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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知从涂瑶的公寓回到南山别墅时，褚凌天正和沈艾琳下国际象棋。她一进门就听到沈艾琳撒娇的声音：“哎呀，我刚才没注意，移错了，本来我想走到这边的。”
“沈艾琳，落子无悔。你的棋品呢？”
“棋品在线呢，看，这样你好我也好。”
沈艾琳“咯咯”地笑着。
吴妈站在厨房门口，时不时地朝客厅里的两个人张望，许知知进门她是第一个看到的。于是她特别大声地招呼：“知知，怎么这么迟才回来？吃了没有？要不要我去弄点吃的？”
“不用，吴妈你去歇着吧。”
客厅里下棋的褚凌天扭头看了一眼许知知，又继续盯着棋盘。沈艾琳把她当成空气，这见怪不怪。
许知知心里莫名地堵着，难受。
吴妈朝许知知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个人进了厨房。
“先生一回来，那个女人就围着先生叽叽喳喳的，卖萌撒娇，各种法子吸引先生的注意力。我看先生并不讨厌她。知知，马上要过年了，我儿子要我请假回去，你和先生现在多了这个姓沈的，我还真不放心走开。就没有法子支她走？”
许知知接过吴妈倒来的柠檬水，浅浅地抿了一口，压根就没看到柠檬，怎么感觉水有些酸得发苦？
“据说在等手术的排期，上次她故意和我吵，感冒了，手术的时间延迟，之后还不知道排到几时。”
“这女人的心计可真深，我早就和你说过，她这类人最会利用自己的弱势来缠住像先生这样责任心强的男人。你自己可有什么法子？”
许知知朝吴妈笑了笑：“当然有法子，吴妈说了，你家先生好上加好，我不会轻易让人抢走的。”
听许知知这么一说，吴妈倒是松了一口气：“对，你能这样想就好。可要看紧一点儿。我看啊，先生和你爸是一样的男人，万里挑一，千金难买。”
许知知“嗯”了一声。她上楼的时候褚凌天和沈艾琳还在下棋，许知知也没管。
在她翻着抽屉找东西的时候，房门被推开，褚凌天在身后问：“在找什么？”
“有红包吗？我记得抽屉里有的，现在却怎么也翻不到。”
褚凌天拉开斗柜的第二个抽屉，拿了一包红包出来，黑幽幽的眸光看着她。许知知又没做亏心事，自然是不怕他这样打量的。她若无其事地当着他的面把一叠现金塞进红包里，顺便说：“吴妈说她要回乡下和儿子孙子一起过年，我同意了。”
褚凌天没做声，许知知看他转身去了书房，心想他大概担忧谁来侍候沈艾琳。不一会儿，褚凌天拿了一叠现金，交给许知知，说：“吴妈的工资我会打她卡上，这些钱你也一并给她，算是我给她小孙子的利是。”
许知知瞄了一眼他手里的现金，不少，打底有5000块，比她给的还要多。她笑嘻嘻地收下：“那我替吴妈的小孙子谢谢你。”
褚凌天嗤笑：“看把你乐得，看来我得给你封一个。”
“好啊，褚先生准备给我多少利是钱？”许知知伸手向他要，褚凌天垂眸看着她的手，认真地说：“陈然和柯世钦的工资我都欠着，打张白条给你收不收？”
许知知自知无趣，说：“用不着在我面前哭穷，我又不会真问你要钱。”
她倒是想起在翰林公馆听他们说远洋被一个叫郑仕勇的人买下的事，于是许知知问他：“这个郑仕勇会是谁？反正青城是没有这号人物的。如果是外地的，那他一定对远洋关注很久，才会抓住这个机会捡了大便宜吧。”
“远洋可不便宜。”
褚凌天应了一声。许知知怕他想多，毕竟他的火狐搭在里面，丢出去一点声响都没有，就送给人家了，她也就没再问。
她拿了两个大红包下楼给吴妈，吴妈一开始左右都不收，许知知被她推辞得恼了，说如果她不收，她不敢请她来了，吴妈这才收下。吴妈拉着许知知千交待万交待，这才让许知知上楼。
难得褚凌天没再加班，甚至也没坐在床头看书，等许知知回到房间时，他已经躺下。许知知轻手轻脚地去洗漱，等弄好了，这才在他旁边躺下。
她刚盖好被子，褚凌天就翻身过来，将她捞进怀里。许知知还以为他在做梦，抬眼瞧他，发现他睁着大眼睛正目光炽热地望着她，向她强烈地传递着某种信号。
许知知心头一痒，抵着他要亲吻唇，疑惑地问：“你最近这需求太旺盛了吧，要不要去找陈圳南看看？”
褚凌天咬了咬她的手掌，闷声说：“告诉陈圳南我每天的频次，许知知你真觉得这合适？那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我可说不出口。”
“他不是医生吗？”
“他是脑科医生，不是男性科医生。需求旺盛是病？”
“我也不知道啊。”
许知知也是要疯了，他手脚不停地撩拨她，还能一本正经地和她谈论看不看医生的问题。
因为已近年关，第二天吴妈替他们做好了早餐就拎着包出门了，还是小林送她去的高铁站。许知知昨晚大概是太累，睡得倒是很不错，早上起了个大早送吴妈。
她吃完早餐，褚凌天才下楼，接着沈艾琳也到了客厅。
没有吴妈在，他们三个人在这个房子里，许知知觉得心里毛毛的。这时有人按门铃，许知知以为是吴妈落什么东西了，忙去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她下意识地要关门。
莫昊坤伸手将门抵住，然后用力把门推开，径直走进了他们家。
“都在呢，挺好。”
莫昊坤走进客厅，褚凌天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于这个人的造访他一点儿也不奇怪。
“房子大是大，家居太low了一点儿。知知，这不像你的品味，也是临时的嘛，也用不着弄得那么奢侈。毕竟四哥的钱也不多。”
莫昊坤在客厅里自说自话，褚凌天任由他撒野，许知知不耐烦地轰莫昊坤：“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我在向你描述你生活的现状。知知，难道你不觉得和四哥在一起后，你审美品味都变了吗？这些你都能接受可以理解，可是你竟然能容忍一个觊觎自己老公的女人和你共处一室，知知，谁允许你过这种低三下四的生活了？”
“莫昊坤，你说完了了，我要去上班了。”
“收拾东西，和我一块走。我和叶美馨已经离婚，我们一起离开青城。”
“你离婚了，她还是我太太。再说莫昊坤，你走得了吗？”
褚凌天扯了餐巾纸擦着嘴，语气淡淡的，在他的冷静面前，莫昊坤的张牙舞爪更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