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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问问乔豆豆什么时候来吧。”
观鱼等到天都黑了，乔豆豆还没来。
“哦，好。”
观鱼从头到尾显得被动生硬，连自己要做什么，都被柴峻纵安排了。
小鱼儿：豆豆，你怎么还没来？
等了半天。
“她没回我……”
“那打个电话。”柴峻纵提议。
观鱼闭上眼睛，试着让脑子活跃起来。
怎么能连打电话这种指令都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呢！
“喂！小鱼儿！”
乔豆豆那边很吵。
“豆豆你在干嘛？”观鱼问。
“你说什么听不见！”乔豆豆扯着嗓子喊道。
“豆豆你来不来亚沁？”
“小鱼儿，听不见！”
“……我发消息给你。”观鱼实在没办法像豆豆那样敞开心扉大喊。
小鱼儿：豆豆，你在外面玩儿吗？
豆豆：是啊！我忘了跟你说了！今天部门临时聚餐！
小鱼儿：哦，好。
过几分钟，乔豆豆又发来消息：小鱼儿！求求你，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从楼大人知道！你就说我来找你了！
小鱼儿：奥，好吧。
观鱼放下手机，对柴峻纵说：“她不来了……”
柴峻纵只是嗯了声，虽是满脸和善，灵魂上却是疏远的。
观鱼有感觉，可她都只会认为这是她自己的原因。
“峻横也还没回来，我要再等等他，要不，你先去休息？”
观鱼扣了扣手指，轻轻点了头。
她所有的表情和动作都被柴峻纵看在眼里，却引不起他任何情绪变化。
“你不等等他吗？或许你们能见面的时间不多了。”
观鱼凉静的眼睛底下涌起一股酸涩。
这是说，柴峻纵回来了，柴峻横真的会走吗？
“哦，他要走了吗？”观鱼没能忍住疑问。
“如果是要走了呢？”
柴峻纵假设的话悬起了观鱼的心。
“如果”是什么意思……
她磨砂着手指，憋了半天，才对柴峻纵说：“如果走的不那么着急，又有时间的话，我再帮他做一顿饭……”
理由是……
“当谢谢他的照顾，和饯行。”
“那要是走得急又没时间呢？”柴峻纵继续提出假设性问题。
走得急吗？
观鱼清醒地感觉到心里一股一股的不舒适，像要失去倚靠般，慌张失措。
“那走得急的话当然没办法了。”
她冷静地回答问题，话语里已经尽量摒弃了失落。
柴峻纵顿了顿，又问：“他对你好吗？”
观鱼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却并不甜暖。
“挺好的。”
“嗯，他还跟我抱怨过，说你不知好歹，也不知感恩。”柴峻纵加深了笑容，像开玩笑一样，稍微缓和了气氛。
观鱼闷着不接话。
这些话，柴峻横也当面跟她讲过的。
“不是，其实我是很感激他的。”观鱼也不想让柴峻横总认为她生性凉薄。
“你喜不喜欢他这个人？”
柴峻纵的语调很温慈轻松，听上去没给观鱼任何压力，只是随口问问，随便聊聊。
其实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对观鱼来说无法掂得起。
“我这个弟弟长得很帅，我经常在他面前没有存在感的。”
不等观鱼回答，柴峻纵又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外表只是一方面嘛……我去休息了，晚安。”
观鱼很快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