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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山王王府修建得气势非凡,雕梁画栋,意水城的财力,单这一个王府已可窥得一二,不愧是北方数一数二的重镇。
不过纵使如此,厉鼎的心情看上去仍是十分糟糕,从进入王府开始便一言不发,阴沉着脸,众下属既不敢说话,亦不敢告退,只能战战兢兢地陪着,大气不敢出。
“陈守诚。”厉鼎忽然叫出一个名字。
“下官在!”陈守诚立刻上前:“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今天在街上你的表现实在让本王失望之极!”厉鼎莫名一声训斥。
“王爷息怒,下官惶恐!”陈守诚心头一惊,立刻躬身谢罪。
厉鼎怒色稍缓,从下人端的盘子上拿了一杯茶,吹了吹,浅浅尝了一口,方开口道:“茶是好茶,王府亦建得甚得我心,便将功抵过吧!”
“下官谢过王爷!”
“不过......”厉鼎嘴角蓦然浮起了一弯诡异的弧度。
“王爷请吩咐!陈守诚刚放下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上。
“临近年关,本该是热闹时节,不过街上却是一片冷清,这是何故?本王打听过了,听说是你陈大人发布了一个什么告示,说是因为本王来了,怕他们扰了本王的清静,才勒令商户行人闭门不出,可是,本王却天生喜欢热闹,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回王爷,下官一心为王爷的安全着想,未成想......”
“陈大人,你不用解释,本王自是能体谅你的一片赤胆忠心,但你可曾想过,你这样一来,会激起多少民怨?而众人又会将这口怨气算在本王头上,你让本王,如何处之?”
“下官......知错,实欠缺思量,还请王爷指示。”
“呵呵,为陈大人赐茶!其实,这事儿也好办,你立刻回去将那告示撕了,重新开市,今晚,本王要尽情领略这北方水城的绝世风采,你,可莫扰了本王的雅兴。”
陈守诚哪里还有心情坐下喝茶,匆匆告了别,立刻便回去办了。
堂上此时仅剩下季星辰与厉鼎两人,婢女亦都被厉鼎吩咐退下了。
“季将军,你可知本王为何单独留下你?”厉鼎一向器重季星辰,但今天的脸色的确十分不好看。
季星辰淡淡一笑:“属下自是知道,是因今日街上之事。”
“呵,一猜就对,本王就是欣赏你这一点。那你说说看吧!”
“回王爷,今日若非那突然出现的神秘老丈,青瓷姑娘此刻定已侍奉王爷在侧,而捣乱的那两个傻小子也已被抓入大牢。”
“如此说来,你是敌不过那老东西了?”
“回王爷,星辰不敢妄言,确敌不过那老丈。那老丈的修为,属下生平罕见。”
“可是,任他武功再强,又怎敌得过本王的千军万马!”
“王爷暂请息怒,他一人无论如何也抵不上王爷的千军万马,但他却有着令属下最为忌惮的本事。”
“哦?竟也有让季将军忌惮的事?你随本王征战多年,手下忘魂无数,你有何可忌惮?”
“因为,他有着于乱军中取敌将首级的本事,而将破,则军亡。”
季星辰此话一出,厉鼎心里倏尔泛起一阵寒意,因为自从季星辰跟他之后,季星辰从未在他面前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未如此高度评价过这样的对手。
“果如季将军所言,那人有如此能耐?”
季星辰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王爷明鉴,其实属下自信能与那老丈斗上十几个回合,保得王爷安全撤退,但更令属下心惊的是,当时场上像这老丈一样的对手并非只有一个,而是两个,而且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全都指向王爷你。”
“什么!?竟还有一人?是谁?”厉鼎的脸色突然变了,少有的露出了一丝恐惧。
“难道是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其中一个?”厉鼎忽的想起了云思雨与萧寻逸。
“呵。”季星辰的脸上浮起一丝讥讽:“王爷实在是太高看那两个杂碎了,他们根本不值一提,就算他们两个一起上,属下亦能自信将其尽数擒获,说实话,这另外一人属下亦不知是谁,但十分确定当时他就在附近,一般躲在暗处之人更难对付,故属下当时才擅作主张护着王爷先行回府,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还请王爷恕罪。”
“季将军无罪,是本王错怪你了,唉!”说到此处,厉鼎不甘发出一声长叹:“只是那青瓷姑娘实在是让本王一见倾心啊!”
“王爷想要女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何必非要她们落霞的人?据属下所知,这样门派的女子并不是十分好驾驭。”
“哈哈,季将军不近女色,自然不知道这女人的乐趣,这越难降服的女子才越勾人,本王还就爱此等有性格的女子。”
“可是......”季星辰面露难色:“落霞乃一等一的修仙门派,她们的师父落霞子更是侠名远播,且落霞派素来与官府交好,若因一女子与她们结下了梁子,恐是一麻烦事......”
“哈哈......”震山王摆摆手一阵大笑:“季将军多虑了,本王只是向她落霞要一个女人,应该不难吧?不如这样,稍后你便去落霞一趟,找到落霞子向她说明此事,想必那落霞子是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得罪本王的。”
“王爷,恕属下多嘴,此事还烦请王爷三思而后行。”
“季将军莫多说了,此事本王心意已决,你速速去办吧!”
“......是,王爷。”
......
落霞,后院客房。
“语师伯,寸言师兄便在这间屋子里养伤。”青瓷引语轻尘来到后院,轻轻叩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许东篱。
“来人是谁?”屋里寸言问许东篱道。
“哦,是青瓷姑娘,还有语师伯......语师伯!”许东篱看到语轻尘立刻上前行礼。
“是语师伯!?”寸言亦要下床行礼,却被语轻尘一把按下:“伤得这么重还行什么礼,快快躺下!”
寸言依言躺下,身上缠着的绷带又红了一片。
这些天都是许东篱不眠不休地照顾寸言。
语轻尘仔细查看了寸言的伤势,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救助及时,保住了一条命。”
“全是弟子的过错,否则寸言也不会......”许东篱脸色一暗。
“我大概都听落霞子说了,你无需多做自责,事情既然已发生,还念它作甚?东篱,师伯问你,你当真确信,当时与你们交手的是我那不肖徒儿柳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