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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过青楼没？”莫小蝶歪头看着云璟，嘴角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那是何处？”云璟不解的看着她，柳生说过，莫小蝶是青楼女子，可青楼到底是什么地方？
“那是每个男人的温柔乡！”莫小蝶拉着云璟朝一家三层小阁楼的地方走过去。
阁楼外面挂着粉色薄纱，无风自动，阵阵香气冲阁楼里传出来，香气中还夹杂着一丝香甜的酒味儿。
青楼莫非是酒馆的统称？云璟闻到那丝酒味儿，莫名的觉得这酒堪称上乘。
莫小蝶拉着云璟进去，里面不似外面的空荡荡，无人津问的样子。
男人女人各种姿态都有，女人笑盈盈的给客人灌酒，笑盈盈的在台上跳着舞，笑盈盈在男人怀里撒娇。
千娇百态，无一例外，这里的每个女人都是裹着一层薄纱。
云璟看到这里的景象，皱着眉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莫小蝶拉住，“仙人何必这么急着走？”
莫小蝶看着台上的姑娘，那姑娘看着还年轻，一举一动却魅惑十足。“这里的姑娘也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挣钱，客人也是图个乐呵放松而已，仙人何必看不清她们？”
“我们没有看不起她们。”云璟闭着眼，“只不过非礼勿视！”
莫小蝶楞了楞，噗嗤一下笑出来，“仙人真有意思。”
“仙人还没有看过我跳舞吧？”莫小蝶歪了歪头，“仙人不妨看我跳一次如何？”
云璟睁开眼，对上她的眼睛，想了想点头。
莫小蝶笑的更开心了，松开云璟的胳膊，一步一步朝着台上走去。
莫小蝶歪头看了一眼台上的姑娘，“你让我跳一曲，你歇歇可好？”
姑娘楞了楞，看着朝这里看过来的人，朝她摇头，“姑娘还是别来这里，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我是迫不得已。”那姑娘仿佛说道什么伤心事，眼里充斥着悲伤。
“你看到门口的那个男人了吗？”莫小蝶指了指门口站着的云璟，“那是我相公，我想跳给他看，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什么好地方，只能来这里，也正好让他知道要好好珍惜我，不然我会被别人抢走的。”
那姑娘看了一眼门口的云璟，只觉得惊为天人，一想莫小蝶的话，心中突然有些释然，这么好看的夫君，肯定会有人追，追的人多了，那人保不准会喜新厌旧。
“姑娘放心跳，我就在台下！”那姑娘说完，朝着台下众人一鞠躬。
众人原先不满，但是看到莫小蝶那张脸的时候，所有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莫小蝶看了云璟一眼，慢慢的摆出一个姿势，等筝起时，顺着筝声舞了起来。
莫小蝶的眼睛死死盯着云璟，不曾有丝毫变化，眼神些脉脉含情，叫下面的人都有些吃味儿的看着云璟。
一舞罢，莫小蝶朝着那姑娘点头，自己走下台朝着云璟走过去。
有人想要拦住她，但看到云璟一身价值不菲，想了想为了一个舞女，得罪人太不值得，只能就此作罢。
“我跳的？”莫小蝶歪头看着云璟，朝着他眨了眨眼。
“我以为台下那些人已经给你答案了。”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就说，看！”莫小蝶盯着他的眼睛。
云璟有些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你跳的很好。”
莫小蝶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我倒是忘了，你都失忆了，只见过我同那姑娘跳舞，怎么能说个好坏。”
“我虽然没有记忆，可还是感觉，你跳的很好。”云璟认真说道。
莫小蝶对上他认真的眼睛，嘴角勾了勾，有些黯然的移开目光，“以前有个人说我跳舞不好，于是我拼命练，往死里练，只为了那人可以夸我一句，说我跳的好。”
“天道酬勤！”云璟冷静客观的点评。
莫小蝶摇了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不是要带我逛吗？这才逛了多久？”
云璟突然打断她的思绪，莫小蝶回过神撇了他一眼，“你没看到我在伤心呢？你都不安慰一下？”
“你伤心，我安慰你，你就忘了？”云璟挑眉看着她。
莫小蝶看了云璟半晌，突然道：“仙人，你一定没有妻子！”
云璟不解的看着她，这跟他妻子有什么关系？
“走吧，我们继续看看！”莫小蝶无奈，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有些人得到了什么，就会失去什么。
“你之前为何一直守着井，不来看看？”云璟突然想到什么，疑惑的看着她，那井不是可以离开吗？
“我怕我一离开，就有人来，所以只能在那里守着。”莫小蝶一脚将脚边的石子踢远，看着那石头滚着滚着，突然停下来，又跑过去踢一脚。
云璟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皱着眉，“会歪着脚的，好好走路！”
语气突然变得严肃，那人背影僵了僵，云璟这才回神，“抱歉，刚刚我走神儿了。”
“没事儿！”莫小蝶继续踢着石子，“不知仙人想到了谁？听的出来，仙人很担心那个人。”
“不知道。”云璟皱着眉，那股熟悉感，来的快去的快，他根本来不及抓住就消失了。
“那人被仙人这样关心，一定很幸福。”莫小蝶看着滚远的石子，嘴角勾了勾。
“嗯。”
云璟见她又不说话，想了想又道：“刚刚的话，也是对你说的，你那样容易摔着。”
“仙人莫不是忘了，我是鬼，摔不坏的！”莫小蝶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
云璟没有被她的鬼脸吓着，反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会出丑的！”
莫小蝶想了想，她都成鬼了，还是个老鬼，要真摔一跤，这面子可就丢尽了。
“若是我早些遇到仙人就好了。”莫小蝶感慨道：“也许我就成不了鬼了。”
“你变成鬼，是因为踢石子摔的？”云璟有些惊讶，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
莫小蝶嘴角抽了抽，老老实实走路，不再理会云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