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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刘氏一愣，“没有。”
“那不就得了！大皇子是孩子的父亲，人家都不说什么的，不管其中有什么隐情，都不该咱们冲锋陷阵，要去，也得是大皇子去跟陛下讨公道！”
“可是……可是……就这么白白让紫涵受委屈么！老祖宗，我不能忍！”沈刘氏闹起来，竟然躺在地上不肯起来。
沈老夫人气得手抖，“你你你，你到我这里耍什么威风？有本事你躺到宫门口去，看看陛下给不给你这个公道！”
“您偏心！打从一开始您就偏心，沈如画嫁给王爷就可以，紫涵嫁给大皇子您就颇多阻挠。现在如画出事了，您却一下都不帮忙！”沈刘氏破罐破摔，索性一下子把内心的苦楚都发泄出来。
沈老夫人听得心寒不已，“从小到大，我是如何疼爱紫丫头的？！我对她的照顾和疼爱，你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是不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沈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丫鬟立刻扶着她。
沈刘氏正欲还嘴，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进来，她连忙回头一看，居然是沈吕氏。
“老夫人怎么了！”沈吕氏忙问丫鬟。
丫鬟小心翼翼得看了沈刘氏一样，“老夫人和二夫人吵起来了。二夫人顶撞了老夫人几句，老夫人就气得发抖起来了。”
“还不快去请大夫！”沈吕氏忙吩咐丫鬟。
丫鬟连忙跑出去，沈刘氏要偷偷起身溜走，却被沈吕氏叫住。
“你去哪里！你把老夫人气成这样，还想一走了之？”沈吕氏难得沉下脸。
沈刘氏愣了片刻，随即又恢复往日耀武扬威的样子，“怎么了！我就是要走！”
“你敢！”沈吕氏震怒，“我还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我要你跪在这里，等老夫人醒来再做处置。”
“我不！我不跪！”沈刘氏梗着脖子大喊，“你就是看我女儿出事了，你就——”
沈吕氏不耐烦得打断她，“我是正房，我要治你一个妾还需要看你脸色么？来人！看着二夫人，不许二夫人起来。否则今天你们就陪二夫人一起跪着！”
“是！”
一众丫鬟家丁们从没见沈吕氏如此严厉的样子，不由得都吓呆了，好半天才讷讷地应：“是。”
沈刘氏也被吓到了。她没想到这个一直被她欺负的正室有一天会在她面前这么嚣张。
沈吕氏扶着沈老夫人回房，丫鬟很快请来大夫给沈老夫人看病。
沈老夫人休息片刻后拉着沈吕氏的手，深深地看着她，“以前是我不好，不常关心你们母女。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你出来维护我……”
“娘，您说的什么话。”沈吕氏心肠一直很软，宽慰道，“既然我是您的儿媳妇，我就有责任保护您。”
“好。我儿子总算取了个不错的。”沈老夫人感动地攥紧她的手。
沈朱涵把沈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沈如画，沈如画听了笑而不语，她娘总算是硬气起来了。
“对了二姐，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么？”沈朱涵忙问。
“沈紫涵滑胎是怎么回事？”
沈朱涵皱着眉头回想一下这几日听到的消息，说：“据我所知，是那日大姐在宫里顶撞了洁妃娘娘几句，惹得娘娘不快便罚了她跪。结果寒气逼体，这孩子就……没了。”
真的和洁妃有关呐。沈如画摇头轻笑。
“二姐，你要做什么么？现在对付大姐正是好时候！我听说她因为滑胎，最近精神都不太好。”沈朱涵积极建议道。
沈如画却摇摇头，“不急，再看看。”
“还看什么呀？”沈朱涵不解，还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吗？
沈如画却只是看她一眼，没说什么，“你先回去吧。”
“二姐——”沈朱涵还要再说什么，沈如画已经让珍珠送客了。
现在有洁妃对付沈紫涵，她何必亲自动手。再说，就算动手也不会让沈朱涵知道。
她还不能完全信任沈朱涵。
……
东方墨和东方承一起进宫，东方恒虽然因为臣民对东方墨的吹捧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很高兴能见到这个弟弟回来。
“阿墨，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搂着东方墨的肩膀，“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
东方墨淡淡地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无需赏赐。”
“你真是！哈哈！”东方恒笑起来，“你总不要赏赐，这样倒显得朕压榨你似的。”
“皇兄言重。”东方墨有意无意地看东方承一眼，正要说什么，东方承忽然抢过话头。
“父皇，您不知道，儿臣去接皇叔的时候，有多少百姓夹道欢迎。那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皇您来了呢。”东方承故意说笑道。
东方恒的脸色一僵，隐隐有些不悦。
“父皇息怒，儿臣失言！”东方承连忙说，心下却在偷笑。
看父皇这反应就知道肯定是听到那些他故意散播出去的谣言了。
东方墨怎会不知东方承要做什么：“皇兄，臣弟有一事要跟您说。”
“好。那承儿先退下吧。”东方恒说。
东方承不情不愿地回答，“是。”
他一点也不想走，他知道他一走，东方墨肯定要借机向东方恒告状。
养心殿的门打开又合上，东方恒问：“你这一路定是吃了不少苦吧。怎么？是不是要跟朕倒苦水？”
“不，臣弟要说的是——”东方墨正欲说，长寿突然跑进来说。
“陛下，洁妃娘娘请你过去。”
“嗯？什么事！不知道朕正在跟王爷谈事么？你去告诉她，朕晚点再过去。”东方恒冷声呵斥，洁妃真是不懂事，偏挑这个时候。
长寿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陛下，洁妃娘娘是见红了，才请您去的。”
见红不是小事，东方恒紧张地站起来，可东方墨又摆明了有话要跟他说……
东方墨知道他心里着急，于是主动说道：“皇兄不如先去看看洁妃娘娘吧，臣弟先行告退。”
“好，下次再说。”东方恒三步并作一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