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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去吧。记得，她那边所有的事情都得告诉我。”
“是。”
锦儿欢天喜地地回去了，回到沈如画和沈吕氏居住的院子里，其他小丫鬟好奇地问她：“锦儿，上哪去了？这么高兴的。”
“没事没事！”锦儿眼睛四处转，今天开始她就是大小姐的眼睛了。
那边沈如画和知夏上了街。
“小姐，要不要带上面纱啊？好多人都在看你呢。”知夏扯了扯她的袖子问。
沈如画拍拍她的手，“别担心。”
她知道要低调，所以没走两步就看到一个打铁档，立刻带着知夏往里走。
打铁垱的人少有看见大家闺秀来买刀具的，顿时有些惊讶。
“二位，来买些什么啊？”
“我要买你们这里最锋利的刀，不要太大，要我拿得动的。”沈如画目光凶狠，她这回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她娘亲。
知夏跟着点头，“对对对！要最锋利的！”
许是没见过这么娇美的女人来买刀，那人甚是惊讶，挑了好半天才跳到一把短刀。
“小姐，你尽管试试。”
沈如画拿起来掂了掂，略有些沉，但是看得出来刀口很锋利。
她给知夏，“你也拿着试试。”
知夏惊愕地指指自己：“我？”
“嗯。”沈如画点头，迎上知夏的眼神解释，“我们的日子很惊险，除了我要保护自己，必要的时候你也得拿起武器保护你自己。毕竟我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
这个解释让知夏心疼极了。
她点点头，认命地接过短刀。
知夏比她的力气大些，拿在手里正合适。
沈如画却不打算就这么走了，她绕着那些成品转了一圈，目光如炬地盯着一把匕首。
“那把匕首给我看看。”
打铁垱的人有些为难，“那很贵的啊，我们费了好多时间才打好的。”
沈如画笑，“你怕我付不起？”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在那人面前晃了晃，“你拿不拿？”
看这钱袋的刺绣就知道一定是大户人家才能用得起的，那人立刻去把匕首取了来。
知夏生怕沈如画拿着这匕首会伤了自己，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屏住呼吸。
沈如画拿着匕首，很喜欢上面的花纹，顺手比划了两下，手感也不错。
“这两把我都要了。”
她给钱大方，打铁垱的人笑得合不拢嘴。
“得嘞，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短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比菜刀还要大上一圈。
“知夏小心翼翼地拿着匕首和短刀，问：“小姐，咱们买是买好了，可是怎么拿回去啊？”
沈如画早就想好了，“再去买几匹布掩饰一下。”
“好！”
她们绕去城中最大的布坊，挑了几块江南送来的云锦买下，直到天快黑了才回到沈府。
一进府，她就看见张婆站在门口，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她佯装没看见张婆的脸色，冲张婆点了点头，朝里走去。
张婆连忙把人喊住，“站住！”
“怎么了？”沈如画面不改色地看着张婆。
知夏却是吓得手心冒汗。
她怀里抱着三四匹布，要是仔细看就能发现她怀里还有一把刀和匕首。
这个张婆要是胡搅蛮缠起来一时半会走不了，她怎么藏得住着两件刀具。
要是沈老夫人看见了，更说不清了。
张婆清了清嗓子说，“老夫人叫你过去。”
“嗯？”沈如画微微挑眉，“祖母有什么事么？”
虽是这么问，但是她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什么事情了。
估计是沈紫涵又在沈老夫人面前告她的状了。
“老夫人要见你还要理由么！”张婆没好气地骂道。
“好吧。”沈如画没再说什么，转头吩咐知夏：“你把东西先送回我房里。”
知夏紧张地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等等！”张婆把她叫住，“你也跟着一起去。”
“我？！”知夏差点心里一惊，手上的东西都有些拿不稳。
“对。”
张婆看一眼知夏抱着的那些布，谁都看得出来不是凡品，肯定花了不少钱。
到了老夫人面前，免不了又要挨一顿数落。
想到这，张婆不禁暗喜，晃着肥胖的身躯朝前走去。
“小姐，怎么办啊？”知夏紧张地看着沈如画，低声问。
“没事。冷静些。”沈如画说，“不要怯，那才会叫人看出破绽。”
知夏这才勉强稳定了心神，跟着沈如画到了沈老夫人房里。
张婆尖细的声音在门口叫：“老夫人，二小姐来了。”
隔着门还能听见里面一片欢声笑语的声音，沈如画仔细一听，果然听见了沈紫涵的声音。
听了张婆的话，沈老夫人沉下声音：“让她进来。”
“是。”
张婆幸灾乐祸地对沈如画道：“二小姐，请吧。老夫人等着呢。”
“嗯。”沈如画泰然自若地进去。
沈紫涵特意来告诉沈老夫人说沈如画又出门了。
本来没什么，但是沈紫涵对沈老夫人说：“祖母，如画不会又出去找王爷吧？”
沈老夫人是极其重视礼义廉耻的人，一听沈如画上赶着去找璟亲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这沈府就这么留不住人么！她这样也要出去找王爷！”沈老夫人没好气地拍桌子。
沈紫涵见状欢喜不已，柔声安抚道：“祖母，您别这么生气，我看如画也不是真心喜欢王爷，不过是图王爷的身份罢了。”
她不说还好，越说沈老夫人越生气，越发觉得沈如画不识廉耻，为了权利不择手段。
于是她让张婆去门口等着，沈如画一回来就把她叫来审问。
沈如画一进门就看见沈紫涵眼里的笑。
她泰然自若地走到沈老夫人面前跪下，“给祖母请安，不知祖母突然叫如画来干什么？”
沈老夫人没好气地瞪着她，“昨日你出门了，今日还要出门。我这沈府就这么留不住你么！”
沈如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面露忧伤，想了想说，“祖母，我母亲最近的身体越发不好了。”
她这话不但为了博取沈老夫人的同情心，还为了让沈紫涵放松紧惕。
果然，沈老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这与你母亲有何关系？”
“我娘亲这辈子只惦记我爹和刺绣，我见她最近没什么精神，就想去买些布回来给她刺绣。”
若是这般，倒也情有可原。
沈老夫人脸上的怒气散去了，“好吧，算你有孝心。”
沈紫涵不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她故意挑事道：“哎哟，如画，你这个布料买的都是最好的吧？我听说这个云锦要好多钱呢。”
知夏紧张地抱紧手里的东西，生怕沈紫涵一时心血来潮上前看。
“只要娘亲能高兴，如画就算是省吃俭用，也要为娘亲买最好地布料回来。”沈如画一脸坚定地说。
同时，她佯装不经意地露出两只空荡荡的手腕，和沈紫涵挂满镯子的手腕形成鲜明对比。
沈老夫人惊讶地看她一眼，都是从二八年华过来的，这个年纪的女子就没有不爱美的。沈如画却愿意为了她娘舍弃那些美丽的首饰和衣服，她当真刮目相看。
沈紫涵冷哼，“巧舌如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