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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凌天拍了拍许知知的手臂,低声嘱咐说:“你先上去,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
许知知即便站在他旁边,也做不了什么。况且既然他回来了,也不会有别的事情,便听了他的话回房间。
楼下,莫楠城关切地问褚凌天:“昨晚的事情需不需要报警让警察来调查一下?还有,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谢谢莫老的的关心,我没什么大碍。并不影响今天的仪式。至于调查,这个看莫老的意思,我随便。”
莫楠城双手负在身后,他也算是阅人无数,此时此刻面对这个对他疏离的年轻人,他却有种看不透他的感觉。
褚凌天清楚他想要的,莫楠城也了解他之所以回青城的目的,都是在暗中向彼此递剑的事情。
他一个楞头青,却每每能扭转乾坤,化险为夷。
莫楠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吩咐他的人:“报警吧,把镇子上的监控调出来看看,昨晚的事故是怎么回事。”
“还有,让家庭医生过来给阿天检查一下,可别耽误了身体的治疗。”
褚凌天安静地站在那儿,没有什么表情地听莫楠城安排这些事。他也只是站了一会儿,跟莫楠城说了一声,就回房了。对于昨晚怎么脱的险,他只字不提。
褚凌天进了房间,许知知在浴室里洗澡,他在浴室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阳台去抽烟。
打火机点火的时候,他的手在颤抖,腹部传来绞痛的感觉。褚凌天紧抿着唇,回房间找他放在行李包的药。他平时会把药放在行李包最外面的隔层,这次他翻了翻,却没有找到。
他这才想起来,这次是许知知替他收拾的行李,不知道有没有带上胃痛药过来。
褚凌天勉强支撑着打小林的电话。许知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褚凌天坐在沙发一角,一手按着腹部,脸色发白地闭着眼睛。
她大惊失色地上前捧住了他的脑袋,轻轻地晃他:“褚凌天,褚凌天,你这是怎么了?你说句话呀。”
褚凌天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老毛病犯了,小林一会儿会送药过来。”
这是第二次见他因为胃痛显得那么无助,许知知伸手用她的衣袖替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然后起身急急忙忙地倒了一杯热开水过来,放到他的嘴边,哄着他喝几口热水。
生病的他倒是听话,褚凌天依言喝了几口水,许知知拉着他的手臂要将他扶起来:“走,你去床上躺会儿。”
褚凌天不肯,倒是就着她的力气,躺到了沙发上。
好在小林很快就送了胃药过来,许知知忙按剂量拿了药出来,让他吃下去。
褚凌天把一颗药放进嘴里后,眉头紧蹙地抱怨:“怎么这么苦?”
他这表情把许知知逗笑了:“这么大人了,还怕吃药的这点苦?再说,你也不是第一次吃啊。”
“以前没觉得这么苦。可能这次饿太久了。”
想想也是,他昨晚的晚餐估计没有好好吃,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又一顿劳神费力地去折腾,胃不痛才怪。
“那我去给你找找有没有糖。”
许知知说完这句话,就要起身给他找糖,褚凌天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他黑幽幽眸子静静地望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的原因,他的凌厉全无,那沉静的眸子泛着一丝的温柔。
许知知心里漏掉了半拍,一股热血向头上游走,然后她端起刚才他喝过的那杯水,喝了一口。
她的唇抵过来时,褚凌天很自然地闭上了眼睛,把眸底那层深深地笑意给藏了起来。
她把那口热水渡了过去,调皮地咬了咬他的舌,想要很快退却地时候,褚凌天扣住她的腰身,旋即把她按在身下。刚洗过澡的知知又香又软,真是治痛的良药。
当许知知感觉到腹部被一样东西硌着的时候,褚凌天忽然松开了她。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苍白的脸上因为刚才的情动而有了一丝的血色,眼神复杂地看着许知知。
一种挫败地情绪缠上许知知的心头,许知知尴尬地笑了笑:“看来你是满血复活了,我给的糖果好吃吧。”
褚凌天嘴角泛起了一丝弧度:“不错,就是我太吃亏,又被你占了便宜。”
这一次她没有气得跳脚,氤氲的水眸带着一丝的疑惑望着他。那双眼睛清澈得要把人融化似的。褚凌天坐直身体,转过头不再看她。
许知知从身后抱住他:“褚凌天,是因为褚以宁吗?”
因为他已经有一个小孩,因为有别的女人,所以他不要她。
褚凌天身体一僵,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不是你该问的。刚才只是一个吻。”
他们只是合作伙伴,为了达成目的,上床也是为了事情的需要,与感情无关。这就是他那句话的潜台词。
随后褚凌天进了浴室洗澡,许知知望着那扇关紧的门发着呆。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褚凌天又是那个精明强干的样子。他礼数周全地牵着她的手一起下楼。
按照安排,今天早饭后,会找个吉时,进行褚凌天认祖归宗仪式。
别墅里,堂兄叔伯们都过来一起吃早餐,虽不及昨晚家宴时人多,仍然有两桌。
大家一看褚凌天和许知知下来,都纷纷抬起头来看他们。
对于褚凌天昨晚的经历很想知道,又谁都没问,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仿佛昨天的事什么也没有发生。
褚凌天和许知知仍是坐在昨天的那桌,他们这一桌比较空,二叔公没来,贺雪柔也不在,只有莫楠城和莫昊坤在吃早餐。
这顿早餐就吃得有些闷,褚凌天胃不舒服,只喝了一点粥,许知知也没有什么胃口。
等他们放下碗筷,别墅外面就开始放鞭炮,震得屋子都在颤抖一般。
仪式就要开始了,莫楠城领着褚凌天去祠堂。
按照大浦的规矩,观礼的都是家族的男丁,家属只能在外面候着。许知知站在祠堂的侧厅等褚凌天。
仪式由二叔公主持,莫家的男丁后辈个个都穿着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衬衣,齐刷刷地站在祖宗的牌位前,莫家四代男儿一共有二十来个,褚凌天身高在众后辈中并不算出众,但是他那坚毅的神情却尤其打眼。
至少许知知一眼就在那么多人中找到了他。
莫梓涵走过来对许知知笑了笑:“四嫂,你还记得我吧。”
“当然。上次在青城见你的时候,我没记错的话,正是你和男朋友分手的时候。”
莫梓涵上前挽住许知知的手臂:“那是我最糗的时刻,当时还是五哥带你来接的我。四嫂,你真的彻底忘记五哥了吗?”
许知知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你是你五哥的探子?”
“我受过感情的伤,现在还陷在那段恋情里不能自拔。如果你能那么快舍弃和五哥四年的感情,我倒是想来讨法子,怎么可以快速忘记一个人?”
许知知被莫梓涵拉着去别处聊聊。两个人年纪相仿,莫梓涵是莫家众堂兄妹中,为数不多的女孩,性格蛮好的,许知知也喜欢她,便和她一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