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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南山别墅有吴妈在，许知知下班后兴冲冲地往那边赶。
到别墅时吴妈已经做好了知知喜欢吃的鲍汁鹅掌、清蒸鲟鱼、白灼大虾。
知知换了衣服下楼，伸手捏了一根鹅掌啃起来，熟悉的味道迅速让人满血腹活，她向吴妈竖起了大拇指：“太好吃了。吴妈，你的厨艺比以前更棒。”
“难得这么多年你的口味还没有变。”
吴妈被夸也很高兴。知知招呼她坐上桌一块吃晚饭，起初吴妈还不肯，知知坚持，吴妈只好顺了她的意。
席间吴妈问起了许家的情况，知知大致和她说一下，倒惹得吴妈一阵心疼：“怪不得这次我见你，感觉变成熟了很多。想当初许先生真是对你宠爱得不行，含在嘴里怕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许太太还吃醋，说你抢了她太多的宠爱。你和太太都是许先生的心头肉，他怎么舍得丢下你们母女做那么极端的事？”
“这也是我觉得蹊跷的地方。虽然恒泰经营上出了一点状况，但这么多年来，我爸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么一点儿事，总不至于令他走上绝路。吴妈，在你印象中我爸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吴妈摇了摇头：“先生在家里很少提公司的事情。我作为佣人更不好打听。”
爸爸总是一人扛起公司和家里的一切，从来不舍得让妈妈和她为了这些事情而烦忧。许知知猜测也许妈妈对于爸爸的事情都是一无所知的状态。
吃完饭，许知知又和吴妈聊了很多过去的事情。到晚上8：30时，吴妈吱唔着和知知告别。知知还没反应过来：“吴妈，是家里有事非要你回去处理吗？”
“知知，不是的，我现在是钟点工。一会儿还要去做下家的活儿。”
知知倒是忽略了吴妈并不是住家阿姨。知知马上说：“你把那边的工作辞了吧，就来我这里。”
吴妈捏着围裙角，忙说：“知知，这事还是和先生商量一下吧。你们新婚，可能先生并不喜欢有人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别因为这些小事影响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
“好，吴妈，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他打个电话。”
许知知是个行动派，想到的事情她会马上付诸行动。吴妈能替她着想，知知更不想让她奔波。她当时觉得褚凌天家大业大，也不会付不起这点保姆费。至于二人世界，并不存在。因为他不常回来。
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听到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时，许知知以为拔错号码了。
她把手机拿开确认自己打的是褚凌天的电话，这才出声：“我找褚凌天。”
“请问你是哪位？”
许知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对方的话。对方会是谁？糟糕的是她似乎没有立场去问这样的问题。
褚凌天为了他某个不可告人的利益，和她闪婚，并不排除他没有所爱的女人。
“什么事？”
正当知知心思百转千回的时候，电话那端已换了一个人，响在耳畔的是褚凌天的声音。
许知知绝口不提刚才接电话的女人，直接问：“我想让吴妈辞掉别的小时工，全职在南山这边照顾我。”
电话那端过了好一会儿没吱声，许知知催促道：“我想现在给吴妈一个答复。”
褚凌天那边传来女人的喊话声：“褚以宁，这个不可以玩。”
褚以宁？难道是他的孩子？
这通电话透露的信息太多，雷得许知知有些不知所措。
后面褚凌天说了一句：“你等一下”，大概进了别的房间，因为知知再没有听到那个女人或是孩子的声音。
褚凌天说：“你可以留下吴妈。”知知还来不及高兴，褚凌天马上开出他的条件：“只要你肯搬到主卧和我同房就行。”
“为什么？这明明是两回事。”
“许知知，我以为你很清楚我们的婚姻是怎么回事。我不想让除了你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我们的婚姻只是一个形式，吴妈也不例外。”
“你简直……”
难道是因为他和他的女人见不得光，才拉她来当挡箭牌？许知知很想骂人啊。
许知知气冲冲地挂了电话，吴妈十分有眼力地知道这事儿没谈拢，她安慰知知：“知知，犯不着为了这事和先生闹不愉快。我每天都来，我们天天可以见面，这样更好的。先生对你还是不错的，早上就交待我，你睡眠不好，让给你炖点滋补的汤。炉子的炖锅里有煲好的燕窝，你当消夜吃了啊。”
吴妈走后，知知一个人待在偌大的别墅里，她缩在沙发角，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放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想起他对小孩的亲和，他床头柜上的超人玩具，知知觉得他有一个孩子这件事大概率是真实的。
许知知愤怒明明是个形婚而已，为什么他要在外公面前做戏？
除了愤怒，她心里竟然有隐隐地失望。
知知一刻也不想在南山别墅待，她收了一些日常用品去找涂瑶。
半小时后，许知知出现在涂瑶的公寓楼下，涂瑶刚夜跑回来，看她拎着行李包吃了一惊：“你被冰箱男扫地出门了？”
“去，是我不要他，还轮不到他赶我走。”
“这就奇怪了，那你表情怎么那么丧，像个弃妇似的。当初你和他闪婚，就是各自奔着不同的利益目标去的，现在可别告诉我你真的在意他了。”
“瑶瑶……”许知知有点烦，她转身对喋喋不休的涂瑶说：“他在外面有女人和孩子。别的我都可以无视，但这一点儿我发现我接受不了。因为这让我感觉我自己像个第三者。”
“靠，冰箱男这么渣？咱们和他离婚。”涂瑶简直义愤填膺，马上想到褚凌天的用处，又替许知知解围：“你见到他和那女人孩子在一起了？”
许知知摇头，把晚上的事情和涂瑶说了一遍。
涂瑶托腮想了想：“这事吧，也许是你太敏感了，那个孩子也许是他姐姐的孩子，那接电话的女人也许是他姐姐啊。你这事儿也好证实，你找个机会问问他有没有其他家人就清楚了啊。”
“他有没有家人关我什么事？”
话虽是这样说，但涂瑶的这个假设令许知知轻快不少。当天晚上就在涂瑶公寓里住下了。许知知忽然想起上次她说的公寓失窃的事情，许知知支支吾吾地说：“也怪我自己，太大头虾了，出门忘记锁门，大门大开着。物业保安巡逻时发现，以为进了贼，这才打给我。”
“是吗？”
许知知笑笑地问她，涂瑶是有些马大哈，可是出门不锁门这样的错误，犯的机率还是很小的吧。
涂瑶含糊地应了一声，就把话题给切了。知知肯定她有事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