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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管家先看到进屋的许知知，他的表情是惊诧的。
“许小姐……啊……还真是许小姐……你回来了。”
“回来就好，我去告诉董事长。”
许知知听出不对劲，叫住何管家：“四少呢？他不在？”
“呃，这个，我好几天没看到四少回来了。”
何管家眼神闪烁，许知知忙追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许小姐，四少平时也就晚上回公馆睡个觉，我没见到他也正常，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许知知见问不出个什么，只好作罢。
不一会儿，莫楠城、贺雪柔从楼上下来。
他们仔细地打量了一眼许知知，贺雪柔板着脸说：“知知，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出去几天，也不和家里人说一声。害得一家子鸡飞狗跳的。本来大家都在高高兴兴地准备阿坤的婚礼，你说你唱这么一出，我不懂你究竟想干嘛。”
莫楠城截下贺雪柔的话：“人平安回来就好。联系上阿天没有？”
“联不联系，我看人家也不会在乎。”
“雪姨，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贺雪柔双手抱臂，冷哼了一声：“听不听得懂有什么所谓，反正事实就是，你失踪了，连梓涵都因为这件事失眠了几个晚上，而你的老公褚凌天还在忙着赚大钱。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结婚也有一段日子了吧，人家可没把你当成老婆。”
“雪柔，你少说几句。让厨房给知知弄些吃的来。”
“你别打岔，让我把话说完。你和褚凌天，一会儿你失踪，一会儿他不见的，阿城为了你们俩的事情找人四处打探也就罢了，莫家上下也要去打点，派人去找你们。阿坤好好的一个婚礼，被你们这么一闹，哪里还有半分喜气？”
“现在人回来就好。雪柔，我和知知聊几句。”
莫楠城喝斥住贺雪柔，又招呼许知知：“知知，过来坐。这几天你去哪里了？家里人都很担心你。”
还真如赵羲和预料的，许知知对于这段经历不想说别的。
“是发生了一些事，不过还好。”
莫楠城说：“女孩子有点性子没什么不好，但是这要有个度。如果动不动就以玩失踪来考验家里人，这种行为方式是不行的。”
“莫伯伯……”
许知知打断莫楠城的话，莫楠城听到她对他的称谓，脸色由刚才的严肃变黑。
“阿天已经是莫家人！”
“对不起，我暂时还不习惯改口。我出去找褚凌天。”
许知知站起来的时候，脚步是虚浮的。她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去找褚凌天。本来过来翰林公馆住，就是因为褚凌天，赵羲和送她过来时，她的心里还有一种期待，想看到褚凌天见到她时会是怎样的一种反应。
现在褚凌天不在这里，她也没有待在这里的理由。
许知知走到门口，与匆匆赶来的莫昊坤迎面撞上。许知知本来想一声不吭地走过去的，经过莫昊坤跟前时，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你这是要去哪儿？找褚凌天吗？”
“这个莫少不需要管。”
许知知试着把莫昊坤的手甩开，莫昊坤顺势将她抵在墙上，两手将她圈在怀里。
“告诉你吧，你失踪的这些天，褚凌天随后失踪了。我们一个个找他，问他是否查到你的下落，他是怎么说的？你知道吗？”
许知知的心里仿佛坠下一块大石头，“嘭”地一下坠在她的心坎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不必说了，刚才雪姨已经告诉我了。”
莫昊坤压低了声音，双手抓着她的双臂晃了晃说：“知知，你醒醒吧。他压根一点儿也不在乎你。你不信地话，可以去亲口问他，从你失踪开始，是否有找过你。”
许知知面无表情地推开莫昊坤：“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现在很累，我想回去休息。”
“你回去哪里？小白楼不是你住的地方吗？”
“你能不能别管我的事儿？”
许知知声音有些拔高冲莫昊坤吼了一句，脚步很重地走出翰林公馆。
外面的山风吹来，许知知打了一个激灵。
等她走出别墅，一种无助感几乎要将她压倒。
莫家的司机不在，她没有车子可以下山。
莫昊坤大概也是料定这样，他并没有追出来让她回去。当然许知知也没有打算再回头。
许知知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好在快走出翰林公馆的花园时，遇到了一个佣人，向他借了手机打给了卓霖。
半小时后，卓霖的那辆凯迪拉克车子停在翰林公馆的门口。
他跳下车，脱下外套将缩在墙角的许知知包住，什么也没有问，直接将她送上车。
卓霖递了一拿热巧克力过来，许知知吸了两口，才感觉找回了一点存在的感觉。
“卓霖，你和涂瑶也找过褚凌天是不是？”
卓霖“嗯”了一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能说说这几天你发生的事吗？”
“可以不问这个吗？”
卓霖点了点头：“我送你去涂瑶那儿。”
“你和涂瑶找过褚凌天，他没理你们是不是？”
许知知对于这个问题紧追不放。
“知知，别告诉我你对他有很高的期待。现在你平安回来了，我觉得这事对你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让你看清一些事情。这段时间你的状态，我和涂瑶都看在眼里。自从你嫁给他，你经历了多少事？如果这是他娶你的条件，那你也已经不欠他了吧。”
许知知撇开头去看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开车吧，我要去瑶瑶那里。”
涂瑶的公寓，许知知吃了卓霖做的面条，洗了一个澡就上床睡觉了。进门的时候，涂瑶给了一个她大大的拥抱，她红了一下眼睛，之后她的表现都像平常一样。
她又像几个月前许海超跳楼自杀后的反应一样，不哭不闹，乖乖地做应该做的事，时不时地盯着一处地方出神。
涂瑶把卓霖推到公寓外面，关上门，两个人开始聊天。
“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平时你也不是那么猴急的人，这次怎么就沉不住气呢？她莫明其妙地失踪了，遇到什么事，有没有受伤害，我们都不清楚。完了，你还要在她伤口上撒盐，你怎么想的？”
涂瑶“噼里啪啦”把卓霖训了一顿。
“她一定追着问，我也就顺便说了两句。长痛不如短痛，我从来就没看好姓褚的。”
“别和我提这个姓。”
涂瑶满肚子火。一开始他和卓霖还能曲折地找到褚凌天本人，追问知知的消息，后来这人直接去外地出差了。
反正涂瑶觉得，是个男人都不会是褚凌天这样的表现。