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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的视线扫过古悦所说的纸，上面杂乱无章的记满了数字，“你在算什么？”
古悦还在低头认真的计算，还是流出个间隙忽闪着大眼睛看着顾南，“我在算学校的帐目，不过好像赔本了。”
顾南弯身从古悦的手里抽出纸和笔，“我给你算。”
古悦开心的蹦坐起来，“你能给我算我，真是求之不得啊。”
过后她又觉得顾南可能不喜欢这样恭维他，气势又掉了一些。
但是顾南好像并没有在意，他蹲在地上，把纸铺在床上算了一会。
然后他抬起头，那不忍告诉古悦真相又不得不说的多样表情体现在脸上，他带着可怜的眼神看着古悦，看到古悦眼神的希冀，他才慢吞吞开口，“……真的赔钱……”
古悦的不可置信的反应就比较明显了，她一把抽过顾南计算过的纸，“不会吧，赔多少？”
顾南凑近她，没忍心继续打击她，而是指着纸上的每一项，“这项，这项，还有这一项，你前期做，这些其实可以节省出来，以后学员多了，再慢慢实施起来就可以了。”
他抬起头，古悦也抬起头，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看着古悦的脸逐渐变红，慢慢延伸到耳根，他笑眯起深邃的眼眸，口吐低哑的嗓音，“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你的学校要尽快打开知名度，尽早有学员。”
古悦趁机拿着纸远离顾南一点，“只能一点点做起来了，明天我就去发广告。”
在顾南的身边，她总是觉得顾南就有天生的让人臣服的气场。
刚才他们里的这么近，顾南说的话又这么温暖，她到现在心跳还一直很疯狂的跳动。
她吞了口水，“先这样吧，明天我再去算另一项开销。”
古悦随手把刚才的笔和纸放到了床头柜上。
……
转天古悦要再计算，拉开床头柜，怎么也找不到昨天的那张纸。
连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好像昨天顾南给她计算的事情是一场梦。
她把卧室翻个底朝天，也没看到如神仙般来去自如的纸笔。
她确信自己的大脑没有这么强大到用笔还计算不明白的数字，只能慢悠悠的挪着步子，挪到了书房。
这次她站定在书房门口。
顾南坐在书桌上，古悦刚一出现在门口，顾南就开口了，“进来吧。”
他说话的语气好像知道古悦来做什么一样。
古悦又拖着步子，进门，站在书桌前，“那个……我……”
顾南出了奇的好脾气，“你有什么事？”
“我，忘了昨天把纸笔放到哪里了，我想……”
顾南还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再要一次吗？”
“嗯。”
顾南伸手，从书桌上拿出了一张纸，又从笔筒抽出一支笔，“还用我帮你吗？”
“不用。”古悦对顾南再一次耐着性子给她纸笔已经感恩戴德了，实在没有勇气再麻烦他。
顾南还不罢休，“你就坐在那里算吧，有不懂得我……”还能及时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