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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做半人高的。”沈紫涵不耐烦地说,“要给我做最好的,活灵活现的。”
“……是。”
沈紫涵心满意足地回到大皇子府,向东方承汇报:“殿下,金匠们已经开工了。”
“好。来得及么?”
“来得及呢。”
东方承将信将疑,“此事若是办得好了,大大有赏。”
沈紫涵喜不自胜,又问,“殿下可知道璟王爷送的是什么?”
东方承微微蹙眉,的确,他还不知道皇叔要送什么。派出的探子没一个打探到东方墨送什么贺礼,他不禁奇怪,也有些好奇东方墨会送什么。
璟王府。
东方墨正和沈如画一起挑选送给东方恒的贺礼,璟王府的库房好东西不少,随便拿一件都够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的。
可偏偏他们要送礼的对象是皇帝,不可马虎。
“王爷,送这个如何?珐琅彩的如意?”文武兴冲冲地捧着一对流光溢彩的如意给东方墨看。
东方墨十分嫌弃,“你以为皇宫里没有这些东西么?”
“那这个呢?龙首人身屏风。”文武又指着一面屏风激动地说。
“那是先皇赐给本王的。”
文武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没再说话。沈如画坐在一旁,看得连连摇头。以前她做皇后,给东方承送寿礼的时候也是这么苦恼的。没想到都重生了一回,还是逃不掉。
东方墨瞥她一眼,“你怎么这么悠闲。过来一起选。”
“王爷,您这些东西要不就是皇宫里有了,要不就是不能送。挑了能怎么样?”沈如画环顾一周,给他出主意,“您何不得投其所好。”
东方墨玩味地看着她,“看来你很有见解,那不如你来决定送什么。”
“前朝有位画家叫秦九肖,他画的春夜宴皇上很喜欢。但是因为战乱,这画被烧了一半,剩下的那半幅还在宫里呢。”沈如画眼睛一转,“王爷,您可以找个画匠,把这画重新再画出来呀。”
东方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东方恒的确很欣赏这个秦九肖,但是沈如画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陛下欣赏这个秦九肖。”
沈如画面不改色地说:“因为我也喜欢这个画家。我搜集过他的作品,知道那半幅春夜宴现在在皇宫里。”
这话听起来毫无破绽,东方墨并未起疑。
“哦?”东方墨扬眉看她,“既然另一半被烧了,那画匠怎么画。”
沈如画沉吟片刻,忽然一拍脑袋。“王爷,我娘有本藏书,专记载图腾的,我记得上面有记着春夜宴里面一个特别的图腾。”
东方墨没想到她真有办法,“那派人去取,本王找人来画。”
“好!还是我自己去一趟吧”
“也罢,你去吧”
沈如画赶紧回了沈家,沈吕氏见她又回来了,连忙问:“怎么又来了,不是叫你以后少回来吗。”
“娘,我这回回来是有正事的,快把您那本记载图腾上的书给我看看。”
沈吕氏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去取来给她。
沈如画翻了两页,果然找到了,虽然上面画得模糊,至少能看个大概。
“就是它了,娘,借我看两天。“
“哎!你这孩子,风风火火的干嘛去?”沈吕氏哭笑不得地看着沈如画拿着书就往外走。
“娘,我来不及跟您解释了,王爷还等着我呢!”沈如画笑着回头说。
沈吕氏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心想,当初还担心皇家深似海,沈如画嫁给东方墨将来会有许多危险。但是现在看沈如画比以前活泼开朗不少,心里放心了。
沈如画走得快,知夏都跟不上。
“唔——”
沈如画眼看着就要撞上一个人,立刻调了个方向,差点摔倒。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沈朱涵。
“我说谁撞我呢,原来是二姐啊。”沈朱涵阴阳怪气地看着她,“二姐身娇肉贵,我可撞不起。”
沈朱涵阴阳怪气不是一天两天了,沈如画没时间跟她计较,谁知沈朱涵竟然‘哼’了一声先走。
知夏小声说,“三小姐今天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她不像吃错药,她像找到了靠山。”沈如画忽然想到一个人,压低声音吩咐知夏,“你去问问三小姐最近是不是经常出去,都去哪儿。”
“是。”知夏连忙去找原来与她交好的姐妹询问。
沈如画回到马车上,没过一会儿知夏就回来了。
“三小姐最近天天往大皇子府跑。”
沈如画心里有了数,“回府吧。”
回到王府,东方墨已经找好了画师,沈如画把画册交给他。东方墨看向画师,“能画么?“
画师迟疑片刻,硬着头皮说,“王爷,这根本看不清啊。”
“你不能画?”东方墨冷着脸。
画师不敢说是,一脸地犹豫。他是画不了,可是他也不敢跟东方墨实话实说。王爷万一发怒了,他是要掉脑袋的。
看见画师发抖的双腿,沈如画笑了。东方墨听见她毫不掩饰的笑声,转头看她一眼,“笑什么。”
沈如画立刻正色道,“王爷,不如让我来。“
“你?“东方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要怎么做?“
沈如画点头,“我可以把这幅画绣出来。这本书上的确画得不够细致,再说重新仿一副也不如原来那副好看。绣一幅画别出心裁还能保存更久。“
这是个好主意,不过时间紧迫,就怕她来不及。
“来得及吗。”东方墨道
沈如画默默算了算自己最快的速度,点头,“应该来得及。“
“你尽力而为,如果来不及就算了。“
“王爷,这件事交给我。有一事我要请您帮忙……”
沈如画请东方墨帮忙调查沈紫涵和沈朱涵这几日在预谋什么,东方墨看他一眼,大概是没想到她们姐妹之间也要私下调查彼此。
“王爷这么看我做什么?”沈如画毫不回避他的眼神,“皇室子弟难道斗得还少吗?“
东方墨扯了扯嘴角,终是没细问。就算沈如画闯下天大的祸,他也保她。
东方墨把自己手下的一个叫做荣生的密探指给沈如画,荣生在大皇子府埋伏了几日,带回了一个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