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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江府门口,江若谦还沉浸在刚刚的事情中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清风走了过来。
“外面风大,咱们还是赶紧进屋去吧。”
清风上前一步来扶着他,见他有些不对劲,清风又接着问道:“公子,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
江若谦摇了摇头,他没事儿,只是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南小姐还真是有心了。”
回院子的路上,清风同江若谦说道。
江若谦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另一边,凌大夫下了马车以后,还没来得及进南府去喝上一口茶,就被南洛阳给拦住了。
“凌大夫,江公子的病究竟怎么样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江公子的病虽然罕见,但也不是什么治不了的病。”
凌大夫的说辞同在江府时差不多。
南洛阳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您的意思时,在江府时,您同江公子说的话都是真的?”
“嗯!”凌大夫点了点头说道:“只是有些话,老夫未曾同江公子讲。”
他给江若谦说的,都是那些好的话,至于那些坏的,他自然是没有同江若谦讲的。
“有什么话,您就同小女说吧!”
“江公子的病虽然不是不能治,但若是真的要治的话,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凌大夫说着,一脸为难的样子。
南洛阳以为他是想要钱,于是她上前一步去盯着凌大夫的眼睛说道:“您放心,钱不是问题。”
“南小姐误会了!”
凌大夫摇了摇头,他不是特别看重钱财的人,且南家与江家都是世家,他并不担心他们会少他钱财。
只是他觉得,既然江若谦的病不是那么好治那他就不能给南洛阳太大的希望,免得最后她十分失望,认为是自己的医术问题,因为年轻时候的他遇到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所以后来在看病的时候,他都不会给病人或者关心病人的人太大的希望,那样反而会适得其反。
“老夫的意思是,江公子的病治起来有一定的难度,老夫并不能向您保证能够治好他,所以还请您在这之前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凌大夫此话一出,南洛阳眼睛里的光瞬间暗淡了下去,她还以为江若谦是有救了,如今看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但是只要还有最后一点希望,她就一定不会放弃的。
“好!”南洛阳点了点头,对着凌大夫说道:“您尽力去治就好了,江公子的情况小女也清楚,就算您最终没能治好他,小女也不会怪您的。”
尽人事,听天命。小时候她读这句诗的时候不觉得这句诗有多悲凉,如今再读时,才知这诗里充满了无奈,因为对于一件事存有不确定性,所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南洛阳说完以后,对着凌大夫行了一个礼,又让旁边的管家去给凌大夫安排住处,做好这一切以后,她才转身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了去,转身的一瞬间,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决了堤。
在找到凌大夫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希望,可是如今看来,那份希望也实在是有些太过渺小。
闭上眼睛,她又想起了江若谦那张苍白的脸和他那有些微凉的手掌,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自己也是多么的希望他能够长命百岁啊,可惜,天不遂人意。
“小姐!”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丫鬟把手帕递了过来,对着南洛阳说道:“江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奴婢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其实这个丫鬟根本不喜欢江若谦,因为她觉得江若谦根本配不上南洛阳,但是自家小姐就像是中了蛊一样的喜欢江若谦,明明在京城中比江若谦好的世家公子多了去了。
但是既然自家小姐喜欢,那她这个做下人的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细雨!”南洛阳转过头来看着细雨的眼睛说道:“你说,老天爷怎么就这么和江公子过不去呢?”
细雨闻言,摇了摇头,不知道能够该说些什么。这个江家公子她从前也是听说过的,只是那时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自家小姐喜欢上了他,她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孽缘。
天黑的越来越早,已经快要入冬了,江舒瑾搓了搓自己冻的有些僵的手,将写好的帖子递给了一旁的琉璃,张嘴说道:“把这个送到纪府去。”
纪嫦曦与郑嫣然那般算计她,如今她也应该敲打一下二人了,否则她二人还真以为她江舒瑾好欺负。
第二日一早,江舒瑾就来到了事先约定好的那家茶楼里。
一盏茶都快要喝完了,却还不见纪嫦曦与郑嫣然的影子。
“小姐!”琉璃有些慌了,她看了看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对着江舒瑾说道:“你说她们不会不来了吧?”
“不会的!”江舒瑾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来泯了一口,淡淡的说道:“她们一定会来的。”
因为她在帖子上说只要纪嫦曦和郑嫣然能够帮她完成一件事,她就会帮她们寻一门好的亲事,而以纪嫦曦与郑嫣然那想要嫁入豪门的性子,是一定会来的。
果然,江舒瑾话没说完多久,琉璃就看见了楼下出现了两道无比熟悉的身影,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纪嫦曦与郑嫣然。
“小姐!”琉璃激动的跑到江舒瑾身边,张嘴说道:“她们果然来了。”
江舒瑾闻言,满意的笑了笑,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好戏,就要登场了。
“你叫我们来,究竟有什么事?”
不过片刻的功夫,那两表姐妹就已经走到了江舒瑾的面前,纪嫦曦先入为主的问道。如今没有外人在场,而她与江舒瑾之间早就撕破了脸皮,所以她也没必要在江舒瑾面前伪装了。
“坐!”
江舒瑾懒洋洋的伸手指了指对面是位置,示意纪嫦曦与郑嫣然坐下。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呢!”
相比而言,郑嫣然的气势就弱了很多,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拿不上台面。
“哦?”江舒瑾抬起头来看着郑嫣然,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什么事?”
