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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洛阳与南洛昀在江家待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准备离开,几人聊的很愉快,期间也没有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南洛昀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毕竟一开始的时候,他总是但担心江家啊兄妹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江若谦与江舒瑾一起送南家兄妹一起出门去,没想到一切在快要走到江家大门口的时候发生了变故。
“不知道南家大小姐来找我们家公子干什么?”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南洛阳在听见的自己的名字以后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而南洛昀的手则是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生怕会听到什么有关于南洛阳的不好的言论。
事实证明,南洛昀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接下来他们就听见了那些不想听的话。
“谁知道来干什么?”另外一道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谁和她扯上关系就没有好事,你看王家公子和宁家公子,就是因为和她扯上了关系,所以变得声名狼藉的。”
南洛阳闻言,不由得一愣,她停下步子,转头看着南洛昀,一脸的疑惑。
为什么说王家公子和宁家公子都声名狼藉?王旭晨名声臭了她是知道的,毕竟那事的确是王旭晨做的不对,但是这事关宁景之什么事,宁景之的名声为什么也臭了,她待在家里养病的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希望我们家公子不要因为她而惹上什么是非吧,毕竟公子是那样好的一个人,他不应该被扯入这些是非之中的。”
丫鬟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南洛阳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苍白了,难道说,因为她得存在,会对江若谦的名声有什么影响吗?
想到今日出门前哥哥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以及这些日子以来家里人的改变,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家里人一直瞒着自己在。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现在还是在江府了,她转过头去伸手拉住南洛昀的袖子,张口问道:“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
南洛昀闻言,叹了一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南洛阳见状,心又凉了一截,她知道,事情一定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了。
“哥哥,您们能瞒住洛阳一时,却不能瞒住洛阳一世啊,你若是不说,洛阳现在就出门去拉住一个人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南洛阳说着,转身就要往外面走,南洛昀见状,连忙伸手拉住了南洛阳,张嘴说道:“哥哥这就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若谦见状,叹了一口气张嘴说道:“既然如此,那二位就先进屋去,坐着喝杯茶再慢慢说吧。”
毕竟以南洛阳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适合出门去。
南洛昀闻言,对着江若谦点了点头,然后张嘴说道:“那就有劳江公子了。”
宁府里,傅九渊坐在宁景之的对面,看着宁景之那副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的样子,张嘴问道:“景之,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做吗?”
“事到如今,我还能坐些什么,又或者是能做些什么呢?”
宁景之抬起头来,有些无奈的说道。
他的表情十分哀伤,傅九渊认识他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如此悲哀的表情,一时间,傅九渊的心里像是打翻了调料瓶一样,五味陈杂的。
“景之······”
他张嘴叫了叫宁景之的名字,本来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又是什么都没有说。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些什么呢?好像不论说些什么,都苍白无比。
宁景之看出了傅九渊的担心,于是他朝着傅九渊笑了笑,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张嘴说道:“王爷你不必太过担心,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他们爱说什么,随他们说就是了,景之不会在意那些的。”
他只是害怕,南洛阳会在乎那些,并且会因为那些不好的言论而不开心,他十分担心南洛阳,却又不敢去看她,毕竟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去看她的话,可能会让那些流言愈演愈烈。所以他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自己的宁府里。
如果可以的话,他多么希望能将京城中那些乱嚼舌根的人的的舌头都拔掉,但是他不能,在命运面前,人类何其的渺小,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人们除了接受以外别无选择。
江府,南洛阳在听完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以后,眼泪如同豆大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就算她心理承受能力十分的强,但是在面对一些流言蜚语的时候,她还是展现出了一个女子最脆弱的一面,毕竟女子最在意的就是一个名声的问题,如今她还未出阁,就已经和两个男人有了关联,那么以后的路,她又应该如何去走,如何去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所谓流言能够杀人,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江若谦见了,只觉得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来伤了。他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又是什么都没有说。
还能够说些什么呢,他身为一个病秧子,既堵不住外人的嘴,又没有办法为南洛阳做些什么,所以只能够选择沉默。
“江公子!”
倒是南洛阳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拿起手绢来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然后张嘴说道:“你觉得,外面那些传言可信吗?你是否相信洛阳是清白的,还是说,你也相信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觉得洛阳是一个不检点的女子?”
