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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答真是……非常璟亲王。
沈如画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噢。”
“咳咳。”东方墨不自然地别开眼，“那几个人你要如何处置？”
对哦，总不能一直养在璟亲王府吧。沈如画蹙着眉头思考片刻，想了个折衷的法子。
“王爷，再让他们待一两天行不行？我伤还没好，暂时不能安排这些事情。我又不能吩咐别人做。等我好些了，我立刻亲自安排！”
东方墨看她一眼，语气有些软化。
“不必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会让人留在本王那吧。等你什么时候好了，再处置也不迟。”
“那就多谢王爷啦。”沈如画笑起来，像只花了脸的小猫，可怜又可爱。
东方墨别开眼，“那本王走了，你好好休息。”
“是。”
她要起来送人，东方墨却按着她的肩膀，低声说：“不要乱动，免你礼了。”
“……谢王爷。”
沈如画默默盘算起来，这个王妃做得也太值了，难怪沈紫涵挖空心思也想勾搭上王爷。
东方墨走出房门，沈老夫人和沈紫涵已经等候良久，尤其是沈紫涵。
她欲说还休地看着东方墨，期待从他脸上看到些不一样的神情。
没想到东方墨一开口便问：“老夫人，昨夜纵火的元凶可有眉目？”
沈老夫人一怔，摇摇头。
“说来惭愧，昨夜到现在，府里乱作一团，暂时没顾上追查元凶。”
东方墨点点头，神色凝重，“老夫人，贵府怕是出了内奸。”
“……老身知道王爷担心什么，不过沈府的下人，老身还是信得过的。”沈老夫人也曾疑心过府里是不是出了内奸，只是在东方墨面前必须维护沈府的面子。
“贵府的事情本王不便插手，本王只想确保二小姐出嫁之前仍是完好无损。”东方墨淡淡地说。
沈紫涵掐着自己的手臂才没让自己流露出嫉妒的表情。
沈如画配得上王爷这么惦记她吗？她配得上吗？
东方墨要走，沈老夫人让沈刘氏送他，沈紫涵虽然很想跟去，但是她必须得在沈老夫人面前把戏做足。
“小姐，这雪花膏真的那么神奇啊？要不奴婢这就给您抹点？”知夏好奇地看着她手里的雪花膏。
沈如画笑笑，“应该是有效果的。晚上再试吧，我问你，锦儿呢？”
“锦儿……”知夏皱着眉头想，“好像昨晚开始就没看到锦儿了，我让她去找老夫人，结果老夫人来了，锦儿没来。”
这着实奇怪了，沈如画皱着眉头，“你悄悄地去寻，不要叫人起疑，尤其是沈紫涵。锦儿是关健，咱们不能丢了她。”
“是。”知夏话音刚落，沈紫涵扶着沈老夫人进来。
“如画，你怎么样了？还难受么？”沈老夫人关切地问。
沈如画摇摇头，故作坚强地回答，“如画没事了，让祖母担心了，是如画不对。”
她故意摸了一把脸上的伤口，引得沈老夫人心疼地难以言喻。
“傻孩子，说什么话呢？你好好休息，这次的事情，祖母一定给你查清楚！”
沈老夫人越来越心疼这个乖孙女，一直以来自己都忽视了她，她非但一句怨言都没有，还如此贴心懂事。沈老夫人眼里直发酸。
“祖母，其实如画还挺庆幸的，害得只是我，不是您。”沈如画促狭地笑了两声，沈老夫人心疼地无以复加。
不就是演戏吗？只有沈紫涵会吗？她不屑跟她争而已。
沈紫涵在沈老夫人背后咬牙切齿地看着沈如画，用口型对她说：虚伪！
虚伪就虚伪，沈如画并不放在心上。
沈紫涵盯着她手里的雪花膏，立刻联想到是东方墨拿来给她的。
整个京城只有四瓶的好东西，居然有一瓶在她手里？！沈紫涵嫉妒得要发疯了。
她强挤出一个笑容，“哟，妹妹，这是什么好东西？”
“王爷给的雪花膏。”沈如画漫不经心地拿着雪花膏把玩。
沈老夫人知道这雪花膏贵重，神情有些严肃。
沈紫涵趁机说，“如画，王爷虽然来下了聘，但是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就这么贸贸然收下了，传出去了不好听的呀。”
一瓶雪花膏能有多珍贵？沈如画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沈紫涵做戏，她自然不能落后。
“姐姐说的是，不过在妹妹眼里，这只是王爷的一份关心。我不想把它弄得太复杂。”
言下之意，你想得太多了。
沈紫涵看着这个曾经的‘闷葫芦’，气得说一句出一句话来。
是了，平时越是闷，呛起人来不遑多让。
沈老夫人听了沈如画的话，深以为然，“如画说得对，咱们不能草木皆兵。”
“祖母，您瞧过如画了，她现在有了雪花膏，肯定很快就会恢复容颜了。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她吧。”
沈紫涵悄悄摘了沈老夫人的帕子，藏于袖中。
“好，你且陪着你妹妹说会儿话，她昨夜受了惊，今日肯定不好受。”
沈老夫人拍拍沈紫涵的胳膊就往外走。
平日里跟在沈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几个下人都被分了工，归置屋子的、调查元凶的，人手竟然有些紧。
沈老夫人一走，沈如画和沈紫涵都懒得再装。
“你也配用这雪花膏？不怕没有这个福分把脸给毁了么。”沈紫涵轻蔑地撇撇嘴。
沈如画嗤笑，“沈紫涵，说你鼠目寸光还真是夸你。就这么一瓶雪花膏，看把你气成什么样了。你喜欢？找王爷讨去啊。噢，对了，王爷压根不搭理你。”
沈紫涵怒极反笑，“王爷倒是搭理你，有用么？你看看你这张脸。”
沈老夫人走到院子门口，忽然迎面吹来一阵风，她连忙想抽出帕子掩住口鼻。
不想她袖中空空如也，想必是落在沈如画的病床旁。
眼下没有丫鬟使唤，她只得自己慢吞吞地挪回去。
走到门口，她好像听见有人在争执。
沈老夫人皱眉，这是哪个丫鬟如此不懂规矩。
主子正在休息，也敢在主子面前争执。
沈老夫人正要掀帘子进去，却听见沈如画冷冷地说：“昨晚的火是你叫人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