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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恒下令彻查,先是从宫里开始查。
洁妃正在宫里喝药,突然一群侍卫冲进来,羌芜立刻护着她起身,冲那些侍卫斥责道:“你们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放肆?!”
“娘娘得罪了。“一个侍卫长上前道,“陛下寿宴那日有人在宫里使用违禁药品,陛下命我们彻查。还望娘娘包容。”
洁妃下意识地看向她刚刚喝的那碗药,不动声色地端起来,挑衅道:“若本宫不肯包容呢?”
侍卫长神色一僵,“那微臣只能不敬了。”
羌芜大喊:“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敢碰娘娘,今天你们就没好果子吃!”
“娘娘,”侍卫长说,“微臣也是奉命行事,娘娘若肯通融一二,微臣搜查过后便走,绝不多扰娘娘片刻。娘娘若是不肯通融,微臣只好上报皇上,由皇上定夺。”
居然敢搬皇上来压她,洁妃铁青着一张脸让开。
羌芜有些慌张地看着洁妃手里的那碗药,洁妃瞪她一眼,她便不敢再看。洁妃从容不迫地把药喝完,等着侍卫们搜查完。
碍于她是宠妃,侍卫们并未搜得过分,只是草草翻开了一番。
“侍卫长,并未发现任何违禁药。”
侍卫长点点头,对洁妃说:“多谢娘娘包涵。“
洁妃巴不得他们快滚,摆摆手,“你们走吧,这么多人,扰了本宫地清净。”
侍卫长带着人要走,忽然看见她手里一直没放下的药碗,问道:“敢问娘娘喝的是什么药?”
洁妃心头一跳,面不改色地回答:“是太医院开的补身子的药。如何,这你们也要查?”
侍卫长似乎真的有这个想法,洁妃忽然沉下脸,摔了碗:“越发给你们脸了。本宫喝的补药太医院都开了方子的,你们尽管去太医院查!本宫是什么身份,犯得着做哪些鸡鸣狗盗的事情?“
“……娘娘息怒。”侍卫长见她动怒,没再多做纠缠,就带着人走了。
羌芜腿都快吓软了,等他们走了立刻关上门,扶着洁妃走到贵妃椅上。
“娘娘,不会是咱们的药……”
“别胡说!”洁妃呵斥,“瞧你刚刚那个样子,人家还没发现什么,你倒好,先自乱阵脚。”
羌芜快要哭出来了,“娘娘,奴婢一听违禁药,就想到了您日日喝的这个,一时六神无主了才……“
“本宫喝的这是生孩子的药,是要帮助本宫诞下龙子的,怎么能算违禁药呢。“洁妃理直气壮地说。
羌芜哪敢反驳,“是,奴婢一时糊涂了。”
洁妃定了定神,“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宫里用违禁药?难道是用在陛下身上!“
后宫全都搜了一遍,没找到任何线索,东方恒便想从寿宴那日进宫的人开始搜。
名单全都记录在案,只消一一调查。
东方恒本想把这件事交给东方墨,奈何东方承积极争取,有心要在他面前表现表现。
“父皇,此事不如交给儿臣吧。”
东方恒微微皱眉,“这不是小事,容不得你胡闹。“
东方承坚持道,“儿臣就是知道这不是小事,才想替父皇和皇叔分忧。那日进宫的都是重臣和皇亲国戚,儿臣担心皇叔抹不开面子。儿臣就不一样了,儿臣才进京不到一年,同许多人没有交情。儿臣愿意当这个恶人。“
他这一番话让东方墨和东方恒都看他一眼。东方墨无心挣这份差事,因着沈如画掺和其中才关心,但他听了东方承的话,不由得刮目相看。
当日东方承进京的时候还没这么会说话,难道是这几个月在这波诡云谲的京城里锻炼出来了。
东方恒则是惊讶于他居然愿意得罪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你当真愿意?”
“父皇,只要能为您分忧,儿臣做什么都愿意。“
东方恒眯起眼睛打量了他半晌,以眼神征询东方墨的意见。
若是别的事情,东方墨无所谓交给谁负责。但是这件事事关沈如画,东方墨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
东方恒犹豫了片刻,“你有这份心,朕心甚慰。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交给你皇叔吧。”
“父皇——!”东方承还想再争取一番,东方恒却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东方承心下不甘,这件事就算落不到他手里,也不能落到东方墨手里。
长寿忽然进来,跪在东方恒面前,“陛下,内务府副总管有事要禀报。”
这个时候内务府敢拿来叨扰他的事情只有违禁药一事,东方恒立刻说,“好,让他进来。”
内务府副总管来喜进门之后分别给东方恒,东方墨,东方承请安,最后才说:“陛下,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河清宫给封起来了,今早又派宫女和太监们进去搜查了一番,搜到了一条帕子。”
“帕子?!查出是谁的没有?!”东方恒眼神一亮。
东方墨难得地露出一丝紧张的情绪,他吃不准这条帕子是不是沈如画,万一是她的……
来喜摇头,“奴才把这帕子的样式跟各宫娘娘的都对比过,不是娘娘们的。”
“宫女们呢?!”
来喜道,“这帕子质地上乘,价格不菲,宫女们怕是负担不起。”
“那只能是宫外的人带进来的。”东方恒脸色一沉。
东方承借机说道,“父皇,儿臣斗胆上谏,此事还是交由内务府调查。上次参加过宫宴的一干人等都不能参与到其中来。”
东方恒想了想,觉得这个建议有些道理,的确是应该要避嫌。
“皇儿这个提议不错,就交给内务府!”
“谢父皇夸赞。”东方承沾沾自喜,没看到东方墨微微一变的脸色。
东方墨和东方承一起出皇宫,东方承和东方墨客套,东方墨却兴致缺缺。
“皇叔,您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还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您不快了。”东方承问。
东方墨看他一眼,还不知道东方承知不知道沈紫涵下药的事情,对他的态度自然不冷不热。
”没有。”
“那为何——”东方承还没问出口,东方墨就往前走了,留给他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