“这就不劳烦江小姐操心了。”
郑嫣然一副疏离而又淡漠的样子。
江舒瑾见状,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本小姐只是好奇,什么事能够大过你的终身大事。”
郑嫣然这才想起来,表姐的的确是说过江舒瑾说约她们过来是为了她们的终身大事。
纪嫦曦闻言,倒是乖巧的坐了下来,她一边示意郑嫣然坐下来,一边对着江舒瑾说道:“有什么话你就明说了吧,如今没有外人,咱们谁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纪嫦曦难得这么爽快,江舒瑾自然也就开门见山了。
“我就想知道,说我与柳澄明有染的谣言,究竟是你们姐妹谁传出来的。”
江舒瑾自然知道那流言是她们两姐妹合力传出来的,只是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如果说的太明白了,那就不好玩儿了。
“这······”
纪嫦曦不知道江舒瑾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她低着头,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就明说了吧!”江舒瑾端起面前的茶水来泯了一口,淡淡的说道:“你们若是告诉我究竟是谁传出来的,作为酬劳,我自然也就会帮说实话的那一位寻一门好亲事的。”
纪嫦曦闻言,有些心动了,如今淮安是靠不住了,她要是想寻一门好的亲事,就必须要重新找一个靠山,或许,江舒瑾就可以成为那座靠山。
这样想着,她抬起头对江舒瑾说道:“既然江小姐都这么痛快了,那嫦曦也就实话实说了,散播谣言的不是别人,正是淮安郡主。”
纪嫦曦是个聪明人,如今当着郑嫣然的面,她自然是不会说那个散布谣言的人是郑嫣然的。
江舒瑾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很好,一切都在朝着她预想中的方向发展。
“纪小姐!”江舒瑾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纪嫦曦的眼睛说道:“这茶水可以随便喝,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你可知道污蔑郡主是什么罪名吗?”
“嫦曦不敢胡言乱语。”
为了能够有一门好的亲事,纪嫦曦是豁出去了。
“很好!”江舒瑾拍了怕手掌,对着帘子后面的人说道:“出来吧。”
纪嫦曦这才意识到原来房间里还有别的人,此时此刻,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头涌了上来。
帘子拉开,从里面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淮安。
纪嫦曦惊的话都要说不出来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从帘子后面走出来的人会是淮安,淮安不是一向视江舒瑾为死对头的吗,如今怎么会和她一起出现在同一间屋子里?
“淮安郡主!”
她连忙朝着淮安行了一个礼。
“纪嫦曦!”淮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本郡主何时指使过你去散播有关于江小姐的流言。”
“这······”
纪嫦曦低下头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淮安会出现在这里,此时此刻,她的大脑乱作一团。
“说啊!”淮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今日若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跟本郡主一起去见官吧。”
污蔑郡主是大罪,纪嫦曦今日若是去见官了,就有她受得了。
“郡主,是嫦曦一时间昏了头脑才会说出那样的话的,还望郡主能够再给嫦曦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淮安郡主冷笑道:“污蔑本郡主的机会吗?”
“不是的。”纪嫦曦连连摇头,她跪下来伸手拉住淮安的裙角,试图能够让淮安原谅她,“嫦曦已经知道错了,请郡主再给嫦曦一个机会吧。”
“废话少说!”淮安一脚踢开了纪嫦曦,张嘴说道:“本郡主真是错看了你。”
她知道纪嫦曦想要嫁一个好人家,所以一直有在暗中帮她留意的,只是因为最近纪嫦曦惹上了傅衡,所以她和纪嫦曦之间疏远了一些,可这也不是纪嫦曦污蔑她的理由啊。
这回她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纪嫦曦虽然身世可怜,可是如今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来人!”淮安说完以后,就对着身后的丫鬟说道:“带她跟本郡主一起去见官。”
“嫣然,嫣然,救我啊!”
纪嫦曦被淮安带来的丫鬟束缚的动弹不得,而今日她与郑嫣然都没有带丫鬟出门来,所以她只好朝着郑嫣然求救。
郑嫣然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她早就被吓傻了,只是睁大眼睛看着纪嫦曦,一句话也不敢说。
直到纪嫦曦被淮安的人带走,郑嫣然都还没有回过神来,淮安要带纪嫦曦去见官,见官是什么样的概念啊,纪嫦曦去见官了,那还有命回来吗?就差那么一点,被送去见官的人就是自己了,要知道,污蔑世家小姐也是大罪啊。
“害怕吗?”
江舒瑾轻飘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抬起头来,就看见了江舒瑾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有什么好害怕的?”郑嫣然故作镇定的说道:“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是吗?”江舒瑾嘴唇轻启,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天南茶楼二楼最左边的包厢,黄宇山。”
江舒瑾话音刚落,郑嫣然的脸就变的毫无血色,她以为江舒瑾什么都不知道,原来江舒瑾什么都知道。那日,她就是在天南茶楼最左边的包厢里给了那个叫黄宇山的地痞流氓钱,让他去散播有关于江舒瑾的谣言。
“怕了吗?”见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江舒瑾一脸意味深长的笑着问道:“想不想到官府去陪你表姐?”
郑嫣然闻言,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她曾以为江舒瑾好欺负,如今看来,是她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