说到最后,南洛阳又开始忍不住的哽咽了起来,她是多么害怕江若谦会相信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
江若谦闻言,摇了摇头,张嘴说道:
“在下从来都只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得到东西,在在下眼中,南小姐是一个很好的女子,所以在下并不相信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也希望南小姐不要太过在意那些,我们没办法管住别人的嘴,但是我们可以做好自己,毕竟生活是我们自己的。”
这么多年来,江若谦因为自己身体的缘故,听了不少有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也正是因为那样,所以他从来都不在乎流言蜚语,也不轻易的听信那些流言蜚语。
“江公子能够不在意,那便好。”
南洛阳想自己一定是头脑不清醒了,不然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江若谦闻言,笑了笑说道:“重要的不是在下在不在意,而是南小姐你在不在意。”
南洛阳点了点头,没再说些什么。其实她原本是十分在意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的,但是在听到江若谦说不在意以后,她便也不在意了起来。
她这才明白,自己在意的,好像从来不是别人的看法,而是江若谦的看法。
“好!”南洛阳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她点了点头,对着江若谦说道:“那以后,洛阳还能够来江府,看望公子您,与公子您谈论有关于花花草草的问题吗?”
说完以后,南洛阳的心突然跳的很快,因为她害怕江若谦会拒绝她。
不过,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江若谦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当然可以啊,江府的大门随时都为南小姐开着。”
江若谦并不是在客套,而是真心实意的在说,他的确希望,南洛阳能够多来江府。
毕竟他并不相信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也并不会在意自己会因为南洛阳而卷入那些流言蜚语之中,毕竟清者自清。
见天色不早了,南洛阳的情绪也平稳了不少,南家兄妹也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南家兄妹走了以后,江舒瑾转头看着心情不错的江若其实问道:“哥哥,南小姐这件事,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江若谦笑了笑说道:“为兄已经说了,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为兄是相信南小姐的,流言蜚语实在是不可信,且为兄也相信,妹妹你也不相信那些流言蜚语的。”
江舒瑾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哥哥说的对,她从来都不相信那些流言蜚语的,毕竟在前世的时候,自己也曾被那些流言蜚语毒害过。
“为兄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见江舒瑾没有说话,江若谦率先说出了自己回院子的想法。今日虽然心情不错,但他的确是有些累了。
江舒瑾闻言,点了点头回答道:“那哥哥你记得要吃药。”
看着江若谦离开的背影,江舒瑾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会不会哥哥对南洛阳有意,并且南洛阳也是对哥哥有意的,只是两人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而已。
当这个想法冒出来以后,江若谦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是在过了最初的震惊以后,江舒瑾觉得自己的猜测还是有一定的依据的,毕竟若不是两人都对双方有意思的话,那是一定不会发生刚刚那样的对话的。
其实这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毕竟两人志趣相投,而且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唯一不足的一点就是,哥哥的身体不是很好。
她知道,以哥哥的性格,就算真的对南洛阳有意,也不会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的。毕竟在哥哥看来,他是一个病秧子,他没有办法给别人幸福,所以他会选择拒绝别人一切的好意,和别人保持距离。
想到这里,江舒瑾不禁觉得有些心酸,哥哥是那样好的一个人,他应该得到幸福的,而不是孤独的度过自己的下半生。
南洛阳回到南府以后,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找了南父。
找南父并不是因为京中的那些流言蜚语,而是为了江若谦的病,她没有忘记,自己上次拜托南父帮江若谦找大夫的事情。
至于京中的那些流言蜚语,她已经不在意了,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她管不了,更何况她在意的那个人不在意,那她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既然没有做过那些事情,那就不用太过在意那些流言蜚语,毕竟流言就是流言,变不成真的。
但是如果连流言的主人公都在意了那些流言蜚语的话,就会让别人觉得那些流言蜚语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今日南洛阳出府的事情南父已经知道了,所以当南父在看见南洛阳来找他以后,他耳朵表情变得十分得微妙,生怕南洛阳会问他那些有关于那些流言蜚语的事情。
“阳儿,你来了······”
南父的表情不是很自在,毕竟如果南洛阳问他有关于京中的那些流言蜚语的话,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毕竟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有为女儿处理好那些事情。
“嗯,父亲。”没想到南洛阳并没有提那些事情,而是张嘴问道:“父亲,阳儿上次让你帮忙的事情,有头绪了吗?”
南父闻言,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女儿说的究竟是什么事,于是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张嘴说道:“什么事啊?”
南洛阳见父亲并没有把自己说的事情放在心上,一时间不禁有些生气,原来父亲上次说的都是在敷衍自己。
于是她嘟起嘴巴,有些生气的说道:“原来父亲都没有把女儿说的事情放在心上。”
南父见自己的掌上明珠生气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连忙走到自己女儿面前去说道:“阳儿啊,为父不是不在意你说的事情,而是为父最近实在是有些忙了。”
最近他的确是有些忙了,京中那些流言蜚语,的确是有些让他头疼。
“好吧!”南洛阳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女儿就是想问问,上次让父亲您帮忙留意大夫的事情,有头绪了吗?”
南父这才想起江若谦的事情来,他的确是答应了南洛阳要帮江若谦找大夫,不过因为最近太忙,他的确忘记了这件事情,如今被自己女儿问道,他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