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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沈朱涵犹豫片刻,还是追了上去。
沈吕氏松了一口气,担心沈刘氏以后再来找沈如画麻烦,便说:“以后你想娘了,就派人给娘传个话。娘去见你不就成了,你不必亲自回来。”
沈如画正色道,“我是病了还是要死了?我回家一趟又不麻烦。怎么能让您去看我。”
“你这孩子!童言无忌!快呸呸呸。”沈吕氏点着沈如画的额头说。
沈如画吐吐舌头,‘呸’了三声。笑闹之后,沈如画认真地问:“娘,我不在时,她们常来找你麻烦么?”
沈吕氏一怔,下意识地否认,生怕沈如画会担心。
“没有啊。她们怎么会来找我麻烦呢。如今这家可是娘在管呢。”
沈如画怀疑地看着她,“当真没欺负你?”
“没欺负我!放心吧。这傻孩子。”沈吕氏捏捏她的脸,“回去的时候让知夏带些我亲手做的荷叶糕回去,你最爱吃这个了。”
“谢谢娘亲。我就知道娘亲最疼我了。”她钻进沈吕氏的怀里撒娇,一直到天色快要暗下才准备回王府。
“娘亲你别送了,又不远。过几天我再回来。”沈如画不许沈吕氏送到沈府门口,如今天寒了,沈吕氏又是一定要目送她离开,难免要着凉受寒。
沈吕氏知道沈如画心疼她,满口答应,“好好好。那你快回去吧,天黑了路不好走的。”
母女俩依依惜别,沈如画吃着了心心念念的荷叶糕,心情正好。
可她没走两步,就看见前面有个娇俏的身影,是沈朱涵。
显然沈朱涵是特意在这等她。沈朱涵跟着沈紫涵做了不少坏事,沈如画没把她放在眼里,只当没看见她,继续朝前走。
“二姐!”沈朱涵不敢相信沈如画居然对她视而不见,立刻跟上去,“我一直在这等你呢。”
沈如画蹙眉,转头看她,“等我干嘛?”
“二姐,我有件事想求你……”沈朱涵咬着嘴唇看一眼知夏,意思是让沈如画屏退知夏。
沈如画撇嘴,“你有话就直说,知夏是我的贴身丫鬟,又不是那些爱嚼舌根的人。”
“……好吧,”沈朱涵差点就破口大骂了,不过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强忍住了喉头的话,“二姐,你和大姐都相继嫁出去,府里就我一人,我很孤独……”
沈如画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看她对沈刘氏那个阿谀奉承的样子,孤独?不是挺充实的么!
“所以呢?”
“祖母昨日也同我说了,说我是可以成亲的年纪了。”沈朱涵欲语还休地看着她,“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介绍一个人。”
沈如画越发奇怪,沈朱涵拿她当喜婆么?沈朱涵再不济,靠着沈家三小姐的名头还是能挣来一个不错的亲事。既然沈朱涵要来求她,说明她是有要求的。
“说清楚点。”沈如画淡淡道。
“就是……”沈朱涵红着脸说,“我前日出门,撞见璟亲王了。”
“嗯?”沈如画眯起眼睛,“然后呢?”
“二姐,璟亲王想来也没空陪你,若是我也能去璟亲王府,咱们姐妹不就可以互相陪伴么?”沈朱涵故作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
沈如画听明白了,不动声色地甩开她的手,“用不着,我在王府过得一点都不寂寞。王爷还送了条狗给我。”
“二姐!”沈朱涵跺脚,“我可不是跟你争宠,但是你嫁给王爷几个月了,一点子嗣的消息都没有。这让别人怎么想?再说,将来你生不出孩子,王爷不还是要娶别人!那不娶我呢!”
知夏大惊失色,抱着荷叶糕护着沈如画,“三小姐,您怎么提出这种要求呢。二小姐可是你亲姐姐啊。”
“就是因为是我二姐,我才说的。换个人,我还不愿意说了呢!”
沈朱涵气冲冲地看着沈如画,都是一家人,怎么好事不想着自家姐妹,不懂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
她看沈如画和沈紫涵一个嫁了王爷,另一个嫁了大皇子,早就嫉妒地眼红。从小她就被沈紫涵和沈如画的锋芒掩盖,本想着能够博得东方墨的青睐,可没想到,东方墨最后娶了沈如画。
沈朱涵不得不向沈如画低头,只要能嫁给东方墨,自己做小妾也无所谓。
沈如画云淡风轻地问:“说完了?”
“说完了。”
“好,”沈如画残忍地笑起来,“我不会让王爷娶你的,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两姐妹共伺一夫,就算东方墨答应她也不答应。再说,传出去让别人怎么想沈家?
沈朱涵没想到她拒绝地这么坚决,急急地追问,“为何!难道你妹妹还比不上外面的女人吗?”
“你想错了。”沈如画面不改色地说,“王爷除了我不会再娶任何人,无论是你还是外面的女人,他都不会娶。”
沈朱涵跺脚,“哼!你怎么就保证王爷可以一直宠你。”
东方墨宠她吗?沈如画想起他们平日的相处,好像是对她挺好的,不过离宠还有一大段距离。
“这么说吧,只要我一日是王妃,你一日别想进这么门。知道了吗?”
沈朱涵气得瞪大了眼睛,“你——”
“以后休要让我再听到你说这种话,否则我就以王妃的身份处置你。”沈如画拂袖而去,知夏也跟着离开,只有沈朱涵一人站在原地。
她看着沈如画的背影,狠狠地啐了口口水。
“我呸!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二姐不帮她,她还有大姐。沈朱涵并不害怕,隔天就去找了沈紫涵。
沈如画从沈府出来,坐在马车上还有些不高兴。她没在沈朱涵面前表现出不悦,是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太在意东方墨纳妾这件事。
可她又忍不住想,他们不同房就不会有子嗣,没有子嗣东方墨迟早要纳妾。
她郁闷地捧着脸,一直到马车停下才找回思绪。
东方墨已经从宫里回来了,见她一脸失神,问知夏:“王妃怎么了?”
知夏没敢说实话,只摇摇头装不知道。
“嗯?”东方墨盯着她的眼睛看,直到沈如画回神,被他墨黑的眼眸看得有些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