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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朱涵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得咽了咽口水，“当然干净。”
这就不对劲了，沈紫涵皱起眉头，若沈朱涵没有出错，她的帕子怎么会跑到河清宫去了？
她表现奇怪，沈朱涵想到沈如画的话，轻声问，“大姐，出什么事情了吗？”
沈紫涵想了想，没告诉沈朱涵帕子的事情。
“没事。”
沈朱涵倒茶的动作一顿，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大姐有事瞒着她。
既然沈朱涵不知道这件事，沈紫涵就算想发作，也找不到借口开骂，她只好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沈紫涵坐了片刻，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朱涵，你这帕子，怎么还是去年的样式？”
沈朱涵看一眼自己的袖子，原来她的帕子露出半边，她连忙塞好，勉强笑笑：“去年的也挺好看的。”
“那怎么行呢，姑娘家家的自然得用最好的。来，大姐这一条送给你了。”沈紫涵抽出自己的帕子放到她面前。
这一条帕子和宫里那一条都是她在瑞福轩买的，一样十条，她全都收入囊中。
事到如今，她只能把这件事推给沈朱涵了。
沈朱涵看见这帕子心里喜欢得很，但是她刚刚伸手就停住了。
沈如画的话在她脑中打转，她警惕得看一眼沈紫涵，摆摆手，“大姐，这帕子看上去价格不菲，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你跟我客气什么？”沈紫涵佯装发怒，“你我姐妹情深，送一条帕子给你还不行了？”
“……不是不是。”沈朱涵只好收下帕子。
沈紫涵如释重负，笑眯眯地离开了沈家。
沈朱涵捏着那块帕子，心一沉再沉。
……
洁妃怀孕之后，各个大臣都开始蠢蠢欲动，在大皇子府和崔家之间走动。
洁妃的父亲崔德升连升三级，拿了个从三品的闲职，不由得有些自满，在外喝花酒时大剌剌地说自己的女儿马上就要做皇后了。
彼时东方承的势力已经深入京城不少烟花之地、赌坊酒馆，只要是没有官兵盯着的地方，他都安插了眼线。
崔德升这番话自然也落在他耳朵里，他冷笑一声，真是不知死活。他让杜琛安排人，把崔德升说的话全都散播出去，很快京城里又掀起一股新的谣言，说一旦洁妃生下这个孩子就可以做皇后了。
最后传到东方恒那儿时，已经变成：洁妃是板上钉钉的皇后，生出来的是就是太子。
东方恒勃然大怒，“朕不聋不哑，不痴不傻，什么时候太子和皇后都是外人定的了？！”
“陛下，您先别生气，这……百姓之间惯是喜欢以讹传讹的。”长寿连忙给他倒了杯参茶，“奴才这就去查，谁传的这个谣言，一概格杀勿论！”
“哼，”东方恒冷哼，“杀？你杀得尽么？！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了！这种事情也敢拿出来说。给朕查，是谁先起的这个头。”
探子回报是崔德升自己说的，东方恒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他的确很希望能多个子嗣抗衡东方承，但不代表肚子里有了个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东方恒一连几日都没去洁妃那里，洁妃宫里的人又不敢告诉她崔德升在外面做的事，只能一遍遍安慰她：“陛下马上就来了。”
“滚！”洁妃摔了东方恒新赐的玉珊瑚，大闹了一通也不见东方恒来，一时气急拿奉茶的小宫女出气，非要杖责一百。
羌芜当即劝她，“娘娘，杖责一百不是玩的，这一百下来……命都要没了。”
“那好，你去替她？”洁妃冷笑，“你们一人五十。”
羌芜哪敢再说话，只能希望这小宫女自求多福了。
“娘娘饶命！奴婢愿做牛做马，娘娘饶命啊——！”小宫女的哭号响彻整个后宫，却没人敢去阻拦。
洁妃听着这凄惨的叫声，心情好了些，慢悠悠地品茶。
谁知，杖责还不到三十，小宫女就一命呜呼了。血肉混作一团，看上去十分恶心。
“娘、娘娘，死了。”羌芜难免有些受不了，脸色惨白。虽说洁妃平时也是这样喜怒无常，但是这样打死人还是第一次。
洁妃却不以为意，“哦？死了？那就拉去乱葬岗吧。”
“……是。”
洁妃打死一个小宫女的事情传遍整个皇宫，长寿听了都不免唏嘘。
洁妃尚在孕中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
然而洁妃却不觉得自己错了，还乐此不疲地派人去请东方恒，势必要让他去看她。
羌芜来了五次，都被拒之门外，连东方恒的面都没见着。
东方墨听长寿禀报羌芜又来了，忍俊不禁，“皇兄，不如你还是去看看吧。洁妃娘娘有孕在身，三番五次请您，许是身体不适吧。”
“身体不适就请太医！请朕去做什么？难道朕是太医？”东方恒不悦地拍着桌子，冲长寿说：“以后洁妃娘娘那边派来的人都堵回去，也不必告诉朕。免得朕忧心。”
“是。”长寿哪敢不应，心下急着，果真再也没通传过一次。前段时间还宠着洁妃娘娘，要星星不给月亮的，现在却见都不见。君心难测啊！
东方恒让长寿出去，他和东方墨单独谈话。东方恒闭了闭眼，没好气地说：“你知不知道最近外面流传的谣言？”
东方墨心里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但他还是摇摇头，“没人敢在臣弟面前嚼舌根。”
“也就你不知道了。”东方恒想起这件事又要动怒，“不过是怀了个孩子，还要朕把天下给她不成？若真是让她生下一个男儿，朕这天下恐怕要改姓崔了！”
“……皇兄此话怎讲？洁妃娘娘的确骄纵些，却也不至于此吧？”东方墨面不改色地说。
东方恒一脸恨铁不成钢，“合着你还真的不知道？洁妃的爹到处跟别人说，他女儿要做皇后了，他外孙是太子。此等败坏皇家名誉的事情，你还敢说不至于此？！”
东方墨作恍然大悟状。后宫干政是东方恒最厌恶的事情，更何况是妃子外戚四处宣扬这种谣言，东方恒生气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