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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的时候，乔西阳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焦急、不甘还有忿恨在一瞬间涌上心头，又苦又涩。
他喉结滚动了几下，眼神阴沉晦暗，压抑隐藏了十几年的复杂情感汹涌澎湃，正在不断撞击着护栏堡垒，随时都可能冲出防护网，凶猛袭来。
乔优优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略显惊讶：“你？真的假的？”
少女焦糖色的杏眸里闪过一抹震惊，未能说出口的潜含义太明显了，乔西阳不需要动脑筋都能猜到她在心里想什么：
什么？就凭你也找得到女朋友？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乔西阳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酸苦涩意，故作轻松道：“你不信拉倒！本来我还想带她见见你呢，既然你都不相信我，那算了！”
“别别别！”乔优优伸出尔康手，眼神急切又激动：“我没有不相信你，你第一次找女朋友，那我必须得见见啊！”
真想看看对方是有多瞎才能看得上你啊……
乔西阳：“能不能别用你的眼睛骂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是不是？”
乔优优：“……”
这都能看出来，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你当我傻子啊我能猜不到么？再说了，别人的眼睛是心灵窗口，你这双眼睛简直就是视频弹幕啊，有什么想法唰唰唰十几条弹幕就过去了，让人想装看不见都难！”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了，乔优优自己是没什么感觉的，“那你可以尝试关闭弹幕呀？”
“那能麻烦你把眼闭上么？”
“不能哦。”
“……”
乔西阳：那你说个锤子呢？
好不容易把某人赶回房间补觉了，乔西阳对着锅里沸腾的水重重叹了口气：
“果然和腿叔分析的一样，她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这让我怎么下手啊？”
难道，真得按照腿叔建议的那样，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
不行不行，太脏了，这么脏的手段他做不出来的。
再说了，一旦他豁出去了，受伤的人必定是她。
“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不配拥有爱情。”
乔优优下午拿着作业去了公司，因为归期娱乐刚成立不久，公司里空荡荡的经常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本以为归期娱乐是团队工作室那种规模的，地方不大，员工不算多，一切都刚刚好。
谁能想到，老佛爷一回国就租了这么一栋高层写字楼作为办公地点，各部门员工还没招齐呢就敢这样，真是财大气粗啊……
乔优优进了电梯房按下楼层数，嘴里嘀嘀咕咕的：“整个公司目前就只有我一个艺人，哦不对，我还没出道，现在还不算艺人。每天光公司的水电费租赁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就算再怎么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
她真的很担心公司熬不到自己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就先破产了。
办公室里，姜温久正在窗台前浇花，窗外是黑漆漆的夜空，她睁着小曲儿像是在晒什么月光浴，心情似乎很不错。
乔优优在门口停了一会，抬手敲了敲门，“温酒姐，我来了。”
“哦，优优来啦？”姜温久放下浇花器，回头朝她挥挥手，一脸兴奋劲儿：“快快快，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乔优优：“什么好消息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是很想听这个好消息……
“本来我和莫俪姐是决定让你电影出道的，可眼下有个很好的机会，你愿不愿意勇敢尝试呀？”
“……先说来听听。”
姜温久被少女一副“别想忽悠我我精明着呢”的小表情萌的不要不要的，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才道：“是这样的，莫俪姐有个老友最近在拍一部犯罪题材的都市剧第二部，因为第一部的反响特别热烈，算是前年的大爆剧了，所以今年一放出拍摄续集的消息就广受关注，未播先火。”
“嗯，然后呢？”
“然后呢，最近电视剧快要杀青了，结果导演和编剧在细节处理上产生了分歧，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两个人协商的结果是各自推荐进剧组的客串人员都不用，另选一位新的客串演员。”
乔优优听完，目露茫然地问：“……所以，那个幸运观众就是我了吗？”
“想什么好事呢？只是推荐你过去试戏，没说一定用你。”姜温久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少女的额头，在注意到她双眼下方粉底都遮不住的青印后，忍不住皱眉问：
“优优，你最近熬夜了吗？黑眼圈好浓啊，你晚上不睡觉都在干嘛？”
少女抬眸看着她，神情哀怨又委屈：“……晚上不睡觉还能在干吗，当然是在写作业了。”
“哈哈哈哈不是吧，莫俪姐给你布置的作业有那么大的量吗？三天都写不完需要熬夜修仙的？”姜温久瞪大了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莫俪下手这么狠，“那你作业带了么，我看看？”
乔优优将怀里抱着的档案袋递了过去，脸色虽然疲惫，但眼睛却亮得出奇，隐隐写着自豪与骄傲：
“这份作业我写的非常认真，我可以打赌，莫俪姐看完我的这份作业一定会被我深深打动的！”
姜温久从档案袋里取出厚厚一摞a4纸，上面的文字排版清晰舒服，她一目十行，很快就把几十页作业看完了。
“哇……”
姜温久半天发出了单音字，嘴巴大张着老半天合不上，“你这也太……太用心了吧？我的天，为什么我觉得你误解了莫俪姐的意思呢？我感觉她不是让你这么详细的分析试镜者和角色之间的融合匹配度并加以叙述，每个篇章不低于2000字，她可能只想你写出你心目中最合适的饰演表。”
打个比方吧，莫俪对作业的要求是初中生等级的，结果乔优优肝了三天交上来一份研究生等级的作业。
这让人说什么好呢？
看着一脸难以置信，仿佛精神世界崩塌瓦解的少女，姜温久又心疼又好笑，抿着唇说：“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家睡觉吧，这份含金量超标的作业我会替你转交给莫俪姐的！你的辛苦和付出不会白费的，相信我，等你一觉睡醒了肯定会收获三日来最好的消息！”
“……温酒姐，你最近还在转发日常迷信的说说吗？”少女虽然又累又困，但内心的吐槽欲依旧强大：“这种东西看多了会被吞掉智商的。”
不，简直就是把人的智商按在地板上摩擦。
姜温久：？
干什么，她就是喜欢日常迷信怎么了？
这就跟日常转发锦鲤一样，就是图一乐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