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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瑾说完以后,柳馨玥也终于冷静了下来,是啊,宁景之究竟爱不爱她,别人不清楚,她自己还不清楚吗?过去可以藏住,但是爱是藏不住的,宁景之对她的一举一动,不像是装出来的,他看她的眼神,也不像是不爱,因为在柳馨玥看来,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能够藏住的,但唯独爱是藏不住的,她能够深切的感受到宁景之对她的爱,她也确定,宁景之的确是爱她的。
夜里,宁景之回到宁府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了,他站在柳馨玥院子的门口犹豫了好久,他想进去看看她,但又害怕她睡着了,又或者说虽然她没睡,但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她还在生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对她发脾气了,他分明是那样的在乎她,可有时候越在乎,就越容易说出一些伤害彼此的话来。
犹豫了老半天以后,他最终还是推开门走进了柳馨玥的院子,因为他还想再见一见她,哪怕她睡着了,哪怕她不愿意理自己。而他一推开门,就看见了柳馨玥房间的灯还亮着,而那正站在房间的门口看着外面的,不是柳馨玥,又是谁呢?
“夫君!”他刚刚走进院子,就听见了柳馨玥的声音,她飞奔着朝宁景之走了过来,然后在宁景之面前停了下来,笑着对他说道:“你回来,还好今天没有下雨,否则夫君你又要淋雨了。”
她一脸笑意吟吟的看着宁景之,就好像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早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宁景之看着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心中也是十分后悔早上对她发了脾气,这个女人是那么的爱自己,为了自己,她可以背井离乡抛弃一切不顾别人的看法,而自己竟然还凶他,这样想着,宁景之只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对不起!”
他张了张嘴巴,最终只对柳馨玥说出了这三个字。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柳馨玥摇了摇头,一边拉着他的手往屋子里走,一边张嘴说道:“夫君你军中事物繁忙,难免心中烦闷,而馨玥也帮不了你什么,只希望夫君你能够快乐。”
只要宁景之能够快乐,那么她也就快乐了。从前她不懂爱,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在遇见宁景之以后,她明白了什么是爱,爱就是以他人的快乐为快乐,以他人的悲伤为悲伤,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的话,那么你会因为他的快乐而感到快乐,也会因为他的悲伤而悲伤,这就是所谓的爱,虽然很多人没能真正的理解到爱的这件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
宁景之低低的呢喃着,紧接着便低下头吻住了柳馨玥的唇。这一刻,他是那么迫切的想要表达自己对柳馨玥的爱。
九王府,忙碌了一天的傅九渊也终于回到了府中,他本以为江舒瑾已经休息了,没想到江舒瑾房间的灯仍旧亮着在,很明显,江舒瑾是在等他。他一边整理着自己因为军中事物而烦闷无比的心情,一边朝着江舒瑾的房间走了去。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脸上烦闷的表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笑意。这就是傅九渊的原则,无论军中的事物多么令人头疼,他都不会把不好的一面带到自己的爱人面前,他在江舒瑾面前表现出来的,永远是乐观积极向上的一幕。
“怎么还没休息?”
一走进房间,他就朝着坐在桌子旁边的江舒瑾说道:“以后我回来的晚的话,就不用等我了。”
”谁在等你啊,舒瑾不过是睡不着罢了!”
江舒瑾转过头去,并不打算看傅九渊的脸。她才不会告诉傅九渊之所以现在还没有休息是因为如果看不见傅九渊的话,她睡不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必须在睡前看傅九渊一眼她才能安心的睡着,否则她就会失眠。
“睡不着?来!”傅九渊伸手将她的脸扳过来然后直视着江舒瑾的眼睛说道:“说说,怎么就睡不着了,是因为太过想本王了吗?”
傅九渊此话一出,江舒瑾的脸瞬间就红了。婚后,傅九渊说话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经常会说出一些让自己面红耳赤的话来,就好像看到自己脸红耳赤的样子傅九渊会更加开心一样。
“王爷真讨厌!”
江舒瑾不想正面回答傅九渊的问题,虽然她的确十分想念傅九渊,可她才不会告诉傅九渊自己想他呢,那样的话,自己多没有面子啊。
“真讨厌是有多讨厌?”
江舒瑾越是这样,傅九渊就越是不打算放过她,他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江舒瑾的额头,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眼睛,想要得到一个令他欢喜的答案,那究竟什么样的答案才是令他欢喜的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样和江舒瑾相处就已经足够的幸福了。
“哎呀!”江舒瑾伸手拍了拍自己又红又烫的脸,然后努力的将自己的头抬起来,接着说道:“王爷别闹了,舒瑾有正事想要同王爷说。”
果然,这招还是管用的,傅九渊闻言立即就放开了她,然后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说吧,什么正事?”
说完以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对着江舒瑾咧了咧嘴巴,然后接着说道:“如果王妃准备告诉本王的不是真正的正事的话,那么本王可是要惩罚王妃的哦!”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不正经,江舒瑾忍不住的伸手打了他一下,从前自己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王爷是这么不正经呢?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接着说道:“舒瑾什么时候拿正事同王爷开过玩笑啊,今日景之有没有同你讲过些什么?”
