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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爷连陛下踏青都要带着她去?!”沈紫涵一拍桌子,破口大骂,“王爷被沈如画迷疯了吧!什么都想着她……”
沈紫涵心里的酸气忍不住得网上冒,凭什么啊!
沈刘氏听了也是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王爷就想着她一个人,太过分了。可惜咱们是偷听来的,不然就能和她当面对峙,要她带你一起去了。”
“……我才不稀罕呢。”沈紫涵故作轻蔑地一哼,实则眼睛都嫉妒红了。
沈刘氏在房里踱来踱去,沈紫涵本就心烦,此刻更是火大。
“娘!您能不能别走了?还嫌我不够烦是不是!”沈紫涵没好气地摔了手里的帕子,“什么好事儿都让她一个人占了……沈如画算什么?”
“不!”沈刘氏终于停下,兴奋地笑着说:“乖女儿,你忘了么?还有诸葛公子啊,还有这步棋咱们没下。”
“娘,您什么意思?”沈紫涵停下怨天尤人,惊愕地看着沈刘氏。
“我说,咱们不是正好要把这件事闹大么?我看他们去踏青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沈刘氏残忍一笑。
……
很快就到了游玩那日,东方墨一大早便来沈家接沈如画。
为了今日游玩,知夏昨晚选了好久的衣裳。
沈如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至于么?东方墨又不是没见过我什么样。”
“不全是为了王爷,不是说皇上也会去么?奴婢给您好好打扮打扮。”
沈如画顿时觉醒,白了她一眼,气冲冲地抢过她手里那套粉色的衣衫。
“打扮给他看干嘛?!浪费。”
她选了一套白色的,不再看那粉色衣衫一眼。
知夏犹豫道,“小姐,奴婢觉得您穿粉的那套好看……”
她当然知道。她没再看一眼那套粉色衣衫,当初东方承也说过她穿粉最好看。
尽管她很不想打扮,也架不住知夏不停在她耳边唠叨,她只好让知夏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等她出门时,才知道东方墨已经等了快半柱香时间。
她心里着急,忙跑到他面前,“王爷,我……我一时忘了……”
她小脸粉扑扑的,衣服还是那样素净,东方墨本是等得有些不耐烦,可看她这样的装扮,忽然觉得这时间等得还是值得的。
“无妨,快上马车吧。皇上比咱们早出发,眼下应该已经到了。”
“是。”
沈如画心想,王爷脾气可真好,这样都没责骂她。
东方墨今日有意低调出行,只带了文武和几个侍卫。沈如画也一切从简,只带了知夏一个丫鬟。
他们刚离开沈家大门口,芝兰哥哥就从门后钻出来,跑去通知沈紫涵。
“大小姐,王爷和二小姐都离开了。”
“好。让你找的人呢?”
“都准备好了。”
沈紫涵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得笑。
这一步棋很阴很损,但是她没有办法回头了。
开工没有回头箭,将错就错吧。
大不了有对不起沈如画的地方,她百年之后去地下赔罪。
现在,她们必须得斗个你死我活。
等沈如画和东方墨到了郊外,皇上和崔贵人早就到了。远远地就能看见他们圈出了一大块地,不许旁人进入。
长寿正指挥着小太监们怎么布置,一回头看见东方墨,连忙请安:“参见王爷。”
长寿一抬头,又看见东方墨身后的沈如画,一愣。
百花宴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皇上请王爷一起来郊外游玩,王爷怎么把沈二小姐也带来了?
长寿心里虽然诧异,但是到底是宫里伺候多年的人,很快就收起自己的表情。
“沈二小姐也来了。”长寿不咸不淡地打了个招呼。
沈如画冲他点点头,其实,能见到长寿她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当年她刚进宫,不懂规矩,有件事上犯了东方承的忌讳,是长寿替她隐瞒过去。
虽然后来她当上皇后赏赐了不少东西给他作为报恩,但是长寿自始至终都淡淡的,只说:“奴才不过举手之劳,皇后娘娘如此抬爱,奴才命薄受不起。”
认真算起来,除了东方承和洁妃,宫里的人大多数对她还是不错的。
“陛下在哪?”东方墨问。
“后面山脚下有块平地,贵人说要放风筝,陛下便带人去了。”长寿说话间一直弓着腰,沈如画瞄了一眼,她记得长寿的腰年纪大了便疼得走不动路。
东方墨要带沈如画过去打招呼,沈如画经过长寿身边时,低低地说了句:“公公适当地偷些懒吧。尽职尽责虽好,把自己的身体搭上就得不偿失了。”
长寿眼神一直,正要看向她,她已经追上东方墨的步子走了。
一大早就跟着陛下出宫安排这那的,长寿的腰一直隐隐作痛,没想到他刚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却被沈二小姐注意到了。
他好像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不近人情不问风月之事的王爷会喜欢上沈二小姐了。
沈如画不想见东方恒,临时产生了逃跑的念头,可是都快到跟前了,怎么好后退呢?
东方墨注意到她的脸色,宽慰道:“别担心,皇兄没有那么大的架子。”
沈如画在暗处撇了撇嘴。
还没走近,他们就能听见东方恒和崔贵人闹做一团的声音。
“陛下,您看!有只漂亮的蝶儿——”崔贵人娇滴滴地喊,“臣妾想要这只蝶儿。”
“好。朕亲自为你捉。”东方恒开怀大笑,正要扑上去握住那只蝶,那只蝶受了惊一样从花上飞走。
“陛下!”崔贵人催促道,“蝶儿飞走了。”
东方恒不愿让美人失望,正准备再接再厉,一抬头就看见那只蝶儿直直地停在沈如画的肩头。
“皇兄。”东方墨上前微微行了礼。
东方恒点点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沈如画,有点不高兴,也有点不耐烦,还有一丝他说不清的情绪。
“参见陛下。”沈如画不卑不亢地行了礼,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朕让你一起来放松放松,你怎么还带了别人来?”东方恒不客气地说。
东方墨护在沈如画面前,“皇兄此言差矣,她是我将过门的王妃,怎么会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