只看到一个人推着轮椅远远离开的背影,而自己则是被塞进了车里,半晌之后被丢到了酒店的床上。
打在自己身上的麻药药效渐渐地起了作用,陆舒因的意识开始渐渐的消失,最后的一刻只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被人给解开了,皮肤因为忽然接触到温度有些低的空气倏然战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