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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瑶和许知知在酒楼里喝早茶。许知知已经过了排卵期，褚凌天十分有节制地不再碰她，并且事无巨细地打点她的饮食，完完全全把她当成孕妇来对待。才半个月时间，许知知被养得油光水滑，容光焕发。
涂瑶盯着许知知看了又看，打趣道：“以前听人说有男人滋润的女人，一眼就看得出来，现在我信了。”
原来的许知知也好看，那是单纯的美感，现在的许知知美得有了层次感，仿佛果子将熟。
许知知夹了一个大虾饺放在嘴里，大口的咀嚼着，不知道是不是褚凌天的饮食调理得当，把她的胃口开发出来了，还是休息得好的原因，反正许知知感觉自特能吃。
她含糊不清地说：“说的什么话？你每天照镜子不都可以看到被柯世钦滋润的自己吗？”
“那能一样吗？我自己看自己每一天都是那么美的啊，哪有什么对比。”
涂瑶说完特贼地说：“老实交待，你这些天不是迟到就是申请在家办公，是不是你们家冰箱男的欲望特别强？把你累得下不了床的那种？”
许知知瞪了瞪她，指着涂瑶惊讶地说：“涂瑶，你……这话从你的嘴里问出来太让我震惊了。你说，柯世钦给你讲了多少黄段子？把你的脑子彻底洗了。”
涂瑶脸红着抿嘴笑，扬了扬眉毛说：“现在不同了嘛，我们又不是单纯少女了。”
“你联想到了什么，脸红成这样？”
许知知故意揶揄她，涂瑶伸手挡住自己的脸说：“我喝了热茶热的不行吗？”
涂瑶也为自己的改变感到震惊。她们俩个大学的时候一个宿舍，虽然关系很好很好，可是每次换衣服，涂瑶都要去厕所关上门再换。以甚于许知知现在都没有看到涂瑶单独穿着胸罩是什么样的风景。
现在她倒是可以坦坦荡荡的和她谈起男女之事了。至于她的脸红，的确她的脑子里浮现出少儿不宜的画面。
许知知忽然问：“瑶瑶，你和柯世钦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这个问题似乎戳中了涂瑶的痛处，她收息了笑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才勉强地笑了笑说：“要什么计划？现在这样我和他都挺自由，我不想想那么多。”
“可是……柯世钦从来没有带你去见过他的朋友。你们是怎么沟通的？”
虽然许知知也不怎么掺和褚凌天他们的聚会，可是褚凌天早早地和她拿了证，他的那些兄弟也都毕恭毕敬地称她为嫂子。但是柯世钦几乎不带涂瑶出来。上次去听演唱会，一看那情形就知道是褚凌天拉他去搞事的。
许知知也没有想那么多，直接把这个问题挑明了。
涂瑶忽然不耐烦起来：“他爱带不带，我还不稀罕呢。”
“瑶瑶……”
许知知握住涂瑶的手，不再多说什么。涂瑶别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红了眼圈，吸了吸鼻子扭过头来。
“他说他不想结婚。他一开始就说了，他在柯家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他不想让我被人骂是柯家私生子的老婆。”
许知知惊得嘴巴合不拢：“你是说……你的意思是柯世钦是柯家的私生子？你同意和他这样没名没份地处着？瑶瑶？”
涂瑶低着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一块牛仔骨，苦笑着说：“过一天算一天吧，说不定哪一天我们都厌倦了彼此呢。即便他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也不定就会娶我，我也不一定会嫁给他，不是吗？”
这真的令许知知不好评论。
“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他了。”
依涂瑶的性子来说，她不会愿意去做这种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大学毕业的时候，她家里本来要送她去国外深造，读个设计类的硕士，可是她英语不行，过去的话要先过语言关，而且她担心自己适应不了那种陌生环境带来的无助和孤独，几经挣扎，便放弃了。
她们家特殊，涂瑶的妈妈带着她和后爸结合，后爸也有一个女儿。后爸的收入没有她妈妈的高，涂瑶放弃出国，她的这个姐姐就积极地为自己争取了这个机会。现在她这个姐姐留学归来，成了跨国企业总裁的助理，薪资是涂瑶了几倍。
表面上她感谢涂瑶的妈妈，实际上她现在收入高了，眼界也高了，对涂瑶的妈妈趾高气扬的。虽然涂瑶的妈妈不和她说这些，但涂瑶都清楚。
她也后悔自己太不争气。她妈也是奇葩，即便这样了，还和那个在涂瑶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后爸如漆似胶的。
她妈妈就指望着涂瑶争气一点儿，要是被她老母亲知道她拍拖的对象是一个给不了她婚姻的私生子，估计老母亲会把家里藏了很多年的鸡毛掸子拿来狠狠地抽她一顿。
许知知见涂瑶不作声，沟通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很沉重，许知知便换了一个话题。只不过涂瑶参与的兴致不高。好在这时褚凌天打来电话，说是要过来和她们一起喝早茶。
褚凌天来的时候，还带了柯世钦来。
柯世钦还是那么多话，只是他说什么涂瑶都不作声。涂瑶反常一桌子人都觉察到了。柯世钦让涂瑶跟他出去。他真的是把涂瑶吃得死死的，涂瑶本来不高兴，可还是乖乖地跟着柯世钦一块出去了。
许知知望着他们的背影说：“褚凌天，你让柯世钦放过涂瑶吧。他们俩个不合适。”
“他们俩个如漆似胶的，哪里不合适？”
褚凌天不看好陈然和司雨桐，对于柯世钦和涂瑶的事情，倒是从头到尾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不知道柯世钦不打算结婚吗？难道让涂瑶这样不清不楚地跟着他？他是没关系，可是涂瑶心里压力很大。”
“这是人家俩个人的事情，你瞎着急什么。”
褚凌天这口吻完就是站在柯世钦的那边。
许知知连他也埋怨上了：“你明知道柯世钦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早一点儿和我说？我要是早知道，一定会阻止涂瑶陷进去。”
褚凌天噗嗤笑了起来：“褚太太，我也早就和你说了我们之间是各取所需，你不也一样爱上我了。”
“你……谁爱上你了？”
许知知气得不想理他。
“好了。他们之间感情的事，你就不要瞎掺和了。”
“凌天……”
忽然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喊褚凌天的名字。褚凌天和许知知同时朝声音源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