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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锦鲤放下手中的东西，自嘲似的对着镜头说道：“谢谢大家的礼物，大家都知道我家条件不是很好，谢谢大家的好意。”
“但是——”她话锋一转，紧接着说道，“不要为我破费了，我有正经的工作，缺钱了我会自己去赚的。我不愿意，也不应该接受这样昂贵的礼物。”
“如果再有这样的礼物的话，请恕我拒收。”
待她说完，工作人员用画外音cue流程，说道：“那这些礼物里面你有没有最喜欢的？”
“有两件。”
于锦鲤从礼物堆里拖出了一箱ad钙奶，又挖出来那个沉甸甸的玻璃鱼缸。
被问到原因的时候，于锦鲤外头一笑，眼睛弯弯的，笑而不语。
她甚至怀疑求鱼认识她，不然怎么知道她把自己那条宝贝锦鲤带过来以后没有地方放呢？每天养在巨大号的杯子里可给它憋屈坏了。
至于水立方站的礼物则是让她想起了两年前离开工厂的那个晚上，自己蹲在马路牙子上哭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温柔的便利店小哥。记得第二天她去还外套的时候，他送给于锦鲤的，正是一瓶ad钙奶。
她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到，竟然有这样巧合的事，那个便利店小哥竟然和她的大站子水立方是同一个人。
“ok，过。”
补录结束，工作人员让她从堆成小山的礼物中选几样带走，毕竟宿舍空间有限，其他的直接送回公司去。
于锦鲤只抱走了那个鱼缸。
当她终于拖着沉甸甸的玻璃鱼缸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金金炸了。
是的，是炸毛意义上的炸。
“锦鲤，节目组把第五期的预告放出来了。”
于锦鲤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转头想要出门找选管姐姐借手机。
“借什么手机啊，直接看这个！”
金金气急败坏地把手里薄薄的手机递到于锦鲤眼前。节目组特意把她和金金的排名剪了出来，引战的意味明显。
“你哪来的手机啊？”
“我家里寄的。”
金金把床上的一本《肖生克的救赎》扔给于锦鲤。她不明所以地翻开书，乐了。
这是一本精装的硬皮书，拿起来沉甸甸的，颇有分量。书的内页被挖出来一个长方形的洞，刚好可以容纳下手机。
《肖生克的救赎》电影里，男主角逃出生天的锤子也是这样藏在书页里的。
真是双重意义上的“肖生克的救赎”啊。
于锦鲤想到这里，笑得几乎要露出牙龈。
这是谁想出来的办法，真是人才。
“你还笑！”金金从床上把枕头扔在她身上，然后又凑过去在手机上划拉了几下，说道，“你看看网上都吵成什么样子了！”
于锦鲤定睛一看，笑容僵在了脸上。
争论的中心并不在于锦鲤第十一名这件事情上，而是她比位列第十的金金矮了一头上。
“早知道会教出来这么个祸患，wuli锦鲤就不该去教她！”
“我们妹妹好心教你家正主，反倒是你家正主踩了我们妹妹一头，你自己说说这合适吗？”
“我们金金怎么了？小组对决选实力和勤奋c选定的时候，是我们金金带着那么些练习生向她恭恭敬敬的行礼的！就教人三天还真把自己当人老师了？”
“真是教出来个白眼狼！”
“某些人不要太过分，我们家能打，你凭什么怪在妹妹身上？”
“金金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名次比于锦鲤高了一点而已，她哪里错了？”
“于锦鲤家真是有意思啊，既然有这么多人，投票的时候到上哪去了？现在撕起来倒是都出来了！”
“……”
她们不知道金金在刚刚录制结束的第一轮排名发布上所说的话。
“他们懂个什么啊就瞎说！”
于锦鲤的眼神无聚焦地放空，也跟着喃喃念叨：“是啊，他们懂个什么呢？”
就在她一个晃神之间，金金已经登上自己的账号编辑了一条微博正要发出去。
“你疯了？别发！”
于锦鲤精神一震，赶紧夺下金金的手机。
“你的粉丝会对你失望的。”她苦口婆心地劝她，“不值得。”
谁知金金不以为意地回答道：“你知道我来这个节目是为了什么。”
“你比她们重要。”
@金金_rachel：没什么可说的，我确实是担不起这个位置。如果喜欢我的话就不要披着我粉丝的皮，去伤害我在意的人。
“？？？”
“正主发言了？”
“《象牙塔》不是封闭录制吗，不让带手机的吧？”
“不会是经纪公司拿着账号代发的吧？”
“金金是个人练习生，没有公司……”
“……”
上一秒还打着为金金好的旗号在饭圈里用言语做武器冲锋陷阵的粉丝们一时间慌了阵脚。金金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替她抱不平，难道还错了？
“脱粉了脱粉了，饭上这么个爱豆真的不值得。”
“你的爱豆为了她的对手，去骂一心为她着想的你，这搁谁头上能不寒心啊。”
“我为了你熬夜，为了你骂人，到头来竟然是我的不对？”
“我把你当宝贝，你却把自己当舔狗！”
“？？？”
金金家的粉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减少。
可是坐在床上的金金却满不在乎地把自己瘫成一个“大”字，说道：“终于消停了。”
她非但没有伤心失落，反倒是安慰起自责的于锦鲤起来，温声说道：“这有什么的，不就是掉几个粉吗，全是毒唯，早走早干净。”
“我才不要这群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满处狂吠的疯狗。”
看来她是真的不在意。
也是，她参加这个节目就是来追星的，没准录制周期一结束她就又戴上口罩混进站姐的队伍里，继续当她的圆眼睛去了。
可是……
总觉得这样冒失的举动好像忘了什么。
是什么来着？
一条微博发出去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选管姐姐就气势汹汹地进来了。
对了，她终于想起来了。
手机。
节目录制是全封闭的，金金怎么可能登录自己的社交账号发博呢？
“金金练习生，请上交违规通讯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