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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开门声，许知知连忙背过身去，但脸还是因为羞赧发烫得厉害。可是怀里的小包子正满足地吸着奶，她不忍心推开。
感觉到褚凌天走过来，许知知只得把衣服理了理。
刚才从地下堵场回来，许知知要给壮壮哺乳，没有衣服可换，她只得在褚凌天的衣柜里找了一件衬衣换上。这会儿左边半边的衣衫都是解开的，许知知伸手拎着衬衣的另一边扯了扯。
小包子胖乎乎的小手抓着她的衣服，吃奶吃得满头大汗。许知知拿小手绢一给他擦汗，刚被她拎着的衣服就这样耷拉下来，春光尽显。听到褚凌天咽口水的声音后，许知知挪了挪身体，不耐地说：“你能不能出去？”
“不能。”
许知知抬头白了他一眼，褚凌天搬了一张椅子过来，煞有介事地围观。虽然他们做过更亲密的事情，可是毕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在一起。这一年的时间就如一把利剑划开了一块绸缎，许知知觉得那种撕裂感不容忽视。
她顺手把那块给壮壮擦汗的毛巾扔到了褚凌天的身上，紧紧地捏着衣服说：“你大概不知道妈妈一生气，乳汁是有毒的，你想让小包子吸毒奶？”
褚凌天眼里闪着光，他摇头说：“不想，不过也没关系，小包子不要的我可以替他解决。”
说完他把视线移向自己腹部以下，欲言又止。
许知知的脸更烫，她低骂了一句：“想也别想。”
褚凌天低笑了一声，然后起身忙别的去了。等他洗漱干净，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过来，壮壮吃饱了，正在床上手舞足蹈，不时地发出“啊唔”的声音。
小包子大部分的时候都很安静，以至于许知知一度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常，为此还遭到李莎的一顿数落。李莎说壮壮只是性格比较老成已。
老成这个词用在一个五个月大的婴儿身上，许知知怎么都不觉得是件好事。
可是小包子就是这样的，这会儿她倒是想起来问：“褚凌天，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很少哭闹吗？”
褚凌天正在用毛巾擦头发，听到许知知问这个问题，他动作一顿，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你妈妈没和你提起过吗？”
“嗯。”
许知知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的手机响，是李莎打过来的，她去休息室外面接电话，才发现陈然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她和李莎通电话时，就听到小包子“咯咯”笑的声音。那笑声挺魔性的，许知知从来没听到小包子这么爽朗地笑过。她好奇地朝休息室张望了一下，只见小包子趴在床上，他的前面，那个穿着浴袍的男人拿着一条毛巾甩来甩去，如果说他像个耍杂耍的，那也是街头技术最拙劣的那类杂耍。
偏偏这么笨拙的动作，小包子一看就乐个不停。他一动就“咯咯”的笑。
以至于笑得呛住，把刚吃的奶都吐出来了。
许知知双手叉腰，指着吐得床上和衣服上都是奶的小包子，瞪褚凌天：“你真是尽帮倒忙。”
褚凌天却很高兴，他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我们父子情深，你没看到他特别喜欢我？”
“他喜欢的是猴子。”
“无所谓，反正他是一只小猴子。”
褚凌天真是被这巨大的玩具给弄得很兴奋，刚才他把小包子的狂笑录下了视频，这会儿趁着许知知在给小包子换衣服的时间，他正在朋友圈里进行喜悦的传播。
把视频往兄弟群里一放，敲了几个字上去：我儿子。
陈然：鄙视，下午被褚凌天抓着看了一下午的娃，害我在办公室喝水都不敢发出声音。
柯世钦：天哥，这小包子怎么哪儿哪儿都不像你。
郑仕勇：机灵，天哥的儿子就是与众不同，这笑声把天哥的笑都偷走了。
陈圳南：恭喜，陈然你赶紧替我们哥几个争口气。
陈然：不在服务区，你们说的什么都收不到信息。
顿时群里鄙视的表情刷屏。
末了，陈然说：“小包子完全是他妈妈的基因，能吃能睡，褚凌天的基因弱爆了。”
过了一会儿，褚凌天传来一张自拍照，照片里他和小包子躺在一起，小包子无视他的存在津津有味的啃拳头。
柯世钦爆笑了一翻后，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擦，怎么没有女人背着我生个小包子？”
下一秒，群里的人数就少了一人，柯世钦退群了。
褚凌天顿时成了郑仕勇他们攻击的对象。
许知知把小包子收拾干净后，自己也整理了下，这就准备走了。刚李莎说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等她回去吃的。
她去抱壮壮时，被褚凌天伸手拉了下来，顿时许知知就趴在他的身上。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炙热又带着渴望，许知知用力挣了挣，很严肃地说：“你干吗？”
“你说呢？”
“放开。”
褚凌天一个力道的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待许知知要发作时，他伸出手指抵着她的唇瓣，嘴角漾着笑意说：“他们都在夸我们基因好，得好好利用。”
“去你的好好利用。我都说了壮壮不是你儿子，你少自作多情。”
“那我们现在就造一个我们的儿子来。”
“我不想。”
许知知想起漫长的孕期，她来新加坡水土不服，浑身发冷，食欲不振到下床的力气都没有的经历，就鼻子发酸。男人倒是想得简单。
他吻住她，含糊不清地说：“这一次我一定不会缺席。”
他极度热情地去点燃她的火，许知知身体对于褚凌天的记忆很快就被唤醒。当她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她的手感觉到一阵湿热，出于做母亲的敏感，许知知抵住褚凌天瞧了瞧旁边的小包子。
小家伙正欢快地制作抛物线，小眼无辜地盯着他们两个。
“褚凌天。”
许知知顿时性致全无，她明明有给壮壮贴好尿布湿的，怎么会被他踢掉？
褚凌天挠了挠头，沮丧地倒在许知知的一侧，苦笑道：“臭小子，你成心坏你爸的好事吧。”
小包子只管啃手指，“吧唧吧唧”地啃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