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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兮门口站着一位姑娘
说是来找余清乐的。
长黎出去看，认出是林芝兰旁边的那位婢女。
他在林芝兰礼佛回来那日看见过的。
此时婢女手里抱着一个半大的木盒子，看着他，说：“我来这，是给清乐小姐送生辰礼物的。”
长黎让她先进去坐。
婢女并没有进去，只是在确定余清乐就在归兮后，将手中的木盒交给了长黎，让长黎代为转交。
“为什么不亲自交给她？”
“不合适。”
至于哪里不适合，长黎没有细问，接过木盒就是目送婢女离开。
余清乐在嘉月的陪同下，出去买了些小玩意回来，看到长黎抱着东西站在门口，就问：“长黎哥哥，你站这做什么呢？”
长黎收回视线：“有人给你送东西过来。”
走进归兮，坐在桌前，余清乐打开了木盒。
里面是一套绣制精美的粉色衣裙。
余清乐伸手抚摸上面的绣花，眼眶开始湿润：“这个二姨娘的绣功，是她给我备的生辰礼物。”
衣服下，压着一封信，不是二姨娘的笔迹。从口吻来看，应该是二姨娘身边的那位婢女。
信上说，二姨娘每年开春，就会开始给余清乐准备生辰礼物，今年这份礼物，是在出门礼佛前完成的。
只是精心准备礼物的人，却没有机会亲手送出这份礼物。
婢女也不想让这份礼物放着蒙灰，听说余清乐在桦纭镇后，就在余清乐生辰的这前一天，将礼物送了过来。
嘉月揽过陷入悲伤的余清乐，让她靠着自己，无声地给予陪伴。
白执站在靠窗的位置，喝着一杯茶，叫了长黎一声。
长黎走过去。
白执开门见山地说道：“你去一趟远水镇。”
长黎抬眸：“怎么了？”
白执把视线分了点到余清乐那：“余清乐是明日的生辰，生辰之日会回去是你们在余家的时候就说好的，那位婢女要是知道这件事，分明没必要跑这一趟，而且就算不知道，生辰之日送出礼物不是更好吗？”
长黎想起了婢女说的那句“不合适”，结合白执这会儿的分析，便是迅速离开归兮。
长黎晚了一步。
婢女死在了街上，死在了卖米糕的阿婆的前方不远处。
眼睛惊愕的睁着，七窍流血，四肢扭曲。
长黎连忙拘下婢女还未离去的鬼魄，带到了无人的地方。
从鬼魂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后，长黎交给了前来的鬼差，然后返回归兮。
白执还站在床边。
长黎走过去低声说：“婢女死了，她怀疑是林雪兰下的手。”
林雪兰向来对林芝兰这一房不怎么友好，林芝兰去世后，婢女在府中总会觉得有人在跟踪她，她生活得很不安宁，唯一能怀疑的就是林雪兰不想再看到她这个碍眼的。
这次她过来送礼物，是一路上多次变换装束，小心翼翼过来的。
就怕跟踪她的人看到她和余清乐见过面，还有牵扯，给余清乐带来危险。
说她这些想法经不起推敲也好，还是想得太多，反正她在林芝兰死后，已经压抑得快喘不过气来了，疑神疑鬼也好，过度揣测也罢，她都可以认。
反正她现在的死，绝对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