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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珊，这么多年，其实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朋友！”
文珊要走，郑海口气不得不服输。
比起前一阵子对文珊想骂就骂，此刻文珊心里的爽/快/感/肆/虐。
她仿佛才看懂郑海。
看懂后郑海在她心里不再是仰慕的，高高在上的，不再是恩师级别的男人！
可是文珊面色不露心里之贬意！
“郑董，千万不要这样，折煞我了呢！”
“不，我昨晚一宿没睡好，你跟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从不这样！”
“郑董你为什么呢？”
“为了女人嘛，要是世上的女人都像你一样大气，男人就没烦恼了！”
“呵呵，郑董开玩笑了呢，我最近也在思考，是不是做女人做到好的没缺点了，才是最大的缺点？因为男人不会对这样的女人有感觉，有的只是需要！”
文珊这句话说的水平之高，让郑海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女人，算是因为要走了，便无所顾忌了？
这也是文珊不满的流露吗？
平心而论，文珊怎么流露，郑海都不觉得过分，甚至他都认为，文珊扇他几巴掌都可以！
因为他得到过她，可是很快一句话就敷衍了这个优质女人，这个应该被很多男人追崇着的优质女人！
文珊看着郑海脸上肌肉跳动，知道她戳中了他心。
也是这丝不淡定，让文珊更加看懂了男人的本质。
“你对我不满是不是？”
郑海低下头，玩弄着桌上的钢笔。
不想抬头看文珊此刻不温顺的表情。
“不敢！”
“还说不敢，是不是最近股东有意撤资，也影响了你？”
郑海可是商场老手了，对于人性怎么会低于一个女人。
“没有，股东进出是常有之事，我什么时候因为这个动摇过？”
“那为何？”
“以前义无反顾的跟着郑董，是我相信我付出总有回报在郑董这里一定是铁打不动的！”
这句话，戳的郑海真是心脏不好。
郑海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和文珊有染过，这件事情他想要偿还，唯一就是给她名分，他做不到，别说现在有溪望，就是没有，郑海宁可独身，永远乱花丛中过，也不会娶一个不是满心满意的女人。
溪望和文珊都是追崇独/立的女人，可是两人不同，溪望怎么追崇还有这小女人的可爱，文珊不会，文珊骨髓里拥有男人的大气，随着阅历的增长，会和男人并驾齐驱，只要她想。
对于大男子主义极强的郑海，这种跟自己平起平坐的女人才不会喜欢。
郑海心里收了长长一口气，最近运气不好，什么事情都在死胡同里。
“这件事情我一辈子要被你戳脊梁呢，我不反驳，可是，文珊，现在只有你我，我们可以谈点心照不宣没出口的话吗？不要把我当什么上司！”
郑海这么问文珊，也是给她说真话的机会，也是对于溪望太无从有办法，想听听女人怎么谈女人。
“郑董你要谈什么啊！”文珊早已提防郑海，这种下套要真话的提议才不会相信。
“你说，我是个怎样的男人呢？如果嫁给我这样的男人，女人会觉得幸福吗？”
文珊没想到郑海先抛出他自己作为话资。
“如果爱钱的女人嫁给郑董，那肯定幸福，可关键是郑董应该对讨厌这等女人了，不然也不会对身边那么多女人从不正眼看待！”
“回答的好！”
“可是能被郑董喜欢的女人，又正是对钱无感的，这样郑董的人在她看来如何就是是否幸福的关键了！”
“文珊你真的能力很强呢，我后悔没给你更广袤的空间！”
“郑董就不要这么抬举我了，难不成咱们郑氏要搞个心理咨询节目？”
“哈哈，对了，你怎么看现在时下很火爆的一些节目？”
“郑董是要问我怎么看直播这个行当吧！”
郑海点点头，把钢笔放下，双手插住。
鼓励文珊讲真话的姿势。
“我没有做过直播，不否定也不肯定！”
文珊的回答让郑海细思再一次叹服，这个问题回答的好不好都会得罪人，而这个应付的回答还应了一句话，凡是不亲身经历便没有发言权！
很久使唤惯了文珊，认识溪望后，便也不领着文珊出入各种场合了，今日聊聊几句，文珊的能力让郑海忍不住回想曾经和文珊双双出入各种场合，她伶牙俐齿的风采。
文珊要的就是让郑海骑虎难下，别指望跟以前那样随便调遣了她，风光娶了溪望，婚礼大肆高调，碾压了她多年的光泽，她都忍了，不是要下马威的警告她不要痴心妄想吗？
好啊，不痴心妄想就是离开！
看看郑海会不会明白这个郑氏离开了她，郑海这个人离开了她，会空气和以前一样好吗？
郑董你可以为一个任性的小女人整夜吸烟，看看你会不会为了一个得力干将也这般？
溪望闹失踪的时候，郑董你可是无缘无故泼茶水我身上呢，我一个能力用在工作上的女人是领着你高薪，等候你为了家务事耍情绪的出气筒吗？
文珊要的就是临走后一口气！
可是她还是面目淡淡着。
“文珊，你对我有意见，我就不勉强你了！”郑海算是对文珊含糊精明回答的一个答复了。
然后摆手让她离开吧。
让文珊离开的郑海，脸上愁容深邃，他这段时间真的挺难，果然世态炎凉，哪里有什么无私奉献的助理，不给人家名分，幻想什么？
郑海这副表情分明在告诉文珊：此刻你也和其他股东一样啊！
退回去几年，文珊还是小姑娘的时候，一定会被郑海的表情收拢，可是现在不了！
郑海热情的要了她，又冷峻的退了她的时候，想过她吗？
她连这副表情都不敢流露，相比之下，郑海已经够有特权了！
文珊毅然离开的身影让郑海陷入了冷库般。
他离开办公室，开车直奔溪望别墅。
溪望很久不住这边，难得回来，正在家里大扫除，整理外边原子草坪。
郑海下车后老远看到。
掏钥匙开了大铁门，走进去，溪望没注意到郑海进来。
郑海没有和院子里的溪望打招呼，而是直接进了楼内。
上下挨个房间看了一下，发现溪望的东西都搬回来了，可是还没放到柜子里。
这算是间接得知她的想法。
她在犹豫！
溪望勤奋的整理好了整个院子，已是满头大汗，这会已经春末，马上就要夏日花。
一进去，看见郑海坐在沙发上，溪望手里的铲子吭哧掉地。
溪望这副小女人的动作，正是郑海最喜欢的。
“地板是不是砸坏了？这套别墅是韩林买下的，砸坏地板没得配，是不是可以和你的韩林有话谈了？”
郑海开口就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边际的韩林，溪望瞬间瞥嘴，“来我这里就是说醋话的吗？”
“你要满意了，文珊可能要离开郑氏，几个股东一直不允许郑氏少奶奶抛头露面，我没办法面对，一直让文珊处理，现在看明白了，外人永远不可信，处理来处理去，人家心大，和几个股东搞到一起了！我现在啊，是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
“是吗，怎么会这么严重，你不要吓唬我哦！”溪望焦急的跑到郑海身边，乖巧坐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