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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眼中燃起希望，可仔细一想她又一脸失落。
吹牛的话谁还吹不起呢？她也能吹，可到真正售卖的话就没法了。
她嘴笨不会说话，走路时时又自觉低头，顾客总被别人先抢走。
光靠她跟叶凌这外行人能做出什么事来呢。
“恩，船到桥头自然直。”
叶凌低头看着衣服的牌子，上面还写着设计师的名字。
显然，都是名不见传的设计师，不过里面也有几件是知名设计师设计的。
再看婚纱，有些积累久平时没打理的，裙角不显眼的地方已经有发黄的痕迹了。
还有些一看就是放置好几年的，连灰尘都粘在上面。
白色本就容易沾尘加上不打理，现在就算用清水清洗再干洗也太慢了。
这些本该当做废品处理或重新加工才对，不应该又放上来销售。
“这是什么回答，我还以为你真有办法呢。”
林言气馁，眉头紧蹙。
“换季活动明天要开始了，只有三天时间。”
林言又碎碎念，心里一点底子都没。
其他地方有人流，唯独她们这地方无人问津。
其他区域在入门一眼就能看见，而她们的地方在旮沓里。
越看越觉得完成不了。
而其他组也正等着看她的笑话。
她是老员工，可混的比新来不到半年的新人还惨。
她没好看的外貌也没身材。
“一味说些丧气的话也不能完成任务，有空说不如腾点时间出来做点实际的。”
“在这方面我是新人可你不是，你经验老到能帮我。”
叶凌挽起袖子，林言有些看不懂叶凌想做什么。
只见叶凌扯下穿在塑料模特上的衣服，开始搭配。
“先把东西整理一下，归类，再将库存内的货物数量确认清楚，要的不是大概是精准数量，还有模特的搭配，很差。”
“你对店里情况了如指掌，衣服种类你也能认出来，你去负责归类。”
叶凌边说边做，林言点头忘了刚才还说着丧气的话，连忙动起来。
眼还时不时地看向叶凌，她认真专注给模特搭配，眼光尖，一眼就能找出最搭配的衣服。
“别看我，干活。”
这里只有两人，叶凌开口说的自然是林言。
林言点头，忙碌起来。
叶凌才来没一会就能看出这么多事甚至连她是老员工都知道，让林言诧异。
她觉得自己表现的连个新人都不如。
刚才叶凌那番话好像在夸她一样，这还是她第一次受到别人夸奖，心里甜滋滋地。
叶凌看着林言忙碌的背影，嘴角扯开一笑。
林言行动力很强，动作利索也快，只是缺乏主见需要人命令才知道怎么做。
说白了就是像个机器人，只懂得听别人命令。
其他区域早早地弄着活动开始招揽顾客，唯独叶凌这一块区域无人问津。
经理巡视一圈，看叶凌她们没生意的模样也不说反而往办公室内走去。
三天后要是库存卖不到百分之八十，林言得滚蛋走人，至于叶凌何去何从自有人安排。
直到晚饭时间，两人还忙碌着，其他人早去吃法了。
路过叶凌店外时还笑着，连她们店内的金牌销售都不一定能将上千件货销出去，她们就不信林言她们现在忙碌这一晚上可以做到。
无人将这两人放在眼里，叶凌也没空去搭理那些人。
一直到晚上，林言累的躺在地上，抬头气喘吁吁地看着叶凌。
“叶姐，我受不了了。”
“恩，辛苦，歇会吧。”
叶凌点头对林言说，对于林言突然改口叫她叶姐她也没说其他，以前在叶氏时手下那些人就是叫她叶姐，她早习惯了。
“啊，这是还要继续吗？”
林言一脸痛苦的模样，一忙一下午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晚饭没吃，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店内早打烊了，其他地方都黑乎乎的唯独她们这一小块还亮着灯。
至于店内钥匙在她手上，她每天都来的早又回去得晚，久而久之经理就将要是给她了。
只是起得早做得晚也不能提高她的业绩，她依旧是被笑话那个。
“恩，今天必须把这里弄好。”
叶凌点头，神情认真。
林言脸朝地板，累的虚脱。
不过比起下午，现在的她心情好多了。
一想到下午说了那么多丧气的话林言就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自己丧还企图将丧气带给别人。
“先去吃饭吧，这三天是场持久战。”
一提到吃林言又抬头，精力充沛，双眼放光，肚子很配合咕咕咕叫着。
林言朝叶凌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快去吧，吃完继续。”
“耶。”
林言从地上跳起来比了个耶的动作，高兴不已。
