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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错怪王爷了。王爷对殿下一直都很上心，但王爷事务繁忙，还请殿下体谅。”文武语气恭敬，言辞可不客气。
言下之意，东方墨没空理会他这些小性子。
“……好吧。”东方承只好作罢，又看了一眼东方墨案上的书，兵书、史书、游记，什么都有。
“这些都是皇叔看的？”
文武点头。
东方承一脸气愤，“你不是说皇叔很忙吗？！那还有空读这么多书。”
“大殿下，王爷虽日理万机，但是王爷时常读书，这并不冲突。”
“……好吧。”东方承想到东方墨那副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却又对什么事都了若指掌的样子，也觉得不冲突了。
文武颔首，“不止大殿下想去哪儿逛？微臣可以效劳。”
“你就带我去最热闹的地方逛逛吧。”东方承索然无味，他还是去给皇叔买个贺礼吧。
沈如画拿着一对玉如意哭笑不得，“娘，这对玉如意您从哪里收来的？这个成色也敢拿出来卖。”
沈吕氏支支吾吾道：“就是我们上次买玉的那家店。”
“我找他们理论去。”
今日一早，沈吕氏欢喜地捧着一对玉如意来给她看，说是给她添的嫁妆。
沈如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娘，祖母不是说了给我二十四担嫁妆，我觉得够了。您还添什么啊。”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怎么能看你这么寒酸地出嫁，我就是自掏腰包，也要给你多拿些好东西。”沈吕氏说起这个就心酸，“我把那句库房都找了一遍，一点好东西都不剩了。真是狠心！”
“娘，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她们狠心。所以啊，以后你也多为自己想想，不要老是觉得忍一时风平浪静。”
沈如画早就想找个机会跟她娘好好说说这件事了，今天总算有了机会。
“嗯，我也想明白了。反正她们就是看我好欺负，上回我拿私库出来填家里的空子，二房还耀武扬威的。那好，我的钱以后只给我女儿留着，她们要说就说吧！总不能上女婿家讨嫁妆去。”
沈如画忍俊不禁，拿过沈吕氏买的那一对玉如意仔细端详。
她拿在手里掂了掂，觉得分量有些奇怪，又拿起来仔细看，发现两件玉如意中间都有一道极细的裂缝。
“娘，这玉如意有诈。”
沈吕氏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过，极好的水头。”
沈如画又看了一会，想起上一世宫里有个变戏法的戏子给她讲了一些事情，斩钉截铁道，“这一块玉如意是拿两块玉接在一起的，上面是极好的水头，下面可就不是了。”
“啊！”沈吕氏拿回玉如意，按照沈如画的话找到了一道细细的裂缝，还真是两块玉接在一起的！
“我当时在他店里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沈吕氏急得语无伦次，“我花了五十两买的，太亏心了……”
“娘，你别急，你告诉我，你在哪儿买的？”
“就在皓明阁！刚买的。”
沈如画目光凌厉，“我找他算账去。”
沈吕氏要跟去，沈如画让她安心在家等着，毕竟自己讨伐别人的样子不太好看，不想让她娘见着。
沈如画带着知夏和几个家丁赶去皓明阁，掌柜的见她来了，笑道：“沈二小姐，今儿个又来买什么好货啊？”
“不买，”沈如画冷声道，“我要退货！”
掌柜的脸色一变，“哎哟，那恐怕不成，本店规矩，一经售出，概不退货。”
“那你们卖人这样的残次品，也不让退？”沈如画那一对玉如意丢在他面前。
掌柜的有些心虚，这是他看沈吕氏不识货，这残次品又做得极好才敢卖给沈吕氏去，没想到还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但是他敢卖，就早想好了要怎么说了。
“这玉如意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
沈如画冷笑，“你仔细看看，碎成这样，移花接木，买一赠一？”
“哦？”掌柜的佯装认真看了看，“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好，我让你看看清楚。”
沈如画让知夏打了一盆热水来，把那两块玉如意丢进水里，热水里出现了四块玉。
“这样的东西你也敢卖给我娘？退钱！”
掌柜的脸色一变，“这卖都卖了多久了，你们偷梁换柱的吧！”
沈如画都快气笑了，分明自己干的滥竽充数的事，还敢倒打一耙。
这一闹，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其中就有东方承。
他让文武带他去京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可这京城实在太热闹，没多久他就和文武走散了。
不过他并不着急，反正他认得王府怎么走，横竖丢不了。
看见有人闹事，他立刻凑上去看，只见一明眸善睐的女子字字铿锵地指责着掌柜的。
“大家给我评评理！她买了东西都过了多久了回来找我说东西是坏的，你们说、她要是换了呢？那我能认吗？不能啊！”掌柜的冲外面的人说道。
沈如画深呼吸一口气，冷冷地说：“好，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那玉如意，上面是好玉，下面可就是滥竽充数了，这样一块玉如意的价格你卖出二三倍的价钱，我说得没错吧？”
掌柜的不自然地摆摆手，“你们可别听她瞎说。
“这样的工艺做起来可都是一堆一堆的做，只要现在我进去搜，搜到了一摸一样的玉如意，你总没得抵赖了吧？”
沈如画说着，掌柜的急得满头大汗，生怕他真的进去搜，那库房里可摆着一墙壁这样的残次品。
“不许进去！光天化日，你们要干嘛啊？！”掌柜的虚张声势，“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尽管去。”沈如画从容不迫地看着掌柜的，“这件事如何解决你自己看。”
“我……”
掌柜的气焰顿时小了许多，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沈如画目光如矩，“你要是拿不出让我满意的法子，那我就在这给大伙演示演示，你是怎么弄虚作假的。让大家看看，你这招牌还挂不挂得住。”
“别啊姑奶奶！”掌柜的都快哭了，早知道一开始就给钱了，他哪知道这个主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