“没有啊!”
傅九渊闻言,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江舒瑾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宁景之,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怎么了?为何王妃你‘会突然提起景之呢?”
这样想着,他连忙张嘴问道。
“也没什么?”江舒瑾摇了摇头,然后接着说道:“不过是今日一早,馨玥就来了这九王府,然后还询问了一些景之与洛阳的事情,说是听府里的下人说,景之和洛阳之间曾经有过事情,你说这宁府下人的嘴怎么就那么欠呢?什么话该在他们少夫人面前说什么话不该说他们心里难道没有数吗?”
其实对于这件事江舒瑾还是有一些生气的,还好今日柳馨玥来问她了,如果柳馨玥因为自己和南洛阳的那层关系就不来问她的话,那岂不是会引起很多的误会?
“那你怎么说的?”
傅九渊闻言,眉头也皱在了一起,他们三人是挚友,这么多年来也一起经历了好多的事情,如今好不容易三人都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如果因为一些别的事情让三人之间变得尴尬的话,那该多么令人悲哀啊。
”还能怎么说!”江舒瑾无奈的摇摇头,接着道:“告诉她那些都是莫须有的事情呗,难不成还能告诉她说景之当初之所以会去江南就是因为知道哥哥与洛阳订婚了?”
所幸当初宁景之大醉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否则以京城中这些人的八卦能力,还不知道他们会把事情说成什么样呢!
“那便好!”
傅九渊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
“明日你见着景之了,记得告诉他,有时候管管自己府里的下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们心里难道没有数吗?”
江舒瑾一本正经的说着,看着她这副样子,傅九渊只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女人永远是在乎别人多于在乎她自己,他是有多么幸运才有机会娶到这个女人啊。
“遵命!王妃!”
他笑意吟吟的看着江舒瑾,有些不正经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只想做江舒瑾一个人的下属,待在江舒瑾的身边,保护她。
”哈~”
傅九渊话音刚落,江舒瑾就打了一个哈欠,其实她早就困了,只是因为刚刚傅九渊没有回来,所以一直强撑着在罢了,现在傅九渊回来了,自己也把想说的话都说了,终于可以松上一口气了。
“怎么了?”傅九渊见状,看着江舒瑾问道:“王妃,是不是想睡觉了,那咱们就去休息吧!”
说完以后,也不管江舒瑾再说些什么,他站起身来将江舒瑾横抱起来就朝着里屋里走了去。
第二日江舒瑾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铺已经凉了,看样子,傅九渊已经离开很久了。近日来傅九渊总是很忙,他早出晚归的,两人见面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她其实是十分想和傅九渊腻在一起的,可是奈何时间不够,两人每天能够待在一起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
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自己有些悲哀。
“琉璃!”
她用手支撑着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张嘴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一直候在外面的琉璃听见声音也连忙跑了进来。
“小姐,什么事?”
“你去准备准备,一会儿咱们出去逛逛!”
江舒瑾坐在梳妆台的旁边,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对琉璃说道。
反正待在家里也是一个人无聊,那不如出去逛逛,散散心,顺便回一趟江府,说起来,自己也有些日子没看到哥哥和父亲了,她这心中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只有看到哥哥和父亲,她才能够安心。
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琉璃突然拿了一件薄的披风搭在她的身上,她这才意识到,原来如今已经是夏末了,这个夏天终于走到了末尾,空气中已经有秋天的味道了。
本以为今天会是愉快的一天,却没有想到,这一天她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够听见一些有关于她的不好的流言蜚语,江舒瑾怎么也没有想到,哪怕自己已经成婚了,却依旧会遭受道京城中有些人恶意的诋毁。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陷入这样的舆论之中,她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次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从前这些人诋毁她她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是这次不行,因为如今她已为人妻,诋毁她就是在诋毁她的夫君。
所以在回到九王府以后,她就叫来了双喜和云峰。双喜和云峰见她一脸愤怒的样子,也不敢多问些什么,毕竟二人认识江舒瑾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江舒瑾如此生气的样子。
“你们二人去给本妃查,看看京城中关于本妃的那些流言蜚语,究竟是谁散布出来的?”
流言说她在婚前与京城中好几个男人有染,成婚后也不曾消停,经常趁傅九渊去军营的时候来城中私会男人,当她第一次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她都气笑了,自己自从成婚以后,就日日待在九王府中,很少出门,也很少见人。除了偶尔回一趟江府,或者说去一趟宁府与柳馨玥聊聊天,她就很少再与外人接触了,她就想问问那个造谣的人,究竟是哪只眼睛看到她与别人私会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背叛傅九渊的流言,不过一整个下午,就在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就连傅九渊也听说了。傅九渊听说以后自然也是十分生气,这诋毁江舒瑾的人未免有些太过无中生有,江舒瑾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不过那人的胆子也还真是大,竟然敢造九王妃的谣,如果让他抓住了那造谣的人,他一定会割了那小人的舌头,让他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够乱说的。
因为害怕江舒瑾会被这些事情影响情绪,所以下午他就将军中所有的事物都推给了宁景之让宁景之来处理,自己一个人悄悄回了九王府,因为他是那么的害怕江舒瑾会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