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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别太劳累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坐在一旁的太后,终于按耐不住了,红肿的眼眶站了起来,那弱小的身躯摇摇欲坠。
“嗯,朕也累了,也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若是没什么事,大家就回去吧。”皇上何太后相互依偎着,看着他们,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可我没想过,那竟然是我见皇上的最后一面。
没出几日,养心殿那里便传来了皇上驾崩的消息,听到这消息后的我,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高兴,心中翻涌起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皇上驾崩的当日,太后便让我去了华阳宫,说是有事同我交代一下。
——华阳宫
“嫔妾见过太后。”我刚走进去那房屋里,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见我来了,便下令让所有人都出去,眼睛依然红肿着,还挂着许多血丝,看上去疲惫不堪,比起前几日见到的她,现在的她更加受尽折磨,她沙哑着声音:“哀家虽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现在也不想追究那么多了,也更无心追究那么多,哀家答应过皇上,从今往后再也不追究蛊术一事,所以也不会利用你再做什么了。”
我一听,心惊肉跳的看着她,难不成叫我来是灭口的?那我来的也太不巧了吧:“所以太后此次叫嫔妾来是要……”
“你放心,哀家不想杀你,哀家非但不能杀你,而且还要求你一件事,哀家此生就这一个愿望了,还希望你能同意,”我听到她不想杀我之后,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同时又好奇她究竟需要我做什么,“哀家知道你是带着任务来的,也许做完任务之后你便要走了,其实这些与哀家并没有多大干系的,可毕竟瑾儿上且年小,可能真的斗不过宫中这些尔虞我诈,所以哀家真的很不放心,希望你能多帮衬着他一点,待他能完全独立后,你再走,可好?”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她的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些央求,我看着她机械的点了点头:“嫔妾谨遵太后所言。”
她总算是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而后颤颤巍巍的起身,我上前扶住她,她朝着柜子那走去,从那里拿出了一个紧锁着的箱子,我看着那个锁,觉得有些特别:“这个给你,这里面有你要找的人的信息,那人手里便有你想要的东西。”
“蛊术?”我见她点点头,便接了过来,“为何给嫔妾?”
“哀家不想掺和这些事了,至于你拿到蛊术要给谁,那是你的事,至于这蛊术留不留在宫中,都没有太大的影响,你想要,便拿去吧,”太后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大致是真的想通了,“哀家因为这蛊术,失去的实在是太多了,哀家累了,不想再这样争斗下去了。”
“谢太后成全。”我一边拿着箱子一边搀扶着她坐了下来。
“至于这箱子的钥匙,并不在哀家这,不过待哀家死后,这钥匙自然会交到你手上,你走吧,哀家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我看着她紧紧地闭着双目,一脸安详的样子,像是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留恋了。
走出这座宫殿后,我看了看门口的轿子,并不想走上去:“永华,你先回去吧,本宫想一个人走一走,待会儿再回去。”
没等他们回应,我便已经走远了,这朦胧的夜色倒是很能应我现在的心情,我一直往前走着,踩着地上坚硬的石板,脑子里不免塞进了许多回忆,有高兴的,有难过的,有愤怒的……
走着走着,我感觉我的肩膀一沉,像是有人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转头一看,原来是陈亭欢。
“你怎么啦?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怎么不在长乐宫呆着?跑出来瞎逛。”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太医府。
“皇上驾崩了。”我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嗯,我知道。”他也收起了表情,直直的看着我。
“可按理来说,我应该很高兴才对,因为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监视着我了,我便可以更快的完成任务,可是直到今天看见太后,我才觉得有些莫名的难受,这是为什么?”我试着探清楚自己内心的感受,可却触及到了一片曾经他们带给我的温暖。
“别想那么多了,凡事都是有因果的,”他这话,听着有些奇怪,感觉他隐瞒了些什么,“对了,你这手里抱的是什么东西呀?看你一直抱着。”
“太后刚刚把我召去华阳宫,给了我一个这个,说里面有我想找的人的信息,那个人手里便有另一半的蛊术,不知为何,她突然说,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求我能帮一帮瑾儿,直到他能独立,我再走,她还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她说因为蛊术她失去了太多,所以无论我把这蛊术如何处置,都与她无关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何会发生这样巨大的转变。
“若她真是这么说的,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陈亭欢表情凝重的看了看我手里的箱子。
“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知道一些什么内情?
“没什么,这箱子的钥匙她给你了吗?”他岔开了话题,从一开始就盯着我手里抱着的箱子,让我不由得怀疑,他本来就知道一些内情,但却不愿意说。
“没有,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逼你了,我走了。”我承认,我含有一些赌气的成分,因为我自从遇到他,他就隐瞒了种种,但是我却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相当于把身家性命都托付在他手上,但他在我心里仍是一个谜团,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武功那么好,究竟是哪里学来的?有关于他的事情,我总是不知,他说他喜欢我,但却不愿意相信我……
——长乐宫
“陈太医想见见娘娘,”永华打开房门看见我正在自己同自己下棋,“不如让陈太医来陪娘娘下下棋?”
“不用,让瑾儿来陪本宫下棋,你告诉陈太医,本宫今日谁都不想见。”我把原本自己下的残局收了起来,这几日他总是天天来求见我,可我还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