拿着包包准备离开时却见叶凌还站在原地，手上拿着笔，而那张纸上已写满密密麻麻的字儿了，有特别重要的地方还用红色标注起来。
“叶姐你不去吗？”
林言好奇问，叶凌伸了伸懒腰：“人老了一动就容易困，我再检查一遍下午点过的数量先。”
叶凌拒绝，林言点头咧嘴一笑：“那我帮你打包上来。”
“谢谢。”
叶凌朝林言说了句谢谢，林言双眼眯成条缝隙，心里感激着叶凌。
她下午还以为叶凌是个难相处的人，可这一下午下来她觉得她虽然表面冷淡可人还是不错的。
粗活跟重活大部分都抗在自己身上，容易的才叫她做。
叶凌见林言离开，整个殿内只剩她一人，静悄悄地没半点声音。
叶凌手紧握着笔，手心内全是汗。
林言离开后她整个人的状态开始不好。
怕黑，她怕黑。
叶凌拿起手机，搜了一圈联系人后却发现没有个可以联系的，大多数是以前在叶氏时客户的电话再不然就是她得罪过的人。
她在叶氏三年可没少得罪过人，朋友没有，仇人倒不少。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电话能打。
叶凌手按在上面却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拉下脸按了下去。
电话那头，傅禹寒还在低头看着资料还有换季的事，本心情有些烦躁可在电话响起他看到备注那一刻眉间舒展开来，放下手上的笔，轻揉额头。
“吃了吗？”
傅禹寒问，他本想早点回去没想营销部的人办事不利漏把资料给他了，这一看就看到现在，而且这资料上还有几处错误的地方，越看是越烦躁。
“没时间，我记得你之前选修过市场营销课。”
叶凌重重吸了口气，低头看着资料，笔进划着几处重要的地方。
她对商场的事总归是个外行人，如何营销如何将商品卖出去她只知道皮毛算不得专业的。
唯一能联系的人大概只有傅禹寒了。
“陈旧货物贩卖时该以怎样的手段将其卖出。”
叶凌凝眸思考着，同时也希望傅禹寒能帮她想想。
“你在总店？”
傅禹寒想起下午开会时柳诗瑶说过已派人顶替总店辞职的人，没想到派了叶凌。
换季明天开始，就算向外招人也来不及，只能内部的人去做，只是柳诗瑶让叶凌去，欠缺考虑了。
“恩，托这上千件货物的福让我度过一个忙碌的下午。”
“先告诉我解决方案吧。”
叶凌起身摆动双臂，手侧压着手机认真听着傅禹寒说的每个字。
“一是折价二是…”
傅禹寒认真解答，低头看着资料。
而电话依旧跟叶凌那边连着，叶凌一问他立马回答。
相当于手把手在教徒弟。
“所以还是要想其他办法。”
叶凌看着橱窗，从橱窗外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街上灯光柔和，虽十二点可依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办法多种，要看你走什么路。”
“我这样教你，什么时候交学费？”
傅禹寒开着玩笑，叶凌语气有些委屈：“傅总是大人物，怎么会跟我们这种小阶层人物谈论学费的事呢？何况我可是在帮傅总把这些陈旧的东西卖出去，要卖出去赚了那还不是傅总的？”
傅禹寒嘴角挽起一笑，就算不在叶凌身边他都能预料到她现在的表情。
肯定是一脸无辜又委屈。
“叶姐，我回来了，这个给你。”
林言突然从背后冒出，叶凌转身。
吃完后的林言精神饱满，连说话声音都大了几分。
“谢谢。”
“看来我们叶总监混的不错，才一下午就混了个叶姐的称呼。”
傅禹寒打趣，叶凌脸色紧绷。
“现在我可是您的员工，不是叶总监。”
林言见叶凌的脸色时吓了一跳，她才出去一会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言不敢开口，生怕打扰到叶凌。
“要是你想你还能变成傅夫人。”
傅禹寒认真说可在叶凌听来却是在开玩笑。
“做梦。”
叶凌冷声回答，不管如何她不可能成傅禹寒身边的人。
砰地一声叶凌挂断电话，林言胆子小，被这么一吓跟乌龟一样缩了缩脖子。
“叶姐你是在跟谁打电话呀，这人怎么惹你生气了？”
林言弱弱回答，叶凌一屁股坐在地上，拆开林言打包的外卖，拿起筷子。
“吃饭。”
说着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看的林言有些目瞪口呆。
她知道叶凌的身份知道她以前过着小姐的生活，但是她没想到叶凌的吃相却不像一个大小姐反倒跟她一样像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